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灯如昼
白日里上上课,晚间至夜深时做做有意义的事,太过于年轻气盛,朝气蓬勃,开过荤的身体总是不知节制,渴望彼此亲近、相拥缠绵, 恨不能无时无刻都在一起。
时光飞梭,转眼即逝,待到秋叶落尽, 皑皑白雪迎来一片梅花绽放于枝头时。
不知不觉间,寒假就来了。
另外,在临近期末考的那段时间。关风月从别人那里听说,沈清平出校门时, 在某个街角巷落,没有监控的地方, 被一伙人用麻袋套头,敲了一顿闷棍,被揍得身上全是伤,还不敢大肆宣扬, 第二天的时候就灰溜溜的搬离了宿舍。
有人明里暗地打听关风月的想法,他也不回话,只当是个笑话揭过。只是忍不住眼眸微暗,垂眸思索了一会, 晚上的时候,关风月回宿舍不经意的提了句,犹记当时扶城和方新阙的表情都很奇妙,关风月顿时便心里有数了。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就听说穆子卿辍学了。
关风月从不曾刻意去打听什么,无奈流言蜚语总是谣传的漫天飞。
有人说,穆子卿追着沈清平跑了。
也有人说,穆子卿暗地存了笔钱,又找人借了些,去到国外做了变性手术。
关风月听到这些传言时刚下课,还在教室里,方新阙坐在他的身边。
窗上起了一层雾,朦朦胧胧的。
关风月看了眼窗外,回过头,低垂着眉眼,似水般温柔。无意识的转了下手中笔,他的手指很长,指甲形状也很好看,细长的铅笔在手中旋转环绕,突然手一顿,掉到了地上。
方新阙弯腰将笔捡起,递到关风月的面前,还捏住他的手,关心的问了句,“有没有划到自己?”
关风月回过神,摇摇头,“没有。”
方新阙朝他那边靠近了些许,“在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嗯?”
关风月愣了下,看着他的眼睛笑了笑,眨了下睫毛,随后故意的拉长尾音道:“我在想,在想怎样在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下,去亲亲你。”
“这个简单,我知道怎样做。”
方新阙心头一跳,凑过去,拿起一本书挡在身前,小声回道:“这样就好了。”
“嗯?”
关风月扬眉轻笑,如绚烂烟火。绯红面颊,借着书本的遮挡,低下头,去轻轻吻上他的唇瓣。
方新阙毫不客气的加深了这个吻。
阴云被阳光刺破,清风拂过树梢,忽明忽暗的光影交错。
那一刻,原本人声鼎沸,热闹无比的教室里,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温热的唇瓣相触,心跳如雷鸣般鼓动。
压制不住是心花怒放。
满心欢喜。
*
临近年底,天气预报说了,连续会有好几日的落雪。
天空阴暗暗的,云雾像是一块无边无际的帷幕。
关风月跟随着他的哥哥关归期回了老宅,理查德同两人一起。他们今年准备在老宅那边过年,方新阙自然是要一齐跟着过去的。
虞不问好不容易将关归期追到手,同样要随着关归期一同去,还叫上了他的哥哥,两人今年一起在关家过年。
虞曦和虞不问的原父母离婚了,父亲再娶,母亲再嫁,都有了新的小孩,哪边都欢迎他俩,但是他们年年哪边都不去。
虞曦对于虞不问,能将关归期追到手这件事表示特别惊讶和不敢置信,但是互怼模式还是照常进行。
寒假期间,他每日都拉着温老师一同各地游玩,连他的好朋友都没时间去理会了。
过年的前一天,虞不问同关归期进行了第二次求婚,关归期觉得他俩进度太快了,于是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关风月当天去了琴行,不在家里。方新阙在一旁目睹了整个求婚的全程,随后跑到房间,拿出一个本子,手机上观看着各种视频,还不停在纸上边设计着什么。
快到吃饭的点了,方新阙结束同余知味的通话,开车去琴行将关风月接回家。
第二天的时候便是新年了。
天刚亮的时候方新阙就醒了,他睁开眼,将被子一掀,跳下床,踩着拖鞋就往浴室里跑。
刷牙洗脸刮胡子,方新阙动作迅速的很。一切忙完,方新阙抬头看向镜子,双手捂嘴呼了口气,确认没有半点异味,才去同爷爷奶奶和爸爸打了声招呼,穿好衣服大步就往关风月那边跑。
方家亲戚很多,方爷爷和方奶奶乐呵呵的由着方新阙往外跑,一心盼望着他能早日将关风月领回家。
昨夜下了一晚的雪,世界白茫茫的一片。
方新阙出门走到关家时,理查德先生正在门外扫雪。
“理查德先生,新年好。”
方新阙同关风月的叫法一致,“阿月他醒了吗?”
理查德冲他一笑,停下扫雪的手,拂过额头,“少爷应该还在休息。”
“嗯。”
方新阙抬腿就往屋内跑去,“那我去找他了。”
理查德看了眼他进屋的背影,转过身,哼着小调将雪扫出一条道。
顺着楼梯上去,关风月听了方新阙的话,昨晚并未锁门。
方新阙捏着门把手,轻轻将门往里推,进屋后将门关上,不忘上锁,随后放轻手脚朝床的方向走去。
昨晚床边没人,关风月睡得很浅,方新阙刚上床时他就醒了。
“你来啦?”
关风月侧过头,揉着眼睛看了眼方新阙,熟练的低头往他怀中钻去,小小的嘟囔了一声,“你怎么才来呀。”
方新阙脸一红,莫名有种偷情的快感,咳了声,低头亲了亲关风月的眉心、额角、脸庞和唇瓣……
辗转缠绵的相依,难舍难离的亲昵。
“别闹了。”
关风月依靠在他怀里,抬头轻咬着他的下巴,“我好困,昨晚你不在我都没睡好,让我在休息会。”
“我不闹。”
方新阙顺着他的脖颈往下亲,声音沙哑,“让我亲亲你就好。”
关风月闭着眼睛哼了声。
*
等到一觉睡醒,已是数个小时后,关风月醒来时,觉得自己可能快被方新阙亲肿了。
方新阙自知做错事,闭着眼睛假寐,还抓着他的手,样子乖巧的不得了
关风月低头在方新阙的脖子上咬了一口,还不泄气的允出一块红印。
方新阙双手抱着他的腰侧,假模假样的闭着眼睛,还故意将另一边的脖子扬到他的唇边,小声的说,“让你亲,随你亲,由你亲个够。”
印子亲深点最好。
“我才不要听你的。”
关风月伸手将他推开,哼了声,跑到柜子边翻出一件高领衣。
方新阙摸了下脖子,看了眼镜子,见到一小片红印,有些失落的吐了口气。
这么点印子,过一会就消了。
关风月换好衣服,跑到浴室洗脸刷牙,回到床边时问了声方新阙,“现在几点了?”
“快十点了。”
方新阙跳下床,“曦哥他们都到了,我们要不要下去?”
关风月点点头,应了声好。
*
等俩人下楼时,才发现楼下很热闹。
虞曦和虞不问他们在桌旁忙着,理查德在一旁打下手,关归期手上端着碗糊汤米酒,穿着家居服窝在沙发上,不时看一眼电视,地上还放了口锅。
关风月走过去问了句,“你们在做什么呢?”
“在弄浆糊。”
虞曦抬起头,“贴对联要用到的东西。”
“诶。”
关风月坐在旁边,“以往家里的对联,都是理查德先生一大早就贴上了。”
“这不是年纪大了吗?就爱做些这种事。”
虞曦叹了口气,拌好浆糊,朝虞不问扬了扬下巴,“帮我把东西拿出去。”
虞不问抱着对联走出去,侧头做不经意的看了眼关归期,突然扬起嘴角笑了声。
关归期抬头又低头,一本正经的转头看向了电视。
他有些想不通,昨晚是怎么会同意,虞不问这个傻东西留宿的。
关风月以往起床时,一切的工作都已准备齐全,对联也贴好,只需要起床吃年饭。
关归期每逢这个时候,无论工作多忙,身处各地,都会回来同关风月一起。
像今年能有这么多人,还真是第一次。
重生前的年月,关归期从未带人回家,他们两兄弟也未曾回过老宅。
关风月从方新阙的手中接过一碗糊汤米酒,跟在虞曦的身后出门,关归期老了他一眼,捧着碗起身同他一起。
“你今日怎么穿了件高领衣?”
关归期迈开长腿走到关风月的身边,若有所思的提了一句,“我记得你不是最讨厌穿高领的衣服吗?”
关风月嗯了声,抬头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指的回道:“哥哥你脖子那里是被蚊子咬了吗?真红诶。”
关归期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脖子,“应该是的。”
关风月眨了眨眼睛,做思索状道,“想必那只蚊子个头一定很大。”
“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