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静水边
季钦扬:“?”
谢孟的表情波澜不惊:“狂蜂浪蝶,前仆后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季钦扬:“……”
谢孟看向齐飞:“还有什么一块儿说了吧。”他拍了拍身边的位子:“季钦扬和我一起听?”
齐飞:“……”
韩冬看着张杠杠几乎是一蹦一跳的朝自己跑过来,大热天的男生头上都是汗,娃娃脸被晒的通红,跑到他面前的时候还差点摔一跤。
“……”韩冬面无表情的盯着对方:“你好。”
张杠杠气喘吁吁的打招呼:“你、你好……”他擦了擦汗,表情紧张又激动:“信呢?”
韩冬慢吞吞的从包里拿出一个粉红色信封:“你的呢?”
张杠杠赶忙把自己写的递过去,还不忘叮嘱道:“不许看哦。”
韩冬拿信的手顿了顿,他瞟了张杠杠一眼,冷淡的嗯了一声。
张杠杠迫不及待的拆开柔柔的信,他提防的看了眼韩冬,小心翼翼的用手拢着信纸藏起来看。
韩冬:“……”
张杠杠还是不放心:“你把头转过去啦。”
韩冬深吸一口气,忍了半天才转过身,大概过了有五分钟,张杠杠才心满意足让他转回来。
“看完了?”韩冬一脸不屑的讥讽道:“你……”
“你知道柔柔对我说什么吗?”张杠杠兴奋的打断他,男生此刻的样子简直像从头到脚都飘着一层粉红色泡泡。
韩冬愣了愣,他被对方那扑面而来的少女气氛感染的有些说不出难听的话来,别扭了半天才僵硬道:“说、说什么了?”
张杠杠嘿嘿笑了半天,等到韩冬表情明显不耐烦了,男生才一脸正经严肃的问:“你想知道吗?”
韩冬冷冷的眯起眼:“你到底说不说。”
张杠杠咧开嘴:“嘿嘿,我就不告诉你~”
韩冬:“……”
因为考试期间都没有去过武术馆,所以谢孟和季钦扬一起到时好几个武术师傅都过来打招呼。
“来晚了啊。”教散打的李师傅与季钦扬过了几招,谢孟在一旁换好衣服,笑着道:“您把备用钥匙给我就行,我来锁门。”
李师傅当然没意见,他叮嘱了一句别玩太晚就走了。
季钦扬直接在场子里换好了武术服,谢孟劈了个一字马压腿,双手勾过脚底板,侧脸几乎贴住膝盖。
季钦扬挑了挑眉,他蹲下身,伸出手想去碰男生腰部,谢孟看了他一眼,突然两腿一剪,一个回旋,侧身坐起来。
“躲什么?”季钦扬笑道,他跟进一步,结果被谢孟绊住腿,还没保持住平衡男生就拉住他胳膊用力一拽。
“……”季钦扬仰面躺着,谢孟骑在他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男生穿着绸缎的黑色马褂,因为领子太大的缘故,俯下身时露出大片白皙紧致的胸膛。
谢孟皱了皱眉,一低头就看见季钦扬勃起的下半身抵着自己的臀部。
“……”谢孟忍俊不禁:“你还真不老实。”
季钦扬握着他的腰,也不觉得害羞,笑容很痞:“对你我可老实不起来。”
谢孟眯着眼,季钦扬的手已经滑到了他臀部,有些粗鲁的用力搓揉着,谢孟舔了舔唇,季钦扬盯着对方的表情,忍不住支起上半身去吻他。
谢孟往后仰了仰,一手按住季钦扬的肩膀,用力按回地上。
季钦扬的呼吸急促道:“快点……亲一口。”
谢孟不为所动:“除了孙甜,殷洛雪,还有谁?”
“……”季钦扬的眼神无辜:“齐飞那张嘴你怎么能信?”
谢孟轻笑了下,他突然伸出手指抚了抚季钦扬的嘴唇,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季钦扬一脸问号的看着男生将场馆门锁好。
谢孟又折回来,跪坐在季钦扬腿边。
季钦扬:“?”
谢孟的脸有些红,他解下腰带,绑住了季钦扬的眼睛:“不许拿下来。”
季钦扬没有动,他能感觉到谢孟拉下自己的裤头,男生的手掌心湿凉,抚慰的动作也不够熟练,但丝毫打击不了季钦扬的兴奋程度,勃起的下体硬的胀痛,他下意识抬手去摸,结果碰到了谢孟的头发。
“……”季钦扬扯下蒙住眼睛的腰带,眼前的画面刺激的他差点精关失守。
谢孟整张脸埋在他腿间,动作笨拙的帮他口交。
大概是第一次做的缘故,谢孟的技术简直可以用狼狈来形容,他努力吞吐着季钦扬尺寸不小的阳具,舌头偶尔舔过马眼可以尝到腥咸的味道,季钦扬起先还能控制着,到后面也有些忍不住,催促鼓励一般的摩挲着谢孟的后脑勺。
谢孟深吸一口气,含的更里面了一些,季钦扬舒服的哼了一声。
深喉使得谢孟的眼角生理性的隐隐发红,他抬眸看向季钦扬,对方也正低头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季钦扬就射了。
“咳咳……”谢孟没有防备,撤开的时候根本来不及,不少还喷在了脸上,他伸手去抹,以防有精液沾到地板。
季钦扬动作利索的脱下上衣,盖到了谢孟头上。
“……”谢孟尴尬道:“别擦了……已经干净了。”
季钦扬停下手,他隔着衣服抱住谢孟,不让他看自己的表情。
谢孟好笑道:“我技术那么烂啊?”
季钦扬闷声道:“才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谢孟问。
季钦扬别开脸:“我害羞不行吗。”
谢孟笑了起来,季钦扬看着他,凑上去亲了亲男生的嘴唇。
“过几天我去考乐理。”
“恩。”
季钦扬说:“上音的推荐信发来了,10月份中音也要面试。”
谢孟摸了摸他的头发:“那就去吧。”
“你希望我考上吗?”季钦扬握着谢孟的手,他重复问了一遍:“你希望吗?”
谢孟没有回答,他把脸埋进季钦扬的掌心里,过了许久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第19章
张秀娟的身体在暑假过后愈加不好起来,精神差到有时候甚至在院子里都能睡着,谢孟得一直看着她,免得老太太着凉或者中暑。
季钦扬的乐理成绩在高三开学前就出来了,谢孟没问,男生也没说,6班的班主任找他去谈了几次,似乎不少音乐学院都递出了橄榄枝。
课业繁重,堆卷如山,仿佛连忙里偷闲的时间都显得宝贵起来,谢孟得花大量的时间在复习语文上,季钦扬坐他对面帮着指导。
“默写纳兰容若的一句诗词,表达相思之情。”
谢孟在本子上写:“人生若只如初见……”
季钦扬笑了起来:“不是这句。”
谢孟看了他一眼:“这句比较熟。”
季钦扬笑着摇头,他拿过谢孟的本子,男生的字跟人一样精致漂亮,一笔一划的写着:“一生一世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10月初的时候季钦扬开始准备去北京中央音乐学院面试,他请了一个月长假,莫素媛打算全程陪同。
“我们这次可以去北京好好玩玩。”母亲整理着要带走的衣物行李:“我记得你很小时候去过,不知道现在什么样了。”
季钦扬坐在窗边发呆,他没什么兴致的嗯了一声,耳机挂在脖子里。
莫素媛看了眼儿子,她斟酌了一会儿才慢慢道:“你是不是不想去考中音了?”
季钦扬转过脸,挑眉道:“当然不是……你不要多想。”
莫素媛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你积极性不高,之前收到推荐信的时候看你还挺有兴趣的,这要去考了反倒没见你多重视。”莫素媛伸出手,她理了理儿子的刘海温柔道:“我知道你还报了上音……但是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妈妈还是希望你能想清楚。”
季钦扬把耳机扣在头上,他拉着扶手,随着车厢晃动,山塘街除了过年,不论什么时候人流量都很壮观,车站上挤满了等车的人。
桥上摆着炸臭豆腐的摊子,小贩已经和季钦扬很熟了,老远就打招呼:“今天吃吗?”
季钦扬笑着摆了摆手:“不了。”
他下了桥,走在岸边上;穿过窄巷,最后停在了谢孟家的院门口。
张秀娟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半掩的门扉挡住了季钦扬的身影,她并没有看到他。
男生静静的站了一会儿,他听到谢孟在屋里喊了一声:“好婆。”
张秀娟旁边的老式收音机里放着《红楼梦》,老太太听的入迷,过了许久才答应道:“哎。”
谢孟走了出来,手里端着碗筷。
“好婆。”男生哄道:“吃饭了。”
张秀娟像小孩儿一样不怎么乐意:“吃不下。”
谢孟拖了把椅子过来:“吃不下也要吃点,我喂你。”
老太太又嘀咕了一句什么,最后仍是乖乖吃了小孙子递到嘴边的饭菜。
“老了。”张秀娟边吃边叹了口气:“这几天老做梦,梦到你爸爸妈妈呀,说要接我到身边孝敬我。”
谢孟笑了笑:“我孝敬你还不够啊。”
张秀娟哼了声:“还轮不到你孝敬呢。”
谢孟没说话,他喂了几口饭突然停下来,握住张秀娟的手:“让我孝敬吧,我孝敬你到一百岁,你要活到一百岁,要不然就亏了。”
“傻孩子。”老太太乐了:“谁能长命百岁呀,戏文里那都是骗人的。”张秀娟理了理耳旁的发,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谢孟的手背:“好婆呀,不想拖累你……你前阵子在看首都的大学是吧?那是毛主席呆过的地方呐,老婆子我一辈子都没去过,我孙孙要是能去,那是多骄傲的一件事。”
张秀娟看着谢孟,她眼角旁的皱纹仿佛刻上了年轮的线条,双目却依旧清澄如水:“孙孙你要记住。”她笑着说:“好婆不是你的未来,以后你会遇到比我更重要的人,你呀,要和那人一起走过很长很长的路,过幸福美满的日子,长命百岁,就跟戏文里写的一样。”
书上总说,人年轻的时候容易做冲动的事情,面包和爱情,往往要了爱情的,成熟之后总会后悔。这样的说法,在许多年后,在季钦扬快要步入不惑之年,经历过人生事业上的低谷,并且最终获得成功时,有人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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