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罄靥
在学校早起的太久,虽然生物钟让凌舜四点多就醒了一次。
不过臂弯里的温度和气息,很快就让他又一次陷入沉睡。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身边躺着的人已经没了。浴室里传来花洒的声音。
凌舜从被子里坐起来。
穿衣服的时候,无意扫到那枚戒指。
凌舜:……
一扫到那枚戒指,整个人就下意识一颤。
昨天晚上闹到最后。
凌舜也不知道怎么的,忘了重点在让江殊把戒指拿走。
而是鬼迷心窍一般,给对方也带上了。
带上之后,凌舜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应该强行要求江殊把两枚戒指都收回盒子里才对……
等江殊睡着之后,凌舜又尝试了几次。
戒指依旧是扣得死死地,试图掰开,只会弄伤自己。
最后穿好衣服,已经出了一身汗。
凌舜打开窗户,好让冷风灌进来一些。
刚打开窗户,江殊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哥哥醒了?”
“醒了。”凌舜回答完之后,想了想,还是把窗户关上。
毕竟刚从浴室出来,乍一吹风容易着凉。
回头的时候,江殊正当着他的面,好毫不避讳的穿着衣服。
坚实的胸膛之前多了一丝点缀。
钻石的光泽映着阳光,很是耀眼。那枚戒指完美的点缀了身前的风景。
“哥哥还说不喜欢这个礼物,现在连眼睛都移不开了。”
凌舜只当没听见,悄悄别开了目光。
“不来碰一碰试试手感?我每天早起锻炼才……”
“白天,白天正经些。把衣服穿好。”凌舜没等江殊说完这些没羞没臊的话,急忙打断。
江殊这才慢悠悠的套好衣服。
大过年的,街上基本没什么人,大多饭店都是关着的。
两个人也没什么地方能去。
凌舜思量了很久,才说过年了,回县里给父母烧趟纸。
言外之意。
让江殊见见他的父母。
其实如果有可能,凌舜一点都不想回去。
这么久过去了,当初那个殡仪车和警车救护车一起来的凌晨,依旧是挥之不去的噩梦。
省城离凌舜家乡的小县城不远。
年三十,殡仪馆几乎没什么人。
凌舜和管理人员核对过身份证之后,领了盒子。
“岳父岳母好。”江殊替凌舜接过其中的一个,一副和长辈认错的态度,问了声好。
烧纸的人不算多,两个很快就排上了队。
不过有时间限制,也只是烧完纸就得赶紧收拾东西腾位置。
“没想过给爸妈安排个住所吗?一直寄存在这儿也不是事儿。”等凌舜放完盒子,两个人并肩走到门口的时候,江殊才问道。
“……以后有机会再说。”附近山上陵园的价格凌舜都看过几遍了,基本等不到他攒下来多少钱,就会又涨一点。
加上高三不可能有多余时间打工,凌舜寻思着到大学的时候再解决这个事儿,现在先放着。
“别以后再说,就今天定了。刚才趁你放盒子的时候拿了几个宣传册,你看着哪个位置风水合适,想怎么安排和我说一下,这样等哥哥高三毕业,就可以让爸妈直接搬进新家。”
这些宣传册凌舜看了很多遍了。
风水都好。
环境也安静,安保靠谱,适合安眠。
唯一的不好就是价格不太妥当。
江殊大概看出来凌舜在想什么,手先一步搭上凌舜的肩膀,把他牢牢的搂在怀里,“刚才都和他们说了,要娶哥哥,好好照顾哥哥一辈子的。儿子都叫人拐跑了,没套房子做聘礼,他们有可能答应吗?”
“……”凌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本以为江殊真的是三分热度,喜欢的快,厌倦的更快。
但是这次,除了意外,莫名的有点感动。
一辈子啊……
“回学校之前必须选好。就这么说定了,不能反驳。”
沉默了很久,凌舜才开口,“谢谢。”
“和我谢什么?”
“嗯……”凌舜还真的认真想了一会儿,“谢…遇见你这件事儿。”
“还有,谢谢你愿意陪我走这么久。”
说完之后,凌舜见江殊久久没回应,似乎是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
凌舜突然笑了一下,主动凑近那只温热有力的手掌,没敢握手,只是轻轻拽了拽袖角。
几乎是搭上袖角的瞬间。
手就被对方紧紧握住。
室外很冷,凌舜的手都是冰的,但对方的手永远是炽.热的。
寒冬腊月的天,这种温度让人格外眷恋。
双手紧握了很久,冰冷的手被暖热了不少。
虽然两只手藏在袖子里。
但在这种场合拉拉扯扯的,凌舜总觉得不太好,“外,外面怪冷的,我们先回车上好不好?”
尤其是县城,过年期间,大多商店饭店都已经关门了。
夜深的时候,两个人才在县中心的江边上,找了一家小菜馆,点了几个菜和一份饺子。
江边哪怕是过年也挺热闹的,江上有花船。旁边有一处规模不小的庙会,很多吃过年夜饭的人已经开始出来走动了。
凌舜看了看外面,“吃完饭我们去江边看看吧,零点的时候有烟花。每年都有,小的时候我在家吃完饭收完红包,就非得来这儿。”
“那个时候基本整个县都是这种胡同平房,鞭炮也没禁,江边比现在热闹多了。”
“好啊。”说着是去看庙会。
可江殊的目光一刻都没从凌舜身上移开。
两个人是面对面坐着的,食物升腾起的水雾模糊了视线,不太看得清凌舜的脸,但躯体单薄的线条,和五官干净的弧度尤为突出,像一幅剪影画一样,一点都移不开眼。
江殊就这么看着他,唇角不自觉的就一点点扬了起来。
从饭馆出来之后,两个人沿着江边走着。
厚重的外套之下,两只手紧紧的握着。
庙会上的人很多,甚至一大部分都是全家一起出来散步消食,顺便看个烟火的。
走到人流最多的地方,凌舜最终还是选了处人少的栏杆倚着,待会儿好看烟花。
“哥哥的手这么凉,身上是不是也凉?”
“在外面别闹。”感觉到江殊凑近了不少,凌舜连忙说道。
“我怎么就闹了?”
话是这么说。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同时,耳垂上也落下了一记轻吻。
凌舜刚想说些什么,突然,远处的钟楼敲响了一下。
声音冗长,连绵不断。
到零点了。
远处江上花船的礼炮几乎是同时响起,一簇簇烟花在黑夜中炸开。
声音震耳欲聋。
“哥哥新年快乐。”江殊依旧没把脑袋从他肩头移开,就这么抿着耳垂说道。
“新,新年快乐。”
距离太近了。
尤其是在公共场合……凌舜不自在的偏了一下头。
可这么一偏头,不仅耳垂没夺回主动权。
整个人也被对方圈到了怀里,牢牢的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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