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静舟小妖
张章关闭手表上的信号发射功,看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拨了拨湿漉漉的头发,笑了起来,对于雷刚而言,这应该是至关重要的消息吧?
第10章 身不由己
下到宾馆一楼,穿着灰色长袍的柯特德迎了上来,脸上带着笑,用英语问道,“还满意吗?”
张章笑了笑,将搁置在女人纤细腰肢上的手又搂紧了几分,暧昧的对女人眨了眨眼,“我能带她回去吗?”
柯特德面有难色。
张章无奈的看向怀里的女人,耸了下肩膀,“宝贝儿,没办法了。”
女人卷而长的睫毛像扇子一样扇动着,眼中闪过疑惑,带着几分娇媚。
张章扣住她的下巴亲了一口,无限惋惜,“真是可惜了。”这次却用的波斯语。
女人掬起了脸上的笑,有些羞怯。
张章像是舍不得一般,又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才走了出去。
外面的日光正烈,张章不适应的蹙起了眉,有些头重脚轻,腰腹位置的疼痛不断提醒他此刻身体的虚弱。
停在前方的黑色陆虎越野车车门被打开,张章跨进去的前一秒,飘渺不清的视线落在了马路对面眼镜店的招牌上,沉思数秒,然后一转身就绕开了打开的车门,走了过去。
柯特德也只能埋头跟了过去。
张章在眼镜店里买了两副墨镜,有一副是为雷刚买的。
就像为美丽的女人奉上一束玫瑰花一般的讨好,他确认这样至少雷刚在观察地形的时候能够更好的遮挡目光。
试款式的时候,张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视线落在了嘴唇上,然后将墨镜拉下又凑近了几分,手指在唇上揉了揉,接着转头看向柯特德。
“我脸色是不是很难看?”
柯特德点头,“我认为您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张章嗯了一声,手指在嘴唇上大力压了一下,在镜子前又看了起来,抱怨道,“嘴唇的颜色真难看。”
柯特德没有说话。
张章转头,很认真的看他,“你认为我要涂口红吗?”
柯特德脸色顿时像是吃到了大便一样的难看。
张章哈哈的笑,“口误,口误,润唇膏,润唇膏有吗?”
柯特德牵着嘴角笑,“您先去车上等我,我去买。”
张章满意点头,挥手,直到对方走到门口的时候,才突然想起了一般,用波斯语大叫出声,“还有套子,有颗粒的,当然,水果味的也行,香蕉口味,OK?”
柯特德愣了一下,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张章掬起脸上的笑,像明星一样,依次对店里的售货员和顾客挥了下手,这才慢悠悠的起身走了出去。
回到基地已经临近晚饭,张章坐在直升机上,看着雷刚站在营地的一处,身体笔直如标杆,高高扬起的脸露出帅气的脸庞,那双黑色的瞳孔有如实质般落在自己的脸上。
张章在下机前,双指并拢,在嘴唇上大力压按,抛出了一个飞吻。
雷刚走了过来,步伐因为腿上的伤而略有些走形,很好的掩饰了骨子里的那份属于军人的端正气息。
张章微微的眯起了眼,有些心醉这样的画面,红色的天空下,视野也变成了血色,身着迷彩装的男人在荒芜的背景中走过来,带着无需掩饰的血性,面容却沉静而静谧,就像是将夕阳踩在了脚下,透露出只有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才有的铁血沉锐。
即便猛兽已经受伤,依旧难以掩饰那与生俱来的武士气息。
男人走到直升机的机舱前,仰头看他,就像是在俯视。
张章微微歪起了头,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然后他弯下腰,凑近了几分,带着几分神秘开口,“宝贝儿,怎么办?你拒绝了我,所以我刚刚出去上了女人。”故意的语言,故意的音量,明显故意的要将这句话扩散出去,让四周所有的人都听到。
雷刚眼中闪过一丝困惑,视线落在了明显等着看好戏的张章脸上,然后瞬间明了,抬手就在张章的脸上揍了一拳。
“咚!”妈的!你自己要找打!
雷刚揍完人,潇洒的转身离开。
张章倒在座椅上,捂着脸,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突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指着雷刚的背影对柯特德说道,“这小子烈不?”
柯特德显然被雷刚突然出手的动作吓了一跳,收起了所有看好戏的表情,支支吾吾开口,“我们伊斯兰的女人很温柔。”
“大部分国家的女人都是。”张章揉着脸坐起了身,看向远处背影的视线里带着一丝痴迷,“但是我就喜欢这样的,他在吃我的醋,不是吗?”
柯特德抿了抿嘴,不再说话。
“算了,你也不明白。”张章摆了摆手,走下了飞机,又转回头很认真的看向柯特德,“男人就该有个男人的样儿。”
雷刚心情很好,向来缺少情绪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贱的人,从来没有。
他对章四少的第一印象事实上还算不错,有些懒散,却看得出心里向着谁,言语再过轻佻也是个正面的人物,尤其是为了完成任务而进行的自残式伪装几乎让他震撼,在他身上能够让他闻到同类的气息,但是一来到基地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肆意妄为,我行我素,各种言语的挑逗就像是某种饥渴的动物,让人恶心。
他当然知道这是伪装色,为了任务,他可以完美的配合,但是前提是别搞到自己。
他不是不理解什么是同性恋,林峰和吉珠嘎玛走在一起,那种干净的,纯粹的感情,他不想阻止,甚至祝福。
但是章四少无论是从言语上还是行动上,都透露出玩票般的张扬,像是地球都围绕着他在转动一般,无所顾忌,根本不是正常人。
雷刚靠坐在帐篷外面,揉着拳头,沉默的面孔下,低垂的眼中笑意盎然。
只是不久,那个人就又过来了,像是没收到警告一般,紧紧的贴着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