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男孩最好命 第79章

作者:秋丛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娱乐圈 近代现代

  “我还以为你会1号来的。”喻冉带着人进卧室放行李。

  等他放好行李后,穆然直接从后面抱住他一起倒在了床上,鼻尖蹭了蹭他的后颈,低声道:“我想你

  了,一刻都等不了,想马上见到你。”说完一下一下亲吻他的脖子。

  喻冉被亲得发痒,缩着脖子躲,于是穆然转移了阵地,扒下他一边的衣领,轻咬他的肩膀。

  “嘶——”喻冉被咬疼了,皱着眉抱怨,“你轻点。”

  穆然又讨好地舔了舔。

  喻冉眼见着情况不对,撑着手臂想把人从背上甩开,奈何背上的人就像块大号牛皮糖,怎么也甩不掉,他只好道:“你先去洗澡。”

  穆然这才离开了一些,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也对,该修修胡子了,不然等会儿会扎到你。”

  喻冉面红耳赤,把脸埋在被子里装死。

  穆然见了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笑着道:“害羞什么?这么久没见你不想吗?”

  喻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反问他:“坐了这么就飞机不累吗?”

  穆然把他翻过身,拉着他的手往下,哑声道:“想到你就不累了。”

  被扣在手心里的手微微颤抖,喻冉的脸又一次爆红,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那你先去洗澡。”

  穆然从他身上爬起来,伸出手邀请:“一起吧?省时间。”至于生什么时间,不言而喻。

  于是,喻冉就被他半哄半骗进了浴室,等再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喻冉身上披了块大大的浴巾,里面不着寸缕,被穆然抱出浴室后直接塞进了被窝里。屋里的冷气开得有些低,整个身子都被穆然严严实实得塞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颗脑袋,眼睛微眯着昏昏欲睡,眼角和睫毛上还有些湿意,脸颊上的两团红晕还没褪去,一半是被水蒸气蒸的,一半则是被穆然折腾出来的。

  穆然也脱了睡袍钻进被子里,把喻冉抱进怀里,亲吻着他的额头柔声道:“先睡会儿吧。”

  喻冉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抱着穆然很快就睡了过去。

  十多个小时的长途飞行下来穆然本来就有些累了,结果一落地又拉着喻冉运动了两个小时,此时体力也已经透支了,把脸埋在喻冉的颈间也一下子就睡着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

  夕阳开始西沉,金色的余晖透过玻璃窗照到床上,喻冉被晃了一下眼,悠悠醒来。大脑还没清醒,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耳边传来轻浅的呼吸声,他扭头一看,穆然还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沉沉睡着。思绪渐渐回拢,身体的酸痛也重新有了感知,他这才反应过来,六个小时之前穆然来了,飞跃重洋到了波士顿来见自己。一想到这他的心里就如枫糖化开一般甜,他静静看着穆然的睡颜,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个弧度。

  穆然是真的累了,睡到现在都没醒。

  喻冉伸出食指,轻轻点点他的唇又点点他的鼻子。穆然在睡梦中皱起了眉,抿抿嘴又皱皱鼻。喻冉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急忙捂着嘴安静观察着。别说,这表情还挺可爱的。于是他又伸出了罪恶的手,用指腹轻轻拨过眼睫,又戳了戳两颊,穆然也会做出相应的表情,渐渐地他就玩上瘾了,动作越来越大胆,手下的力度也逐渐加重,到最后只沉浸在了逗弄的穆然的乐趣之中,浑然不觉被他逗弄的那个已经醒了,此时正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就在他玩到忘我,准备捏鼻子的时候,穆然突然一个翻身压住了他,低头就是一个五分钟的深吻。

  一吻结束,喻冉气喘吁吁,眼含水光看着他:“你什么时候醒的?”

  “在你摸我喉结的时候,”穆然与他额头相抵,声音低哑暧昧,“宝贝,你难道不知道你男人的喉结不能随便摸吗?”

  喻冉经他一提醒才想起来喉结是他的敏感点,一摸就出事,刚才玩开

  心了一时没想起来。他把双手抵在他的肩膀上,尴尬笑笑说:“呃,忘记了,我下次注意。”

  穆然却宽容地道:“没关系,你想摸就摸吧。”说完露出一个微笑,这个微笑看似温和,但喻冉还是从中读出了熟悉的危险之意,于是他干笑着摇摇头:“还是不用了。”边说身子边往床边挪。穆然觉察到他的下动作又把他带回床中央,坏笑着说:“撩完就想跑啊。”

  “我不是故意的。”喻冉扶着酸痛的腰肢欲哭无泪。

  穆然假装没听懂,一脸正经地说:“没关系,我又不会怪你。”

  喻冉:“……”

  随后,视线变得漆黑,外界的嘈杂被隔绝在了被子之外。

  喻冉攀着穆然的肩膀迷迷糊糊想着,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吃上饭,他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番外三 双城记(下)

  穆然在波士顿陪了喻冉一周, 假期结束的前一天又搭乘航班回国了。

  生活再次恢复成了一开始的样子,一人上班一人上学。由于时差的缘故, 两人的作息不定, 只能见缝插针着聊上几句,每天定时视频半小时。

  十月过后,波士顿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完成了秋季到冬季的转变,气温骤降,怕冷的喻冉早早穿上了羽绒服。

  十一月的一个深夜, 波士顿迎来了第一场雪。鹅毛大雪在静谧深夜悄无声息地降临人间,转瞬间就将整个波士顿装点成了冰雪世界。

  喻冉在第二天早晨看到的这副光景,看着比平时萧索许多的大街有些激动,迫不及待穿衣下楼,抓拍了几张被大雪点缀的街道,然后打包发给了穆然。

  【波士顿下雪了转圈圈jg】

  那边立即给了回复。

  【出门小心些,别滑倒,还有多穿点衣服,你一到冬天就容易感冒, 我不在你身边好好照顾自己。】

  喻冉几乎能想见穆然再打这句话是表情是如何严肃认真,心里一暖, 咬着手套用通红的指尖打下一行字。

  【知道了~我想你了亲亲jg】

  穆然也回了个亲吻的表情包。

  喻冉背着书包小心翼翼地走在结冰的路上,一边跟穆然打字聊天一边去往学校。平时走路五分钟就能到的路程,今天却用了整整十五分钟,等他踏进校门离上课时间只剩下五分钟了。喻冉只好暂时中止聊天,收了手机飞奔前往教室。

  平时喻冉上课都很认真, 很少会开小差,可是今天却频频走神,有几次老师点他名都没听到,还是身旁的同学提醒才猛然回神。

  旁边的白人小哥一蹭一蹭地凑过来,戳戳喻冉的手臂,趁着讲台上的教授转身的空档跟他说悄悄话。

  “嘿,yu,你今天怎么了?生病了吗?”

  说话的人叫道尔斯,是芝加哥人,也是喻冉在这所学校为数不多的外国朋友。

  见道尔斯一脸担心的样子,他摇摇头,小声说:“没有,只是刚才想其他事情了。”

  “想什么事?”

  这次喻冉没有回答他,又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发呆了。

  道尔斯挠挠头,泄气地耸耸肩膀不再去打扰他。

  喻冉发了一节课的呆,待下课才收回思绪。

  道尔斯在一旁等着,两人约好中午一切吃顿饭。喻冉不想让他等太久,把电脑和书本随便一合一股脑往书包里扔。谁知,刚把书包拎起来,一叠照片从里面滑落,四散在地上。

  “oh y gog!”道尔斯惊呼一声,随即蹲了下来帮他检。

  两个人很快就把十几张照片捡了起来。道尔斯看着一堆的雪景照有些不解:“你带这么多下雪的照片干什么?”

  喻冉仔细的擦去照片上的污渍,低着头轻声回答:“是别人送给我的。”

  “出国都带着,看来你很喜欢这份礼物。”

  “嗯,”喻冉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个微笑,“这份礼物对我来说很重要。”

  道尔斯期待地问:“能给我看看吗?”

  喻冉爽快地把照片递给了他。

  道尔斯坐在他旁边一张一张看了起来,咦了一声,问他:“照片里的地点好像是美国的城市吧?”

  “是的,是我朋友在美国留学时亲自拍的。”

  “你那个朋友一定很重视你。”道尔斯断言。

  “你怎么知道?”

  “这些不是同一个地方拍的,”说完他把照片分成了几堆,解释道,

  “这些是在底特律拍的,这些是纽约的,这些是波士顿的,另外还有我的家乡芝加哥的,而且照片里出现的地点都是很有名的看雪圣地,你朋友为了拍这些照片绕了一圈啊,肯定花了好久。”

  “这样啊。”喻冉微怔,他对美国并不了解,自然也不会知道这些照片是在哪里拍的,以为只是穆然在纽约下雪的时候随手拍的,却不知他会为了自己一句无心之语跑这么多地只为自己拍几张下雪的照片。

  道尔斯又在照片堆里翻了一会儿,突然举着一张照片惊呼一声:“这张照片是在我家附近拍的!”

  “什么?”喻冉凑过去看,只见照片上的画面是一副空旷的雪地,四周都是低矮的平房,在照片的最上方是一座教堂,教堂边有一棵大树,隆冬之际树叶依旧嫩绿,是这白茫茫的世界里唯一的一点颜色。

  道尔斯在一旁指着教堂说:“这个教堂是我们那里的地标,好像还有个名号,叫什么芝加哥十大看雪圣地,一到冬天就有很多人慕名来拍照留念。没想到你朋友也去了。”

  喻冉静静看着照片里洁白无瑕的雪地久久没说话,似乎是想想起了什么,表情怀念。

  这时,道尔斯突然想到了一件趣事,忍不住笑出声:“我记得十年前,有个亚洲人过来拍照,我家就是右边这幢房子。”他指了指照片右下角露出一角的房子。

  一听亚洲人喻冉扭头看了过去。

  道尔斯继续说:“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其实我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当时那个人自己驾车过来的,站在街对面拍了好几张照。拍完之后他突然走了进去,在雪里踩了几个脚印。我当时就站在我家二楼的窗户边,刚好能看到他的运动轨迹,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在乱走,后来才发现他好像是在写什么字,不过我对你们亚洲国家的文字都不了解,所以也不知道他到底写得是什么。那个人踩完之后又拍了张照就离开了。”

  喻冉心里隐隐有种预感,他问道尔斯:“那个人长什么样你记得吗?”

  道尔斯仰着脑袋想了想:“不记得了,当时就没看清楚,就看到一个侧脸,不过应该长得挺帅的,人也很高。”

  喻冉泄了气。

  道尔斯问他:“你是觉得那个人就是你朋友吗?”

  “我也不确定,只是有些好奇。”喻冉说。

  道尔斯嗯了一声,又重新研究起了那张照片,看了一会儿惊讶地说:“说不定那个人真是你的朋友呢。”

  “为什么这么说?”喻冉又因为好友的一句话重新燃起了希望。

  道尔斯指着教堂旁边的那棵大树说:“那个人来的时间挺特别的,因为就在前一天,教堂前的这棵树的树枝被积雪压断了,你看你朋友的这张照片里也有很新的折痕,地上的雪也有树枝拖拽过的痕迹,说不定那个人真的就是你朋友。”

  喻冉心中一动:“那,他当时写的字是什么样的你还有印象吗?”

  道尔斯苦笑:“就算有印象我也说不出来啊,”见喻冉又一次失望他又得意笑笑,“不过,我当时觉得有趣就拍了几张照,照片里的字很清楚。”

  喻冉觉得这心情一起一落的比坐过山车还刺激。

  道尔斯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那些照片我都存在电脑里了,你想看的话我等会儿回去发给你。”

  喻冉用力点头。

  为了能尽快看到照片,喻冉把大餐都取消了,带着道尔斯在餐厅随便解决了中饭就各回各家。

  很快,道尔斯就把那些照片都通过电子邮箱打包发了过来。

  喻冉把文件下载下来,打开之前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可当真正看到那些照片时却满目震惊。

  和自己手上那张如出一辙的风景,唯一不同的是,他现在看到的这张,宽阔的雪地上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虽然只留给镜头一个侧脸,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穆然,二十岁左右还有些青涩的穆然。照片里的穆然低着头在地上走着,身后是一个一个深深浅浅的脚印。

  道尔斯拍了二三十张,几乎把穆然整个的运动轨迹都拍了进去,所以喻冉一张一张看过去就像是亲眼目睹了他的整个创作过程,亲眼看着那些纷乱的脚印逐渐整合成一个字。

  当一个完整的“冉”字出现在眼前时,喻冉的心脏砰砰跳动着,心里的感动不可名状。他又看到了穆然在完成之后看着脚下的这个字,嘴角流露出来的无限温柔的笑,似乎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爱。

  眼睛有些酸涩,他眨眨眼,眼角热热的,鼻子也有些发堵。他吸吸鼻子,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了穆然的聊天界面,哒哒哒打下一行字,却在点发送的时候顿住了,想了想又一个字一个字删了。

  他把那些照片导入到自己的手机里,专门建了个文件夹,没有命名,只有一颗爱心。他将那些照片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永远都看不腻。

  又过了一周,喻冉向学校请了一周的假,买了去往芝加哥的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