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恩顾
洪安东极度不爽:“我一辆法拉利换你一张月票,你倒好,服务一次就想消失?”说完翻身骑到Jason身上又开始倒腾。
Jason气恼地给他一拳:“有完没完啊?我最讨厌伺候你这种虎狼之年的禽兽,伺候老头子比伺候你清闲多了!”
这一拳似怒实嗔,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捶得洪安东贱兮兮的全身舒坦:唉哈,这小鸭子还会使点小脾气,我喜欢,哇哈哈……
洪安东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既然韩谦还要过几天才回来,怕他个鸟?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自己老爸不也是这样?以后年纪大了不爱玩了,还不是老老实实和妈白头偕老?老子才三十出头,难不成这么年轻就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不妥不妥,玩是一定得玩的,不然还不得憋死啊? 二月底的时候,韩谦踏着连绵不断的小雨回到天下地产总部,问洪安东的新秘书:“小潘呢?” 新秘书怯怯道:“她……洪总把她炒了。”
韩谦苦笑:跟了他五年的贴身秘书,鞍前马后奔波,从公事伺候到私事,如今说赶就赶,一点情分都不讲。
韩谦在装修得气派宏大的总裁办公室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敲门,转身走了。 当初洪安东死皮赖脸地把小潘从他身边要走的目的很直白,不过是想通过小潘敲取关于他的消息,同时来回搅和他俩的关系。小潘就像个目击证人,见证他们俩相遇、争吵、纠缠、暧昧、结婚,最后走向末路。<韩谦站在这条只能通往死胡同的末路上,回顾往事,自己一错再错,费尽千辛万苦从姜续那个泥沼里爬出来,慌不择路,一脚栽进洪安东给他设计好的,更深的深渊。正如小潘对他说的一句话--“韩经理,洪安东没救了,比起以前那个姜续还更不如,你不应该老是为这种人伤心。” 韩谦已经很久没有时间陪女儿了,从总部出来的第一件事是带女儿去吃顿披萨,然后回家检查一下她这段时间的作业。洪安东醉薰薰地挂电话问:“宝贝,亲爱的我想死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韩谦反问:“你在哪?”
洪安东说:“在家啊,还能在哪!”
韩谦点头说:“好,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吧。”
洪安东炒掉的潘秘书摇身一变成为韩谦的私人秘书,股东大会的时候,她漂漂亮亮地立在韩谦身后,一身暗紫色职业装,以往盘在脑后的长直发烫卷了末梢,松松地散下来,看过去年轻了--如果有人说她年轻了,她一定会凶神恶煞地骂道:“老娘本来就很年轻,你什么意思?” 韩谦眉头微皱,“小潘,轻声点,太吵。”
以前美貌妖娆的小潘跟着个浮躁的流氓样暴发户,只给人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如今美女往韩谦这样沉稳内敛的美男子身边一站,真真是一对养眼壁人。
洪安东脸色很差:在家你怎么压榨我我也就忍了,在外我是老总,我炒掉的人你还带回来,让我面子何存?
韩谦视若无睹,没搭理洪安东一句话,简单汇报一下在马尼拉和厦门的行程,办完该办的事,起身拍拍西装下摆,领着小潘先行离去,半点不拖泥带水。
其余到场人员看戏似的观察洪安东的脸色,而洪安东不负众望地拉长脸,一张面皮黑沉沉的,心下愤愤不平地控诉:我老婆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怎么越来越阴阳怪气啊?隔三岔五就给我来这么一下,又不是矫情少女,还要我整天捧在手里哄着骗着啊?
哐叽一摔金笔,洪总没好气地吼道:“看什么看?散会!”
第84章 关于韩谦(6)
洪安东这几日和Jason正打得火热,家庭危机一来也顾不得快活了。什么都没有老婆重要,哄,是一定要哄的,不哄服帖了怎么过日子?更何况是这么能干的老婆,要真跑了,先不说自己得要死要活痛哭流涕,老爸老妈也会先把自己给吃了!
可惜,洪安东没机会活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
韩谦带着韩宝宝离家出走了。
哈,玩出新花样了啊!洪安东怒极反笑,人到这时候一般不会先反省自己的错,更别提是自我感觉极度良好的洪总。在围观的保姆司机家庭老师面前,洪安东伪装出淡定的神态坐在沙发上沉思--其实是发呆,恨不能捶胸顿足嚎哭一场:老婆,我又怎么你了?我这么爱你,你到底是为什么三天两头折腾我?!!
哄你,我哄你还不行吗?洪安东挂通韩谦的电话,哭丧着脸说:“宝贝,我错了……” 韩谦拆开手机,抽出SIM卡丢进马桶里冲下去。
韩谦带着女儿住在酒店里,不停地考虑要采取些什么措施才能和洪安东一刀两断,无奈想破了头都想不出来,洪安东这狗皮膏药比姜续还难缠,况且自己的心被缠住了,怎么可能躲的了?不过是想讨个一时的安宁罢了。
而洪安东沉思的结果是没有结果,空屋子有什么可呆的?他要投奔那个有人气的藏娇金屋!如果说没脸没皮是洪公子的缺点,那么他还有个更要命的缺点,就是没毅力,他没毅力坚持不懈地没脸没皮,被韩谦这么三番四次的折腾,他厌倦了。
洪公子隐约觉得自己有错,不过错的不大,不就是吃喝嫖赌吗?又不是大奸大恶!你韩谦没有这些个缺点,还不容许别人有丁点污渍了?太完美主义了吧?不!这不叫完美主义,叫洁癖!再说,我爱你,连你暴力冷酷说话没趣的缺点都一起爱了,你要是真爱我,怎么连我一点缺点都容忍不了? 哼!洪安东这么一想,觉得自己占了十分理,走遍天下都不怕!
Jason听他抱怨完,打个哈欠,“说的对,那么洪总准备怎么着?”
洪安东瞬间被灭了威风,一阵气苦:怎么着?我还能怎么着?我老婆离家出走了,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找你这个小鸭子,我怎么就这么背啊?洪安东长叹一声,怎么觉得自己有了那么一点孤家寡人的意味?
Jason攀上他的背,替他松松领带,解开衬衫上的扣子,将手探进去摸了一把,坏笑道:“怎么一身湿黏黏的?去洗个澡吧。”
“累。”
“我帮你洗。”
洪安东握住Jason的手,摸了摸又亲了亲,万分惆怅:我老婆有这半分温柔就好了,果然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两个人在浴缸里缠绵了一晚,小鸭子专业技术精湛,真该评为优秀劳模,把个洪总享受得连自己姓啥名啥都不记得了。
洪安东在Jason的金屋里腻一晚不够,又腻了一上午,和贴心小情人吃个中饭,这才道貌岸然地抖擞出一副老总的派头,到总部逛悠一圈,还没到总裁办公室,秘书就迎上来:“洪总,韩经理上午过来递了辞呈……”
辞呈?!!又拿这个来要挟我!洪安东气得心脏病都要犯了,把韩谦的辞呈撕个精光,暴吼:“我不让他辞,你!给我找人看住他!不然下一步他又要移民!”
新秘书傻乎乎的:“看住他,怎么看?”
洪安东气得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新秘书十分不会看形势,委委屈屈的说:“洪总,上次你从游乐场的项目款里挪用了一百多万去赌马,得还回去了,项目部经理早上来找我哭穷了。”
“一百万?”洪安东不可思议,“这么一点点小屁钱你找我要?你不会想办法啊?” “不是我找你要,而且,我怎么想办法啊……”新秘书都要哭了:老总怎么和无赖一样啊? 洪安东摸摸下巴,“挂电话到夜总会去,叫那里的经理给我弄一百万出来填上去。” 新秘书无言以对。
洪安东问:“还有什么事吗?”
新秘书:“厦门那个度假村一期的第一笔款子……拨不出来……”
“多少?”
秘书递过文件,“三千多万,差韩经理的签字……”
洪安东大笔一挥,签上自己的名字,盖上公章,“拿去吧。”
秘书畏畏缩缩的,“洪总,你的签名没用……”
洪安东眼睛瞪得溜圆:“什么意思?”
“洪老先生说厦门这个度假村,凡是千万以上……都只认韩经理的签名……” 洪安东把桌面上的东西全揭到地上去,咆哮:“我才是总裁!他姓韩的是什么东西!” 秘书低眉顺眼的转动手指头,暗地里腹诽道:什么什么东西?你老公呗。 洪安东抓狂地来回走动片刻,问傻秘书:“那你说怎么办?”
秘书:“洪总,你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洪安东指着她的鼻子:“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聘你干什么?”
秘书哀怨地询问道:“那,那我把文件送到山上去,请洪老先生签字?” 洪安东:“那我爸问你韩谦为何不签,你怎么回答?”
秘书想也不想:“因为他辞职了。”
洪安东倒抽一口冷气,耐着性子问:“我爸问你他为何辞职了,你怎么回答?” 秘书这回思考了几秒,认真答道:“我想,或许是韩经理要和洪总划清关系吧。” 洪安东吼得震天动地:“或许你妈!滚--”
洪安东受了强烈刺激,通宵发奋将天下地产各个大项目的账目彻查了一遍,这才惊觉自己的地位只半年时间就要被韩谦架空了,他这个总裁根本就是个空壳子!更让他不安的是,近六千万巨款在韩谦手上去向不明。洪安东坐在他的老板椅上,寒透了半截身子,六千万对于天下地产来说并不是一个多么庞大的金额,让洪安东心凉的是韩谦这个行为,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韩谦老早就做好和他一拍两散的准备,贪污这一笔巨款存入海外帐户,不至于像几年前和他闹翻时一样走投无路。 Jason清闲了一晚上,拉拉大提琴,看看电视,哼着小调洗漱一下就去睡觉了。睡到天快亮时,洪安东回来了,把他按在床上往死里干了一轮,完全就是在泄愤。Jason没有在洪安东身上闻到一丁点酒气,但对方的行为就像个酒醉后的疯子,他声泪俱下地又是求饶又是喊救命,几次作势要逃换来洪安东更猛烈的攻击,在徒劳的反抗过程中,叫床声声声都能引爆男人的征服欲--当然,演得十分逼真,导致洪安东在完事后产生一些微薄的愧疚心理,摸摸他的屁股问:“没事吧?” Jason不应,装出消沉的模样,看过去甚是可怜。
洪安东把Jason当成老婆发泄一通,气消了一大半,心下嗤笑:这小婊子挺敬业,还是爱惜着玩,别玩坏了。洪总替小鸭子揉揉肩上的牙印,柔声哄道:“好了好了,下次我会小心点,”摸出一张金卡塞在Jason枕头下,“给你点零花钱,别生气了。”
小鸭子看了客人一眼,眼波带着些水汽幽幽流转,汗津津的俊脸一副虚弱相,嘴唇嫣红,病西施似的让人疼。
洪安东把小鸭子揉进怀里,亲了亲,还真的心疼了一把,暗暗自责:刚才是过分了一点,要是这么对待韩谦,十个小弟弟都不够他剪!
洪安东陷在温柔乡里幻想自己有十个小弟弟的时候,韩谦带着宝宝到山上去和洪家两老谈话,他其实并没有想移民,只是想和洪安东撇清关系。而两位老人家向来对他视如己出,老太太更是将宝宝当成心头肉,他觉得自己就算出于礼貌也得和老人家汇报一下,起码得带女儿去向两老表达一下谢意。
不想,他把自己的打算和洪老爷子一说,老爷子怒了:两个男人结婚就够荒谬了,居然还想搞离婚?更何况,我辛辛苦苦栽培了半个有用的儿子,还指望你替我撑家业,现在你甩甩手就走,把一堆重大事务都推给那个阿斗?你这不是明摆着逼我这老人家出山吗?
韩谦勉强笑一下,“伯父,您夸张了,洪安东完全有能力管好天下的,只不过是贪玩而已,你也需要放手给他机会锻炼嘛。”
老太太更关心两个人的婚姻问题,明知故问地问问原因么,韩谦心照不宣地丢给她一个百搭式理由:感情不合。
两老求着韩谦再和洪安东谈谈,韩谦婉拒了。他和洪安东没什么可谈的,他怕见洪安东,每次任他如何气愤如何悲伤如何心灰意冷,败家子只要没正没经地扔几个糖衣炮弹就把他降服了。自己经受不住炮弹,卧倒爬走总行了吧?这次不同了,他心意已定,先躲洪安东一阵子,等双方都冷静下来再谈离婚的事,至于要不要移民等离婚后再说,总之就是洪安东跪下来求他他都不再回头。 算清这笔糊涂账,今后单身一辈子。
洪老爷子挂电话将正抱着Jason做美梦的洪安东叫醒,一阵劈头盖脸的痛骂,骂的洪安东恼羞成怒,将手机摔个粉碎。
姓韩的你什么意思?亏我这么爱你,这几天心心念念的都惦记着你,你倒好,恶人先告状,你真他妈够阴险的!
第85章 关于韩谦(7)
洪安东要发脾气,找小鸭子发是没有用的,他最想找老婆抖抖威风,可惜老婆不知所踪。洪总就差没调出直升机满大街边飞边广播:“韩谦,你给我出来!”
小潘在洪安东身边几年混得人精一样,三教九流的人都熟悉,神不知鬼不觉地给韩谦办好一系列移民的手续,急着把韩谦送广州去,连机票都买好了,行事神秘又迅速,和FBI有得一拼。 韩谦苦笑:“小潘,我不想移民。”
小潘塞给他一副墨镜:“迟早的事!有备无患!那,这个,随身携带!” 韩谦纳闷:“什么意思?”
小潘:“你会明白的,你现在就像个通缉犯,小心为妙。”
韩谦把她的话当耳边风,一点躲藏的自觉性都没有,生活过得从容优雅,饭后带女儿去散个步,耐心哄骗女儿去了新学校会有更帅的老师--小丫头最近被自己的英语老师迷得七晕八素,这几天没去上学,羞羞涩涩地给英语老师写了封含蓄简短的思念信,另外给麦东同学写了十几封警告信,灵感一上来就写,一写就是信手拈来一气呵成,颇有侠骨之风。
韩谦正为孩子的教育问题纠结得头疼,路过报亭时又遭遇新的困扰--洪安东在所有报纸上,用整个版面的广告登寻人启事,铺天盖地都是他韩谦的照片。
韩谦看着报纸,欲哭无泪,下意识摸了一下裤兜--小潘给他准备的墨镜幸好带在身上。 韩宝宝疑道:“爸爸,晚上你戴墨镜干什么?”
韩谦:“……”
韩宝宝抬头看看挂在报亭上的报纸,露出花痴眼:“爸爸,你这张照片拍的真帅。” 韩谦抽抽嘴角,拉上女儿走的飞快。
Jason
打开挤爆了的邮箱,报纸信件一股脑全掉出来,他蹲在地上捡起一份报纸,念叨:“韩谦,男,三十三岁,身高一米七九,相貌端正,三日前因与家人赌气离家后便失去联系,现行踪不明,亲人好友日思夜想,苦不堪言,望知情好心人拨打电话XXXXXX,定有重金酬谢!天下地产总裁洪安东。”念完,忍了一下,没忍住,笑喷。
Jason转身靠在过道边,顺势往地上一坐,扒拉扒拉地上的东西,从一堆水电费催款广告宣传之类的信件中找出一封信,拆开信封,抽出张生日贺卡,里面很简单地写着:圣诞节快乐,照顾好自己。
Jason笑了一下,说:“这都是什么时候的贺卡了?我这么久没回来了啊……”将贺卡翻来倒去看了看,惊喜道:“呦,还是自制的,难不成是和小学生学的?”他把贺卡连带信封插进上衣口袋里,笑盈盈地自言自语道:“送什么贺卡,怎么不送些实际点的东西?这家伙的行为真是越来越像个娘们了……”
上了两层楼,拐弯角那里站着个穿黑西装的高瘦男人,见到他便将手里的烟一丢,抬脚碾了碾,“呦,我的少爷,很久不见了,最近怎么样啊?”
Jason好笑,“条子龙,彭爷包我的时候你叫我一声少爷我也就厚着脸皮应了,我只是个当鸭的,你有必要神神秘秘把我约到这来叙旧吗?”
条子龙脸上僵了一下,心说:你这小婊子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怎么?爸爸想我了?”Jason含笑瞥他一眼,正儿八经的道:“我和他的合约早八百年前就过期了,你们道上混的要讲信用啊,他包了我三个月我还附赠一个月售后呢。” “是是是……少爷不用担心,老大现在和新儿子打得火热,只不过偶尔会想想你,当初他是最宠你的嘛。”
“彭爷还记得我啊,荣幸之至。”Jason笑微微的:废话,我把老头子伺候成了老神仙,他能不疼我吗?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都没有什么好脸色,走到过道的最后一间房门,Jason掏出一串钥匙,叮叮当当地翻出一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没打开房门,又换一把试试,还是没打开。条子龙嘿嘿笑道:“你多久没回来了?连钥匙都忘记是哪把了?”
“半年了吧,租这房子真是浪费钱,这个月底好像到期,退掉算了。”
条子龙把手搭在他的腰上,低声说:“一段时间不见你变得更有味道了。” “呵,不是彭爷想我,是你想我了啊,你发财了,想包我?”Jason连试了五六把钥匙都没打开房门,干脆一脚把门踹开,霎时一片灰尘扑面而来。
条子龙捂住口鼻咳了两声,“现在包你的人是首富,我哪有钱和他拼?别说我,就是我们老大,老大的老大,那个姓麦的都不一定包的起你!”
Jason偏头看着他,“那你找我干嘛?”
“进去说。”
“这里说吧,里面脏,都是灰。”
“进去说。”
“这里说。”
条子龙蓦地握住他的手腕,往屋里推进去,反手把门关了,扯扯领带,环顾一圈简陋的房间,笑道:“哪儿脏了?我认识你那会儿我们在公厕不是也干得很爽?”
Jason倒在铺满灰尘的沙发上,多了一丝慵懒的媚态,“不好意思,以前我是只流窜小鸭子,现在是高档包月公关,不接散客。”
条子龙压上去,“为我破例一次嘛。”
“你个狗日的越混越穷,现在连开房间的钱都没有了,我是可以给你破例,可惜你连买我一次的钱都没有。”
“那给个熟人价。”条子龙迫不及待地解开皮带。
“打八折?”
“七折。”
“七点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