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之男妻清溪 第85章

作者:斯源 标签: 近代现代

  “罗立呢?”不惊坐起。

  “被……禹谧施了媚术。”落道。

  不惊扶额。

  “要让骋跟出去吗?”落问。

  “不用了。”不惊摇头。

  落见不惊良久都没下甚命令,便退回暗处。

  不惊权衡了一番,起身穿了外袍去客居。罗立与禹谧住在一个屋,可睡的却是窗边小榻。不惊从榻首走到榻尾,又从榻尾踱到榻首,觉得罗立全身上下都散着甜蜜,便决定扔下这货,不解媚术了!他出了这屋,一跃而起,在皇城里奔袭。岫如烟他不担心,禹谧的状况却是时好时坏,而且罗那暗卫并没有放弃追索,他得将他寻回。

  最后,不惊在皇城找到了禹谧。禹谧安静地回头,看着这人靠近。

  “风景好看吗?”不惊道。

  “主子。”禹谧又看向皇城。

  不惊听到这一“称谓”便知道,这肯定是那个认识罗立的禹谧。他缓步靠近,同他一起看那夜色朦胧里的若弥皇城。寒风呼啸着从屋尖卷过,星星点点的灯笼在檐下飘摇。

  “主子,您是否想过,若背后没有国,我们齐庄能支撑多久。”禹谧的声音有些低沉。

  不惊仰头看着皇城,他知道。以前有其冽挡在身前,他只需要一心经商发展势力,可现下只有他一人了。他道:“看中哪一国了?”

  禹谧闻言歪着头看他。

  “若弥?”不惊忽而想起他一直盯着前方的若弥皇城,便猜测道。

  禹谧一笑,摇头。

  “哦,还好。”不惊笑,“这儿的百姓都经历几番战乱了,谷梁钰还算是个好皇帝,我们就不抢这地盘了。”再有,林渊这个兄弟他是认的,林渊都成若弥皇后了,他总不能抢兄弟的地盘。

  “正如主子所说,这块地盘历来受各国争抢,我们不若寻一个长久的地方。”禹谧道。

  不惊点头:“小一些好控制,也不会引人注目。”

  “主子早有打算?”禹谧明白过来。

  不惊点头。他身后有大多的人,遍布在各国,他得给他们一个归属,一个即使在他国拥有需要扮演的身份,也能藏在心底里的安定。趁着现下禹谧还算清明,他问:“你为何排斥岫如烟尊人解除禁术?”

  “这……”禹谧认真地想,在他内心深处,是排斥这个对他施展禁术的人。可是,暗人是不能对命令进行排斥的,不然如何能下禁术。到底是为什么排斥?越是想,便越是想不出,心底里好似缺开一个口子,疼得他伸手去捂。

  “禹谧?”不惊看着他直愣愣地看着天际,只手捂上心口,像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他心道不好,正要伸手去握他的手臂,禹谧已从痛苦中挣扎出来。

  禹谧淡淡地看着面前这人,转身便离开。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寻着阴影隐秘身形。

  不惊落脚很轻,跟在他身后。这样的禹谧并不是他的暗人,不借用一丝内力,却游刃有余地在暗夜里前行,灵活至极。最重要的是,他的武功自成一派。

  禹谧游走在大街小巷里,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突然,不惊眼色一凛,在那一霎那,禹谧也发现了袭来的黑衣人。不惊做了个手势,跟在暗处的悍支暗人只一眼便收住动作。不惊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禹谧的招式,须臾才打出协助的暗号,悍支暗人全数上前来绞杀黑衣人。

  禹谧分神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不惊,这人一直就跟着他,到现在才遣了帮手来。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他稍一分神,黑衣人的刀尖划过他的胸口,又在下一忽被暗人的刀格住。黑衣人看着面前的刀逼近,只来得及飞了一镖出去,乱中失了准头,本该扎向暗人的毒镖擦着他身侧过去,直扎向禹谧。

  “小心!”不惊踏风而来。

  禹谧只听到寂静夜里的那一声突兀的喊声,心口一痛,避之不及,被镖擦过手臂。

  黑衣人瞪大眼睛,心道不好,却在下一忽被暗人收去了头颅。扩大的瞳孔在天旋地转之间,印出那个上头要他们活捉的人直倒下去。

  不惊接住倒下的禹谧单脚下跪,让他靠着自己的膝,匕首一挑,将那毒镖擦过的衣袖处划开。虽是黑夜,他也能清晰地看到,禹谧白皙的手臂上一道伤口已迅速泛黑。

  “忍着点!”不惊道,一旁的暗人已燃了一道火凑来,他飞快地烫刀,随后迅速割去那泛黑伤处。

  禹谧咬唇,半点声音都不曾从唇边漏出。旁边按着他肩膀的暗人却是看到,豆大的汗珠从他额上滚下。

  不惊看着那伤口,收了手。暗人从他手里接过刀,另有人已拦腰将禹谧抱起。不惊看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对一个暗人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与清支道,将这些个送去罗那皇室,临走时别忘记撒上‘忘形’和‘蚕食’!”

  划过禹谧胸口的那一刀没有淬毒,而镖上却是淬了剧毒。他在旁边看得真真切切,那毒镖原本是要扎向暗人的,他们只求活捉禹谧,对其他人是格杀勿论。而活捉禹谧的目的,无非是为了那神秘武器!敢动他的人,便让罗那好好尝尝得罪他的下场!

  “是!”那名悍支暗人应道。这“忘形”和“蚕食”曾是樊厦对罗那下过的毒,主子特意没用其他毒,便是想让他们好好忆一下旧事!

  一众人瞬间消失在夜色里。很快,几道黑影随着黑隼赶到,迅速地除去痕迹,带着尸体离去。

  不惊一众人悄悄潜回宅院,龑没早已在客居等着。龑没见人进来,直接让进里屋。不惊知道禹谧在龑没手里不会有大问题,便端了茶水,进了另一边屋里,坐在罗立面前喝茶。

  在不惊的长久凝视下,罗立终于从媚术中挣扎出来,激出一身汗。媚术一般在一个时辰内有效,可以通过外力解除,也可以在过了时效之后自动解除。像罗立这样自行强挣出来的,不光要执念强盛,还要耗费一定内力。他见不惊这般看着他,而禹谧却不在屋里,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主子?”

  “嗯,见你自我陶醉得厉害,便没叫醒你。”不惊呷了一口茶水。

  “禹谧呢?”罗立自动屏蔽了那话,赶紧起身。

  “在诊治。”不惊言简意赅。

  罗立闻言眼瞳一缩,跃了出去。

  不惊走出去的时候,看到罗立定定地看着那道关闭的屋门,里头灯火闪耀。他将茶盏放到旁边的小案上,坐到一边椅上:“你明知他……不是原来的禹谧,如何还会这般放松警惕?”最低等的媚术将齐庄商支首领放倒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施展媚术时,是认得我的。”罗立也知自己丢人,看都不敢看不惊。

  “你是不知他现下的状况?”不惊道,“上一忽还是你熟悉的禹谧,下一忽便已换了。”

  罗立伸手抹了抹脸面:“主子,我是不是该避开?”他容易受这段感情影响,实在不适合陪在禹谧身边。

  “你该做的是将冷静找回。”不惊道,“避开就能冷静了?以你现下的状态,到别处还不知要祸害甚呢!”

  罗立沉思了一会儿,点头。他道:“主子,今夜是遇到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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