作者:鬼策
变态的手在那些更为隐蔽的羞耻的部位抚摸。
他想,难道变态已经等不及了吗?他以为自己还有一点时间的。
苏北有些放弃了。
他的身体在变态的手中渐渐火热起来,无尽的热浪席卷而来。
苏北的呼吸急促,变态的手就好像魔术师一样,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敏感点被他发现再撩拨,苏北的身体战栗着、扭动着,在变态的操纵下,成为了欲望的俘虏。
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连所处的环境都忘得一干二净。
苏北沉浸在了变态给予的快感中。
同一个房间的其他嫌犯,也许都已经醒了。
如果他头脑清醒的话,他就可以听到旁边那些或粗重或压抑的喘息。
苏北微微抬起身体,往变态修长柔韧的身体上蹭着。
变态对于他的回应似乎颇为满意,他搂住苏北细瘦的腰,让他紧贴着自己的身体。
两具身体互相摩擦着,连空气都好似着了火。
当变态坚硬的性器进入苏北身体的时候,剧痛让他想往前爬行着挣脱。
却被变态牢牢压着动弹不得。
接着就是深入,大张的腿根本抵抗不了变态的动作。
苏北被绑住的双手被变态拉过来,圈住了变态的脖子,他几乎是挂在了变态身上。
这种姿势,让变态变本加厉的侵犯着苏北。
苏北只能在变态猛烈地动作中被动承受着,被持续贯穿着的部位火辣辣的疼,苏北搁在变态脖子后的双手紧握着,全身的汗如雨下。
两个人交叠的喘息声中,变态突然把苏北嘴里的布条掏出来扔在了一旁。
苏北紧咬着牙,把呻吟声全吞回了肚中。
寂静的房间中,只有肉体的碰撞声清晰可闻。
这声音让苏北的声音紧绷着,他不敢想象,要是被看守的人发现了,会发生什么事情。
变态可以不管不顾,他却不能。
不管是心理,还是实力,苏北都没到这种无视一切的程度。
这就是他和变态之间如同天渊一样的差距。
苏北不知道到底变态做了多少次。
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因为变态留在他体内的滚烫液体而愤怒。
到了后面,他已经有些意识不清,嘴里发出轻声的呻吟。
到了第二天,苏北在剧痛中醒了过来,身体好像被拆开重组了一遍似地,疼痛、酸麻各种感觉不一而足,让他倒吸了一口气之后,再也不敢动了。
他乖乖地趴在铺位上。
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像潮水一样涌入苏北的大脑。
他侧过头,看向通铺的那一边。
还是十一个人,这些人全都无视了躺在那儿的苏北。
他醒过来发出的动静,只让他身边那个年轻嫌犯看了一眼。
苏北穿得很整齐,那个变态做完了之后并没有把他丢在那儿,至少还做了必要的善后。
但是那个年轻嫌犯的眼神,还是让苏北觉得自己好像不着片缕一样。
苏北有些羞耻。
他低下头,避开了那个年轻嫌犯的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苏北觉得全身的疼痛减轻了一点。
他用手撑着通铺,慢慢地坐了起来。
在通铺的那一头,那个人还是睡在那儿一动不动。
好像从昨天到现在,连位置都没挪动一下。
苏北环顾了这个房间。
十个人,都是和昨天同样的面孔,只有最里面那个人有嫌疑。
苏北下了床,站起来,抖着腿,往通铺尽头走去。
另外十个人,看着他,既没有阻止也没有其他任何行动,就好像没有看到他一样,继续各行其是。
苏北看了他们一眼,这十个人……他们的态度很奇怪。
不过苏北也懒得去思考这些细枝末节了。
一个变态就已经让他心力耗竭,他没有精力再去想其他东西。
再说,他们应该也是受了变态的指使或威胁才会这样。
苏北可不认为昨天晚上那么大的动静没有一个人察觉到。
他们全都保持了沉默。
甚至到了第二天,连一个异样的眼神都没有。
除了那个年轻嫌犯,大概就是因为太年轻了,所以眼神里还是流露出了一些东西。
恐惧、兴奋或者还有淫亵。
苏北对这种眼神并不太陌生。
他拖着脚步走到了床铺尽头,伸出手去,拉着那条薄毯的一角。
薄毯被他拉走,露出了一个男人睡熟了的面孔。
那是一个长相称不上太出色的男人。
除了眼睫毛很长,肤色白皙,显得不够阳刚之外,似乎并没有让人印象深刻的地方。
然后,苏北看到那个男人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苏北,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
苏北僵硬的嘴角不自觉地,也往上动了动。
这个人……苏北在心里默默评估着,似乎非常容易影响到其他人。
他侧躺着,左手撑着额头,右手搭在膝上。
样子很是随意自在,和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两个人对视了好一会儿。
本来打算痛骂或大打一架的苏北,却发现自己似乎很难做出什么行动。
这种状况,大大出乎了苏北的意料。
他原本以为,当面对这个变态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拼命。
苏北的手指无意识的发抖。
他的大脑不停地下着动手的命令,身体却不听使唤。
这是他的本能在提醒他,或者该说是保护他,他不是眼前这个人的对手,或者该说是,连做这个人对手的资格都有待商榷。
苏北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了肉里面。
剧烈的疼痛让他心底的惊惧平息了一点。
苏北抬起头,用阴沉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并没有把自己当回事,这个冰冷的事实让苏北觉得既愤怒又羞辱。
侧卧着的男人,伸出手拉住苏北,把他慢慢地拉到了跟前,让他趴在了自己身上。
他的速度并不快,苏北也并不是不能躲开。
慢镜头一样的动作,这个男人好像笃定苏北不会反抗一样。
事实也是如此,苏北一动不动地任凭这个男人把自己拉了过去。
直到紧挨着一具修长柔韧的身体,才不易察觉的战栗了一下。
两个人这么靠着,苏北闻到了这个男人身上清淡的香味。
这个男人的手轻轻拨动着苏北的头发。
把他的头发撩起来,用手指卷着玩,这种幼稚到极点的游戏,他却乐此不疲。
旁边的人,对于两个男人亲密的举动视而不见。
苏北的头虚靠在这个男人的肩膀上。
他的眼睛看着这个男人身后的墙壁,目光时而绝望时而狂热,大脑急剧的运转着,到底该怎么做呢?他的手紧挨着裤子,里面藏着他拖人带进来的一块锋利的刀片。
只要把刀片拿出来,趁着这个男人不注意的时候,割断他的颈动脉。
……光是想到这儿,苏北的身体就微微发抖。
杀人这个和他曾经处于两个世界的词汇,就这样捏在了他的手心中。
选择从来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
苏北陷入了极度的矛盾和挣扎中,杀与不杀都有足够的理由。
他的手顺着裤边摸索着,一个坚硬的条状物就藏在这里。
苏北在准备考试期间,也进行着艰苦的锻炼,还有几个人充当他的临时老师。
知道人体的要害部位,利用身边能找到的武器,并且一击即中。
这种以前想都没想过的杀人技巧和手段,他学到了很多。
虽然比起那几个手段老辣的临时老师还差得很远,但是相比较于以前那个单纯的高中生,苏北已经脱胎换骨。
他在那些残酷的训练中学到了很多。
或者该说他学到的最有用的东西是心态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