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静舟小妖
奥利普纳德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囚徒的身份,并且过得非常的滋润,整个人虽然面色不太好,但是胖了不少。
见到他们出现还笑容满面的打招呼,神情放松的仿佛在自己的家里。
“走吧,他很好。”这么说着,伊万走了出去。
张章的脚却像是在地上扎了根,细细的打量着奥利普纳德。
奥利普纳德挥着手叫了一声,“嗨,进来聊聊天。”
张章的眉心瞬间夹紧,瞪向了阿里,“他的毒瘾没戒?”这种精神亢奋明显不属于一个囚犯的,而且那个笑容过于夸张了。
阿里有些无辜,“他的耐瘾性太低,我再回国他已经离不开这种东西。”
“那还做个屁的研究!?”张章瞬间就怒了,“你指望他做实验?指望他用现在这种状态握试管??妈的!他现在连刀叉都抓不稳!!”
阿里也叹了口气,安抚得拍着张章的后背把他带出了房间,“我们曾经对他强制戒断过,但是似乎这些东西已经成了他活下去的依赖,你懂的,精神寄托。”
“所以你们又把东西给他了?”张章眯起了眼,狠戾的眼底燃烧的火苗炙热旺盛。
“兄弟,你知道的,我们需要他还活着。”
张章深深的吸了口气,微微颤抖的手指被猛的攥紧,压抑般的开口,“他戒了几次?”
“两次。”
“我负责第三次,我有办法让他戒掉。”
“那可不行。”阿里摇头,“除非你在我这里常住。”
“你信不过我?”张章眯起了眼。
“他对于我而言很重要,重要的东西还是放在自己身边比较好。”
“……”张章抿紧了嘴角,“你可以多安排些人过来,而且我们每年那么多的交易,你认为我会为了一个可能性并不大的生物武器放弃这些?”
阿里却继续摇头,“这不一样,或许他对于你而言并不重要,但是对于我来说却很重要。”
张章突然有些暴躁的吼了出来,“重要?我他妈的要是看不起这种东西,就不会费劲心力的给你找研究室,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钱?找了多少人?为了撬开那个老头子的嘴,我花了多少心力?”
阿里被吼的怔了一下,眼底的笑意渐渐冰凝,阴鸷的看向张章。
张章吸了口气,闭上了眼,再睁开时终于恢复了平静,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苦笑,“对不起,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阿里点了一下头,却依旧有些不悦,身处这个位置上,已经很久没有人对他大吼过了。
“这样吧,你再努力一下,我不希望之前付出的心血就这么变成泡沫,研究室那边我还需要很长的时间,足够你对他采用一些激烈的手段。”张章意有所指的看着他,转身走了出去,却突然脚软了一下,扶住了墙壁。
阿里的眼瞬间眯了起来,在身后仔细的打量着张章,似乎想要从他的身上看出什么东西来。
章四少的底子并不是秘密,一般交易前他们都会对彼此的背景调查一番,而章四少的背景很正常,中国一个富商家的小儿子,富商去世后分到了一部分遗产,铤而走险进行军火买卖,并没有让人可以起疑的地方。
但是……似乎有些地方没有调查到啊……
阿里隐约确定自己对章四少的背景查的并不彻底。
收起眼底的情绪,阿里体贴般的扶住了张章,“最近又受伤了吗?”
张章笑了起来,似是而非的说着,“我什么时候身上有好过?放心,死不了。”这么说着,张章将手臂抽了出来。
“晚上放松一下吧。”阿里提了个建议,没有错过对方突然出现的排斥眼神。
张章点了下头,“好。”
“听说你正式换了佣兵?”
“嗯。”张章应了一声,强打起了精神,勾起了嘴角,“你知道了,刚很不错,他很听话,伊万毕竟是外人。”
“看来我要增加客人名单了。”
张章想了一下,点头,“两位,我找到了一个新的助手。”
晚上晚宴的时候,张章把向硕介绍给了阿里,同样的,雷刚作为四少的男人兼贴身保镖自然也出席了宴会。
阿里有很多的秘密基地,这里只是其中一处,或者说,并不是基地,而是一处住宅。
阿里每年在金新月有12%的收益,同时还负责部分伊斯兰反政府组织的军火代买,严格说来他并不是一个信仰至上的人。
他喜欢金钱和势力,喜欢女人和玩乐,就像大部分黑道上的人一样懂的享乐,只是他有强大的私人武装力量,而他喜欢用信仰这一套去说服人。
所以,只有与他交情较深的人才能够知道,他不过就是个浑水摸鱼,在夹缝里占山为王的土财主。
当然,这个土财主没有人愿意去招惹他。
雷刚在这里彻底观摩并学习了什么才叫做酒池肉林。
女人,食物,美酒,靡靡之声,熏香扑鼻,带着面纱的阿拉伯女人穿着暴露的衣服,扭动着腰肢穿梭在宴会厅里,在柔软的几乎要陷进半个身体的软垫上坐着的男人展露出丑陋的嘴脸,享受着眼前的一切。
包括向硕,包括张章。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张章怎么应对这种场合,游刃有余,慵懒惬意,在享受阿拉伯女人服侍的同时,依旧时不时的和阿里说上一些黄色低级的笑话,那眼神那姿态,绝对是长久处于这种环境的人。雷刚被张章强迫拉着坐在了软垫上,然后靠在他的胸口上,手指在他的手背上摩挲游移,像是眷恋不已一般,而他的腿边还有一个身着暴露的女人服侍张章吃喝,如果张章不需要的时候就会为他捶腿。
金色的酒杯盈满碧绿的液体递到张章面前,张章接了过来递给了雷刚,雷刚沉着脸摇了摇头。
视线转移,雷刚看到那边向硕已经搂上了一个女人的腰,低头在女人的脖子上轻佻的闻着,然后缓缓游移到殷红的嘴唇,鼻尖在那里徘徊,而不安分的手早就已经覆上了女人的胸部。
雷刚只觉得喉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宣泄而出,几乎难以忍受。
“喝酒。”张章把酒递上前了几分,双眼微眯,带着几分强迫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