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玄月镜
“我就知道凤不会感动,没良心的小东西。”炎傲焰烫灼人气息,随着轻佻的字句,喷的月翔凤脖子上一阵酥麻,薄唇说出最后一字后,便缓缓贴上那雪颈,吮出一抹微红,唇退,取而代之的指尖轻抚上那抹由粉渐转深的红痕,炎傲焰的唇角隐隐泛起笑意。
“狼大爷….你这句恶趣的话,是打那学来的?”这肉麻的话,如一道响雷轰然劈进月翔凤的脑中,听的他脑袋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那学来的并不重要,重点是凤想回月里吗?只须回答‘想’或是‘不想’即可,其余的话,凤大可不必多说。”炎傲焰低沈且醇厚的嗓音于月翔凤的耳边再次响起。
“如会能,我想!我想看看那个视我如‘商货’的国家,我还想带我爹娘离开那。他俩生前走不得,死后还无法离开,身为人子的我….着实无能。”月翔凤眼神顺间变的木然冰冷。
“想回月里,成!想带爹娘离开,也成!凤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
月翔凤紧拥着把自己说的好似阿拉丁神灯里头精灵巨人般神奇的男人,要说心里完全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
华灯初燃,皇居殿主殿内,圆桌上全是家常菜色。
“莲叔,八宝粥呢?”允鹤早就一脸期待的坐在他的小位上,大眼死盯着满桌菜,等着大人们入殿落坐。
“小鹤殿下,粥还没烂,现整在炉上热着呢!”永莲手上端着方炸出来的炸丸子,温柔笑答道。
“啊~~还没好哦!莲叔炸丸子里头包了些什么?”小允鹤很快的便将注意力由那未完成的八宝粥,转移至永莲手上那直冒着热气的炸丸子上头。
“是红豆馅。呃….不行!小鹤殿下,今个团圆饭,得等众人落座后才可开动,所以不行让您先解解馋了。”向来总是怕两小饿到的永莲,那张带着柔美笑意的脸上略为不忍的回允鹤说道。
“啊~~~那还要等好久呐!”允鹤撤娇似的半伏于桌上,两只小腿儿晃呀晃的。
“不行!就是不行!小鹤殿下就别睁着大眼巴望了,不.行!”永莲笑着连说了三次‘不行’来加强自己决对不能提前喂食的决心。
“疑?小鹤殿下,小龙殿下呢?”手上端着热汤的永荷环望四周后,对着允鹤出声问道。
“龙哥哥去请钟叔和云叔了。”允鹤猛吞着不断分泌的口水,语气里不能听出明显的饿意。
“什么?大胡子也要来,厚….那就不能备酒了。”永荷双手衩于腰上,神情好似雷胜钟的管事般,俏丽的颜容上眉宇神色变化多端。
“荷叔…我觉得你和钟叔两个人都很奇怪说?为什么荷叔你管钟叔喝不喝酒做啥呀?钟叔也很奇怪….荷叔你又不是钟叔的谁?他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端着酒坛喝的,却老要搞的偷偷摸摸的。莲叔….你知道为什么吗?”允鹤扬起那无邪可爱的俊美脸蛋,那听似童稚的问题,却当场将一名大人问的满脸通红说不出半句话来。
“呃….小鹤殿下….您这问题……等您长大后自然就会明白。”永莲抿唇忍笑望了脸红的永荷一眼后,人随意回了允鹤一个‘通用’答案。
“龙哥哥你好慢哦!钟叔、云叔好。”殿门外,二大一小走进的身影,瞬间吸引了允鹤所有的注意力,他跃身朝着雷胜钟那大熊似的身躯唤声飞奔。
雷胜钟笑看着那朝他直奔而来的小身躯,微弯身展臂,准确利落一抄收掌,接着便瞧见允鹤端坐于雷胜钟的肩头上,由高处笑呵呵的好奇张望。
“永莲见过凌将军、雷将军。”永莲欲回膳房时,行经凌云与雷胜钟身侧,垂长睫含点首福身唤道。
没想到会提早见到永莲而怔愣的凌云,于听闻永莲那优雅轻柔的嗓声,这才整个人回过神来。
“莲皇侍别…你…多礼了。”凌云强压下过度飞扬的情绪,英俊挺拔的他,连忙伸掌扶住永莲的两臂。
这一碰触,高热的温度瞬间经由凌云的掌心透过永莲的衣袖传递至衣布下的雪肤上头。
永莲的心好似快要跃出般,粉腮瞬间浮上两抹迷人的娇红,与凌云同样无措的他,傻愣的任由凌云的大掌搭在他的双臂上,软声微颤的回道:“永莲,谢过将军。”
“呃…嗯….”因声才发觉自个唐突的凌云,尴尬的连忙抽回手,愣愣的望着永莲那渐渐远小的身影。
“永荷见过凌将军,喂….大胡子,我警告你哦!今个有酒…但不多…你可别全给喝了,知道吗?”永荷大辣辣的走至凌云与雷胜钟面前,他先是有礼的同永莲一般朝凌云福了个身,随后便像个管事似的朝雷胜钟警告道。
“啰嗦,今个是什么场合,爷我知道啦!喂…雌倌儿你偷喝哦!怎么脸这么红?哦~~疼~~爷说错什么啦!雌倌儿你为啥踩爷的脚~~疼~~。”雷胜钟没头没脑的说了几句话后,突然瞠目望着那被永荷狠狠踩过的大脚,边唤疼大嗓门边问理由道。
“用你那个熊脑自个想!哼!”永荷丢下了一句话后,人便气噗噗的转身离去。
“想啥~~爷我想不出啥来啦!喂~~~雌倌儿,你是不是偷喝被爷我发现所以脑羞成怒呀?”雷胜钟撇首想了三秒后,转身朝殿门外扯起大嗓回喊道。
只见雷胜钟声才喊毕,远处一只绣花鞋伴随着一声咬牙切齿之声,直朝雷胜钟而来,“雷.胜.钟~~你这只没脑的熊!”
一双小手臂环于雷胜钟颈上的允鹤,大眼好奇的看着那原本应穿在他荷叔脚下的绣花鞋,笔直飞吻上他钟叔那张毛绒的脸上后,再笔直的落地。
“钟叔?荷叔在气什么?”童稚的问话。
“小鹤殿下,钟叔只能同您说,世上最难懂的就是雌倌儿的心。”雷胜钟搔了搔那始终没啥开窍的脑袋后,语重心长的回允鹤说道。
“那钟叔,这鞋你得快点还给荷叔,夜里地凉的,少只鞋荷叔会不方便的。”允鹤好意的提醒雷胜钟。
“哦!对厚!小鹤殿下这乖乖等,钟叔给那雌倌儿还鞋去。”雷胜钟因允鹤一句话,有如醍醐灌顶般,他连忙放下臂膀上的允鹤,弯身拾鞋,顺着永荷离去的方向,提气追了上去。
桌圆人团圆,名为‘家宴’的宴席,气氛轻松而不拘谨,开动的那一瞬间,众筷齐飞地逐一分耗掉那整桌令人垂涎三尺的美食。
饭饱后,侍倌为众人添上陈年的‘映月’,温和不辛辣的暖胃酒。
举杯互贺新喜后,炎傲焰扬首饮尽杯中的温液,锐眸算计般地看着那心不甘情不愿被迫坐在一块的同胞兄弟-炎傲天及柳宗益。
“……皇兄….你有话就直说,收起你那猎狼似的目光。”炎傲天没好气的跟着扬首喝尽杯里的酒。
“天,我决定带凤回月里一趟。”炎傲焰缓缓搁下手里的酒杯,语气极缓的透露出他的打算。
闻言,炎傲天蹙起了他那对好看的眉峰,静默不语。
“焰…咳咳…皇上,月里函邀,意图不明,理应慎思而行才是。”坐于炎傲天身侧的柳宗益那‘焰’声才出口,便惨遭柳家那位思想古旧的老大人一际暗袭而重咳两声后,面不改色地连忙改口进言。
“柳伯这是家宴,毋需如此拘束,皇居里,我就是我,不是皇上、亦也不是朕。”
“礼不可废,皇上。…不过,您…真打算去‘族月祭’?”柳伯松神情拘谨,语气略微错愕的对着炎傲焰问道。
“族.月.祭?那什么东西?”月翔凤一脸不解的环视着神情微变的永莲、永荷、炎傲天及柳家父子二人,最后视线停滞于炎傲焰那平静无波的俊容上。
“月里每年会有‘盈月祭’,每十年才会有一场‘族月祭’。”答腔的不是炎傲焰,而是坐于允鹤身旁的永莲。
“哼…盈月祭是月里皇室每年的重典,所有郡县之首会领县城里顶尖的美人及当年所生的虚子参祭,而每十年一次的族月祭除了,另亦会邀他国之君,以观祭为名,拢络为实,祭典里的美雌倌是无数个可以为月里换取所想要利益的机会。”永荷冷哼一声后,俏丽的颜容上满是鄙夷之色。
“莲、荷….带婴儿参祭即不能歌又不能舞的…这月祭与虚子间有何关连?”月翔凤不意外月里函邀他国之举,反到是好奇虚月与月祭间的关系,他凤眸晶亮的望着三名月里人中,唯二清楚内情的永莲及永荷,当然…他这个伪失忆的假月里人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