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玄月镜
"娘娘,含玉不懂?为何您不能忘情於那个男人?"含玉放下了空碗,坐於床边轻轻的问道。
"情爱这种东西,是无法解释的。那男人他叫炎傲焰,是西炎的皇帝,一个存有著玩心、雄志和深情的男人。"我的眼神中慢慢的开始浮现焰的身影,然後带著微笑回含玉说道。
"他比皇上好吗?"含玉满是好奇的问道。
"好不好?是看个人的认定,含玉,我若说夜梵天不好,爱恋他的你,定无法理解的,在我的眼中,夜梵天确实比不上他。我说,若是夜梵天和焰角色互换的话,焰决不会这样伤我的,决不会。正真的爱,无法让人下的了手,去伤害你最爱的人。"我抬起没伤著的那只手,轻抚含玉的脸淡淡的回道。
"不会...伤...您呀!真正的爱....无法...伤人。"含玉的眼神顿时忧伤了起。
"含玉,你还年轻呀!日後你就会了解的,来日方长。还有,这样忧伤的神色不适合你,漂亮的小脸,得笑才行。"我用手指抚了抚含玉那微微皱起的眉头柔声说道。
"来日方长??娘娘为何如此说呀?"含玉对於我嘴里说的某句话,感到十分不解。
"若是我回到西炎,含玉?你愿同我一起走吗?"我静静的出声问道。
"娘娘!"含玉听到了我说的话後,惊的大唤道。
"含玉,我定不可能一直留在这儿的。焰若是一直没有我的消息,他会死的,而满一年後的我,也会死。这世间我还有许多事未完成,我不愿意死,也还不想死。所以一定得离开这,含玉不论你愿不愿帮我,我都得走,唯一让我放心不下的是,一旦我离开了,而你会落入炼狱呀!我..我不能这样放任夜梵天欺凌你。"我解释说道。
"娘娘?您说您留在这只能活一年??为什麽?您会自残吗?"含玉一脸惊恐的说道。
"呵呵!不是的,我身中了一种毒,每个月的某一天会发作,也无法和焰以外的其他人欢爱。我离开焰越久,毒发时的痛,就会越痛,若一年未缓毒,我人就会死,算算这第一个月的毒,也快发作了。"我一派轻松的说道。
"娘娘~~~~。"含玉担忧的唤道。
"你可以慢慢考虑,我知道你喜欢夜梵天,别说我泼你冷水,我怕到时盛怒的他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来,含玉,听我的话,到时和我一同走吧!"我用手紧紧握住含玉的手略微激动的说道。
"娘娘~~~~。"含玉再度对著我唤道。
"别担心了,我只是想想而以,现下还没有任何契机可以让我离开这个囚笼。瞧你,眉头皱的跟著小老头似的,丑死了。"我轻笑的拍了他的额头说道。
"呀!娘娘~~您竟然说我像小老头~~。"含玉惊声唤道。
那日,向来只有暴怒声、哭喊声的朱雀宫,尽然意外的传出了嘻笑声,两道轻脆如银铃般的笑闹声不断由屋内传来。
宫外一道鲜黄的身影,听闻这开心的笑闹声後,双手握成拳用力的朝宫墙搥去,一道冷恨的声音由暗夜中传出:"为何你就不肯对我笑,那怕只是一道微笑也好。凤儿~~~~。"
远处的西炎皇宫内院里,一名神色憔悴的男人坐於亭中,那双本应充满神彩的双眼,此刻却无神的朝著天际直望,一旁有名十二年容貌秀丽的少年神色忧愁的立於男人身边。
"父皇,您又在想母后了吗?"少年轻声问著出神的男人说道。
"鹤儿,你母后对父皇来说,是重要的宝贝,这些年来,你母后他一直都在父皇的身边。第一次他离开这麽久,叫父皇我怎麽会不想呢?"男人淡淡的回过头,用著静静的语气回道。
鹤儿见状,伸手抚著男人那紧皱的眉头说道:"父皇,母后会有消息的,一定会。龙哥哥、皇叔、宗益叔和全西炎的百姓们都在努力的寻找母后的,母后这麽聪明,他若看到了我们这些寻找的单示,定会回来的。"
就在此时,一道带著兴奋的声音从後头传来。
"父皇....有消息了,有点头绪了。"一名身著白色锦衣头带著金冠的少年从园子的另一头朝这跑来,一边跑还一面兴奋的大叫道。
其身後还跟著一名身著灰衣单手持扇的男子。
男人闻声,那无神的眼顿时充满了希望的神彩,那眼眶微湿,连忙站起了身子,接住了那道跑的气喘嘘嘘的白色身影,然後,用著颤抖的声音低头回问道:"有凤的消息了.....有消息了。"
"父皇有母后的消息了!龙哥哥这是真的吗?"允鹤脸上也满是欣喜之情。
於男人怀中的白衣少年笑开了嘴,对著允鹤点了点头。
"微臣玄印叩见皇上,皇上万安。"随後来到亭中的灰衣男子恭敬的跪下身子对男人说道。
"玄印,快起身。这消息...是好?...还是坏?...快说吧!"男人激动的说道。
"回皇上,只是有点消息,还不是很确定。在北沣经商的一名我国商人传信说道,他在那儿,见到了一名相貌和娘娘极为相似之人,来向他买泽洲米。这半个多月来,各种消息和传言不断传来,不过大多经证实後,都是误判或是假的消息。但这一次的消息,微臣觉得有些特别。"玄印站於男人的面前说道。
"怎麽个特别法?...就算只是一点点有关的消息,只要能让朕找回凤的,对朕来说都是好消息,玄印快说。"男人激动的回问道。
"第一、这商人说道,这人第一次出现是带著纱帽,而且神色紧张,似乎深怕他的行踪被人发现似的。至於为何会商人会见著其容貌,则好像是船中卸货的夥计匆忙之下,不小心撞倒了那人,飘起的轻纱下,商人说此人和娘娘的容貌很相象。第二、此人来到商船处,要求要买西炎富商、官家或是皇室所用所食之物,他说任何一种都行。於是商人卖了他泽洲米,听说此次之後,这人,不定时会再来船商这,其所买之物,也都是西炎的东西。这一点让臣下觉得很怪异,因此想去证实这人是否就是娘娘。"玄印条理分明的对著炎傲焰分析道。
就在玄印才说完话之时,这一大早下完朝後,就强压著炎傲焰出来散散心,然後自个一股脑揽下所有政事的炎傲天从御书房中走出,来到园中,他淡淡的对炎傲焰说道:"皇兄,去北沣吧!用你的眼亲眼去证实这个消息,叫你一直呆坐在这等消息,我想你也快坐不住了吧!行程所需之事物,皇弟我都贴心的为你准备好了。"
"嗯!..天.....。"炎傲焰的眼神中,满是对著自己亲兄弟的感激,他轻轻的含首回道,不过炎傲天不待他说完就出声打断。
"皇兄,这政事皇弟我会处理的,别说『谢』这个字,虽然是亲兄弟,可是还是得明算帐的,皇兄...你欠我一次。先说好...这皇位我可不要的哦!我相信龙儿目前也不怎麽想要的,所以....皇兄你一定要....你一定要平安带著皇嫂回来。"炎傲天说道。
"皇上此行,微臣会跟著去的。"玄印恭身说道。
"父皇我也要去。"允龙附和道。
炎傲焰带著激动的神情,环看著这一群人,内心则是大伙心里都知道的感谢之意。
就这样,炎傲焰带著允龙、凌云、雷胜钟、玄印、日影、月影一行六人即伪成商旅,由西炎北边的通寒城出了国境,众人怀著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情,朝著那传出消息的北沣前进。
第七十九章
北沣朱雀宫内,一道冷凝的气氛盘旋於房中久久不散。一名长发披散身著里衣的美人儿面如寒霜不发一语的靠坐於床头,而床边则坐著身著五爪金龙鲜黄锦衣,头顶著金冠的男人,男人的脸上,同样一脸冷寒,两者之间的差别只在於....一个是发自内心的『不爽』而另一个则是怒火中烧。
"凤儿,为何不上药。"冷寒的声音,配合上那冷寒的墨绿双眸,夜梵天带著怒气说道。
"上不上药对我来说没有差别,我不是以色侍人者,所以这皮相对我而言不重要,我只是想留下这道疤来提醒自己,别忘了某些事情。"我冷冷的回夜梵天说道。
"你....你这是责怪我对你下『蚀心』这件事吗?『蚀心』同『鸳鸯』相比跟本就不算什麽?为何你能不怨那个男人,却怨朕呢?"夜梵天带著随时可能会爆发的怒气咬牙对我问道。
"唉~~~为什麽你总是不能理解呢?有时我真的很怀疑你脑子到底装了些什麽东西?我在同你说一次,『鸳鸯』这毒是我心甘情愿为焰解毒的,而『蚀心』却是你强灌我的,这不是靠『痛』来决定我怨不怨,而是动机,唉~~我觉得不论我在怎麽说你还是不会理解的,我有点累了,你请自便吧!"我叹了口气後,就躺下了身子,闭上了双眼决定来个眼不见为净。
"...........。"夜梵天不发一语,眼神瞪了立於一旁的含玉後,就怒气冲冲地起身就要离去。
受伤的这段时间,夜梵天确实收敛了许多,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宣泄自己怒气的,不过自从夜梵天於我面前强要了含玉後,我就无时无刻都将含玉带在身边,夜梵天好似知道我想保护含玉,所以就在也没叫含玉侍寝了。
突然房里又传来一阵东西碎裂的声音,紧接著房门被大力打开後又大力的閤上,我知道那煞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