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席未来
参朗的头垂得更低:“这会儿……正在……”
“你谈过几次恋爱?”
“两次。”
“你的项链是女朋友送的啰?”
“不是。”
“你喜欢过几个女人?”
“……妈妈和姥姥算吗?两个。”
“喜欢过几个男人?”
“……两个。”
“你第一次OOXX是什么时候?”
“???”
这也太隐私了。
“你第一次最激烈的OOXX是什么时候?”
“!!!”
这个杀千刀的!
“你最近一次难忘的OOXX是什么时候?”
“!!!!!”
X你妹啊满脑袋的精虫!
参朗终于在心里爆了粗口。
前方沙发上一片尖叫呐喊,小妖精们开始捂嘴,化身尖叫鸡,“回答啊,回答回答回答——”
参朗低头,羞耻得直咬牙,通过这些天的了解,就知道“七个石头”石磊磊开了口,一准儿没有正经事。
闹哄哄三分钟,渐渐的,起哄声变小了……
整个大厅在参朗的沉寂下,忽然鸦雀无声。
参朗趁机在心里,把石磊磊的脖子提起,拉长,又打了个蝴蝶结,然后弱弱地说:“石总,我选择大冒险。”
石磊磊也弱弱地小声:“那……你就……给我们,讲个……笑话吧?”
参朗无力:“我不太会讲笑话。”
石磊磊:“你不用非得讲荤笑话啊。”
“谁要讲那种啊,大色女!”他暴躁地喊了出来。
石磊磊虚弱地捂住脸:“好,那你……随便……讲点什么……”
参朗垂头看着脚尖,心里正纳闷,石磊磊怎么突然之间这么低调呢,大冒险就讲个笑话,这不是石总的风格啊,脑中忽然闪现前阵子给糖糖讲过的……
参朗试探着:“我只会讲童话故事,不知道行不行。”
石磊磊连连点头:“也行,也行。”
奇怪,眼前的小妖精们……是不是坐的……太笔直了?
参朗没顾那么多,闷声讲了一会。
越讲,越觉得不对劲,他下意识地抬起头,见石磊磊睁大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的身后(?)
出于本能,参朗突然回头,往后看去。
那一袭足以闪瞎人眼的西装革履,一下子撞进青年的眼里。
商宇贤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站在他的身后?!
太近了。
参朗吓得往后连连退了三步。
原来,闹哄的场面突然变寂静,是因为商总来了,不仅是他让人不敢造次的威严气场,还有那三分不怒自威的俊美脸庞,足以震慑群雄,秒杀群芳,大家都被秒了(……)。
多日不见的大宝贝来了。
“商……商总……”
也许是参朗惊恐的眼神太过直接,商宇贤的唇边划过一丝笑,但他的眼神也太吓人了吧?
商宇贤看着参朗的脸,漫不经心地说:“怎么了,继续,不是迎新会么,我正在听。”
继续?
爱人心情不佳?
只觉背脊汗毛竖立,青年急忙低头:“呃,见到商总,我觉着……分外紧张,一时之间,讲到哪,忘记了。”
商宇贤:“是么。”
参朗:“……是。”
果然啊果然,爱人生气了吧?
这些天,自己也根本没有时间找他,可能因为正式上班了所以有点心虚,没有正经事也不敢上楼啊,去六十六层可是要预约的。
商宇贤说完那两个字,久久不言语,漠然地垂眸,也不知在想什么。
就在参朗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商宇贤忽然抬起眼,目光直刺他的左手无名指,又看向他的脖子,笑容愈加温柔了。
顿时浑身起鸡皮疙瘩,参朗预感不妙,本能地握住拳头,将左手背在身后,顺势往后退了一步。
商宇贤往前缓缓踱步,注视着青年的脖子,气势逼至他的面前,微笑着问:“参朗,你戴这种东西?”
参朗已有心理准备,但还是一怔:“什么叫这种东西,这是项链啊。”
商宇贤侧身对他:“恒商走高端市场,我的人,身上最好不要出现廉价的东西。”
参朗:“??????”
廉价?
参朗难以置信极了,抬手摸了摸脖子戴着的链子:“喂,你是很有钱,但这也是我花了不少钱,一咬牙,狠下心,才买的白金项链啊!”
商宇贤笑意更浓,“你说的对……”
没等参朗回话——
商宇贤转身:“那个破玩意,不咬牙,不狠下心,根本没法买。”
参朗:“!!!!!!!!”
这,这这这,让人用什么姿势吐血才好。
觉得好虚弱。
商宇贤说完就往前走去了。
大宝贝今天是怎么了,他并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呀。
等等,因为自己手上没戴戒指,而是买了个项链把戒指挂在脖子上了,所以商宇贤生气了?
参朗看向爱人的手,戒指果然还戴着。
参朗:emmmmmm……
好像真的是自己做错事情了。
过了一会儿。
小妖精们小小声:
“老板吃错药了吗,你们确定他是来参加迎新会的,而不是来看报纸的?”
“谁说一定是吃错药了,也许是我们总秘处秀色可餐,商总吃到甜头了?”
“可是石总,商总不用工作吗,他一直坐在我们这,看财经报,不是很奇怪吗?”
“啰嗦!”
石磊磊严厉地谴责了属下们:“竟然敢把老板挂在嘴上唠家常?你们平时想见商总,还见不着呢!恒商从上到下都是他的,人家想上哪就上哪,想上谁就上谁……”
众精英:“……”
参朗十分想插句嘴,告诉小妖精们“看报”二字,从国际行为上来讲,并不是一个动作,而是一种现象,其实,它是针对富人生活状态的一种语言修辞。
“商总在看报”的这个画面,是用来表示“商总很闲”的意思,但是“商总很闲”并不代表“商总不工作”——
有谁计算得出他在“看报”的两个小时里,户头上的一大串数字默默地变更了多少次吗?
大厅里静悄悄的。
商宇贤忽然抬头:“怎么不说了,不是迎新会么?”
众人:“……”
祝重胖乎乎一瘫,堆坐在沙发里,直给参朗使眼色,生怕他得罪了领导。
商宇贤瞟了一眼爱人,笑了笑:“刚才不是讲故事么,参朗讲到哪了,继续讲吧,各位有意见吗?”
“没意见,当然没意见!”祝重嗬嗬笑,憨憨地说,“我们都挺爱听的,我们都急着想知道参朗讲的男人把湿漉漉的田螺姑娘从背后给上了之后的事呢!”
参朗:“?????????”
这么长一句话亏他一口气说出来,你到底有多急啊有多急。
参朗再次石化,瞬间大彻大悟,祝重是在对他血条仅存的一点点血量进行着无情的补刀。
商宇贤先是一怔,然后抬了抬眸,看向自己的小朋友:“上?”
那么长的一句,他就只听到了这么一个动词?
参朗慌不迭地解释:“绝对没有,绝对没有,清清白白,这是一个纯洁动人的关于妖精的童话故事。”
祝重挠了挠头:“她不是一丝不.挂从缸里出来了吗?”
他竟然用了双重否定疑问句?
参朗:“我什么时候说,田螺姑娘一丝不挂了?”
石磊磊:“妖精变身之后还穿着衣服吗,你不是说她身体湿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