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名子
何易之身体却有些僵硬,心底隐隐有些不安,半天才喃喃道:“那个,我下个月才满十八,你别……”
“恩。”周长墨低沉沉地应了一声。
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说完何易之就发现自己的话太带有暗示的意味了,感觉自己好像在故意邀请一样,不免红了脸没说话。
不行,他得坚持自己的意念,他可是要做攻的人,怎么能怂成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何易之猛地挺直了自己的腰板,然后就听见周长墨在耳边第沉沉地吹了口气,忍不住身体又软了。
“等你生日了,我送你个特别的礼物。”对方嗓音温温柔柔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透着别样的意味深长。
“什么礼物?”何易之眼眸微亮,周长墨却故意吊着胃口不说。
对方反而转移了话题:“对了,刚刚给你打电话的是谁?”
“……”何易之心中一紧,嘴里却回的很快:“啊,一个朋友而已。”
何易之反应过来以后,发觉自己竟然下意识撒了谎,但他仔细一想,以周长墨的性格,他当然不可能把廖天弘说出来,毕竟他是见识过周长墨阴晴不定的情绪。
更何况廖天弘给他打的电话,他完全是不知情的情况,这样想想,何易之就轻松许多,却觉得身上的凉气更重了。
“这样。”
周长墨垂下眼眸来,他向来敏锐,怎么可能察觉不出何易之接电话的时候,那刻意走开的动作,但他没有问出来。
不是不问,而是有些答案,或许不是应该知道的,尤其是他们刚确认感情的时候。
两个人沉默的时候,何易之忍不住想起了今天吃榴莲蛋糕的时候,周长墨那些反常的话语。
什么叫他不爱吃榴莲,什么叫他喜欢的口味?
周长墨说话的时候,目光灼灼而温柔地看着他,到底是在看他,还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何易之不确定,墓洞里的那场梦,注定成了他心中莫大的一个疑问。
以至于他忍不住将梦里那个周管家和周长墨串联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再抽丝剥茧下去,那答案或许并不是让人愉快的。
他不愿意再细想甚至去分析,周长墨到底是因为什么喜欢自己的。
“你去洗澡吧,我先做作业了。”何易之动了动嘴唇说道,随后将对方搂在自己腰上的手一点点拆开,直至两人彻底分开来。
“……”周长墨瞥了对方一眼,眸子中似流露出一股子失望的情绪。
最后周长墨去浴室了,何易之写作业的时候,写着写着就停下了,有些走神。
一说起墓洞,何易之就想起自己之前捡来的锦盒,里面放了一些珠宝和水种不错的玉镯,怎么处理也是个大问题。
这个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何易之拿出来瞄了两眼。
卖符纸的小当家:“亲你好,黄纸已经到货了,满意的话请给五星好评,另,欢迎您到古董街这边来玩,这里买卖各种物品,也有专门的鉴定师。”
何家大帅比:“好的,我周六过去。”
何易之心中微动,隐隐有了个打算——这不正是处理那个锦盒的好去处么?
一门心思沉浸在学习,画符以及打篮球方面的何易之,时间更是少得可怜了。
本该是热恋期的两人,虽然该有的亲密动作一点都不少,何易之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两个人的关系更偏向于细水长流,有时候在一些细节方面的相处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比如桌上又多了一盒糕点,何易之看着就有些头疼——真的是吃腻了。
刚开始何易之还会往家里拿,何父跟何母倒是很喜欢吃这种宫廷糕点,又或者背地里分给同学,到后面何易之觉得也不是办法了。
“人的口味总会变的,你不用总是那么麻烦给我带吃的。”何易之委婉地表示了一下。
“恩,那我下次换点别的东西给你吧。”周长墨淡淡地应了一声。
“……”何易之有点心累,哪怕带他去吃点麻辣烫羊肉串也行,这些甜腻腻小女生爱吃的东西,久了真扛不住。
结果第二天换成了别的东西,然而依然不是何易之的口味。
直到这个时候何易之才终于察觉到缺了什么。
周长墨似乎从来不问自己喜欢吃什么,而是他认为自己喜欢吃什么,像是一种长年维持下来的习惯,这一点令何易之很不适应。
好在终于等到放假了,何易之提着糕点纸盒在路上走着的时候,最后停在了原地没有动弹。
“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何易之犹豫了两秒,想想他爸妈都吃腻了这些糕点,送来送去的他也很厌倦了。
有一次他跟周长墨提出不用做了,对方则是会流露出低落无比的情绪。
何易之记得提了那一次之后,周长墨的眼眸唰的一下黯淡下来,当时就让何易之觉得自己是个负心汉似的,立马又改了口,觉得还是让周长墨继续送好了。
最后何易之站定在附近一个垃圾桶前,将那盒糕点扔了进去,面无表情地转身走了。
殊不知他离开之后,草丛中一道无声的快门声响起。
西城古董街。
一脚踏进去便是一望不到尽头的街市,头顶树木茂盛无比,是足有三四个人才抱得住的尺寸,然后街道两侧开了各种各样的铺子,绕过巷子后,街市一下子僻静许多。
这里是专门卖各种奇怪玩意的铺子,黄纸文物的都有,摆摊的还有算命的也坐在角落里,其中一家牌匾上都生了灰,何易之看了半天才看清店名。
上一篇:掠夺重生者光环
下一篇:论一个黑粉的自我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