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野人踪 第56章

作者:覃子非 标签: 情有独钟 种田 强强 近代现代

“就算说了,起码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他不会接受我。说不定……到时候连朋友都做不了,你说……我还要跟他告白吗?”陆月歌手中动作飞速,切出的笋片薄厚均匀。

农子剑停下手中的游戏看向他,“这——我觉得吧……基本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你啊,怎么可能会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不接受呢……难道,你喜欢的人是——”

陆月歌心脏砰砰直跳,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他。

“有男朋友了?已婚女人?离婚带小孩的?”

“……”果然不能指望这蠢家伙想到点上。

瞧瞧,说什么都是女人女人,他的世界里只有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根本没想过一个男人会喜欢另一个男人。

“……都不是。”

“那你怎么就知道别人不会接受你,所以你要先让她知道啊,老话不是说,烈女怕郎缠,女人嘛,对她好,多哄点,肯定能追到!”没真正谈过恋爱的农子剑当起了爱情专家,开导起了自己的兄弟。

“我——算了算了,不说我了。”陆月歌摇摇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他很想对农子剑说 “我喜欢的人是你”,但是他们才刚回来这里没多久,要是说了,估计……他会被吓到,然后马上躲回市里……

所以还是好好珍惜这个暑假吧,等开学就只剩最后一年了,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真舍不得……

切好竹笋后,陆月歌拿到厨房去煮。鲜笋味道苦涩,要先放在淡盐水里煮几分钟,煮好后用清水漂一下再下锅,这样煮出来的竹笋味道才好吃。

今天晚上菜色同样丰富,嫩笋炒鸡肉,韭菜炒鸡蛋,辣椒蒜末空心菜,还有蘑菇鸡杂汤。

连续下了两天雨,晚上气温低至十多度,凉得都得披一件外套。

陆月歌倒了一些捻子酒,他阿爸爱喝酒,墙边的矮柜上一溜摆着捻子酒、野葡萄酒、还有一罐蛇酒,几条不同纹路的剧毒蛇浸泡在金黄色的酒液里,还是很鲜活的样子让农子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总感觉一打开盖子,那些蛇就能复活过来咬人一口。

捻子酒倒是很好喝,米酒是自家酿造的,味道香浓,纯度高,有35°左右,捻子是附近山上采的,洗净晒干后放到酒坛子里浸泡,几个月后便可饮用,听说还有滋-阴壮-阳的功能。

农子剑酒量不行,啤酒四五瓶就会醉倒,白酒更加不行,非常容易醉。

陆月歌给他倒了一小杯,他觉得挺好喝的,又自己倒了一杯,他不知道这酒度数这么高,吃完饭没多久,酒劲上来了,他开始面红耳赤晕晕乎乎的,陆月歌赶紧让他洗了澡去床上躺着。

喂过猫狗,洗好碗筷,陆月歌才下楼洗澡。

他的头发长到腰际,不油腻不干燥,隔两天洗一次,平时也不用特殊护理,就非常乌黑柔顺。

以前寨子里没人买洗发水,山里种植了很多油茶树,结出来的茶籽就是上好的洗发精和护发素,所以寨子里很多姑娘都有一头黑亮浓密的长发,一些老人虽然已年过花甲,但仍有一头只参了些许银丝的黑发。

陆月歌才刚把茶枯抹到头发上搓出泡沫,农子剑就跑来捣乱了,他推开卫生间的门说要尿-尿,扶着墙尿完了,又说要帮陆月歌洗头发。

“你快出去,等下衣服要湿了。”陆月歌推他出去。

“嗝、给我练习练习,哈哈……”农子剑醉醺醺地傻笑,他刚才起来找水喝,错把捻子酒当饮料给喝了,原本只是半醉,现在已经是醉迷糊了,一双爪子在陆月歌头上乱挠,“等、等我有女朋友了、我就帮她洗……”

陆月歌气得反手拍了他一下,“滚蛋,要洗给她洗去!”

被拍疼了的农子剑哎呦叫了一声,满是泡沫的手就压到了陆月歌的眼睛。

双眼被辛辣的泡沫刺激到,陆月歌紧闭着眼睛,扑腾着想找桶里的水来冲洗,忙乱中旁边装有水的盆被他碰倒了,衣服也湿了,狼狈得不行。

他有些头疼,“农子剑,你为了你那未来的女朋友,就这么折腾我吗?”

第30章 第三十章

等眼睛能睁开了,就看到旁边的人一幅无措委屈的样子杵一旁看着自己,陆月歌扯过旁边的毛巾来擦头发,小臂辣辣的,他这才注意到小臂被划了一道长长的红痕,靠近手腕的地方还渗血了,应该是被铁桶耳边的钩子划到了。

“还站着干嘛,要帮我洗澡啊?还不上楼回房间睡觉去。”看他那明明醉了,还知道自己犯了错而不敢出气的小样儿,陆月歌火气便降了不少,干嘛跟一个醉鬼计较啊。

农子剑小心翼翼凑过来,捧住陆月歌的手,白皙的皮肤衬着已经鼓起的红痕,显得好像有些严重,醉鬼有些愧疚,“对不起,六月,嗝,你别生气……”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陆月歌用毛巾把头发包起来,脱掉湿透的上衣问道。

“……我帮你洗头,泡沫弄到你眼睛里,你受伤了。”醉鬼说道。

“因为——我吃醋了。”陆月歌看着农子剑说道,反正他喝醉了,等他醒来,肯定不记得他们说的这些话。

他把农子剑推出去,“快回房间去,我要洗澡了。”

“是不是很疼?我帮你——”醉鬼自动屏蔽了陆月歌的话,眼睛一直盯着那条红痕,突然就抓住他的手,伸了舌头tian上去。

没想到农子剑会这样做,陆月歌惊呆了,一瞬间全身僵硬,唯有全身沸腾的血液兵分两路,一路直涌大脑,一路直涌下-面。

农子剑像小狗一样,把那条红痕仔细tian了一遍,等他抬头的时候,陆月歌的眼睛深沉得可怕。

毫无自觉的醉鬼还在傻笑,“嘿嘿,听说舔一舔就好了,这么白的皮肤,可不要留下伤疤了……”

酒劲上来,他晕乎乎放开陆月歌的手,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摆摆手,“我、我坐在这里等你。”

下面y得不行,而那毫无自觉的家伙还在旁边坐着,陆月歌真恨不得冲上去把人办了。

这家伙真是太勾-人了,居然、居然敢做出这样大胆的举动……

冷水洒下来,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那里还是ying邦邦的,陆月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洗完澡的。

他快速洗完澡穿好衣服,然后架着快要睡着的人去到楼上房间。

喝醉的人身体软绵绵的,陆月歌搂着他的腰架住他,被碰到腰间痒痒肉的人泥鳅一般扭着身体傻笑个不停。

陆月歌被他无意识的撩-拨弄得直上火,好不容易把人扶到楼上,他还要把人抱到床上,给他垫好枕头盖好被子,等他睡下了,然后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雨夜的窗外黑沉沉的,虫鸣蛙叫不断,晚风佛来,吹散了屋子里的男性气息,陆月歌扯了几张纸,擦掉手上的液体,裤子也被溅到了一点,他苦笑一声,等头发被晚风吹干,才下楼重新换洗衣服。

陆月歌自认已经冷静下来了,他轻轻推开房门进到农子剑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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