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盐鱼
“我们分开吧。”他最后说。
布莱恩想反驳,爱不爱孩子和打不打他有什么关系呢?况且他也不是总是揍文森特,或是毫无理由的打他,只是有时。
“那离婚理由你打算说什么呢?没有严重过错AO家庭基本不可能离婚,你知道吧。”布莱恩说。
李逸文一直试图保持冷静,可他最后还是失败了,“出轨算吗?”他问,眼神带上一点挑衅,“我知道你出轨了。”
布莱恩几乎是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像是只被吓着的猫,“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可置信又有点惊慌失措,“不管你以为发生了什么,我发誓我从没背叛过你。”
李逸文不敢相信,即便到了这个地步对方依然试图隐瞒,“我都知道,”他说,“我又不是傻子。”
“你知道吗,我大学跟你提过一次分手,我当时说的是因为影响成绩了,但是事实不是那样。”他看着布莱恩,“因为你那个时候身上满是奶油味,我只是,我只是不想那么没眼色。好吧,你爱上了别人,我退出;现在也是,你喜欢上别人,我退出。”
李逸文的声音又尖利起来,他哭的更厉害了,“为什么非要逼我说出来呢,推推搡搡,相互咒骂。我不想那个样子,满嘴脏话的骂你诅咒你,我不想跟个神经病一样。”
“因为你还喜欢我。”这个发现令布莱恩惊喜,他甚至都没怎么思考就脱口而出,“因为你还喜欢我,你不想那么没风度。”同时心里为此雀跃。
李逸文愣住了,情绪失控,然后带着哭腔更大声的反驳,“那又怎么样?这样有意思吗?你全身而退,我就算在这种情况下依然喜欢你——这样羞辱我有意思吗?你一直不喜欢我,你一直喜欢那个奶油味的Omega,在大学的时候就是和他,现在依然是。我像那些影视剧里的恶毒配角,机关算尽,最后还是挡不住真爱的力量。你看我这么狼狈很开心吗?”他几乎是有些怨恨的瞪着布莱恩,当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之后更绝望了,“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和神经病又有什么区别。”
“我不喜欢他。”布莱恩终于开口了,“我一点都不喜欢他,我一直喜欢你。”他顿了顿,“我爱你。”
李逸文却不相信,他感觉全身无力,摇了摇头,“我不怪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有人喜欢高的有人喜欢瘦的。你……你只是喜欢白人而已,没什么好指责的。”
“我不是你喜欢的那一种,我们不合适。”说到这李逸文自嘲的笑了一下,“我甚至一点都不怪你,是我害了你。如果他出现的再早点,或者我出现的晚点,那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你什么意思。”这次轮到布莱恩生气了,他感觉自己的怒火无声的窜高。
李逸文停止了哭泣,认真地看着他,“如果他出现的早点,那你们会在一起,你不会遇到我,我意外发情也不会牵连你了;或者我出现的晚一点,那个时候你早就事业有成,看不上我了。”他轻笑了一下,“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还有错误的人;我们一点也不合适,婚姻也是一团糟,该分开了。”
“我不会拿这事在法庭上敲你一笔,”李逸文补充道,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你也付出了很多,我不怪你。”
布莱恩的怒火终于烧到头顶,他似乎闻到木材燃烧的味道。他站起身,凳子因为力度过大被掀翻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他掐住李逸文的下巴,“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我们的婚姻是个错误?”每一对夫妻吵架几乎都会说类似的话,这不少见,但对布莱恩来说意义不同——从李逸文嘴里听到这句话,对他而言犹如世界末日。
李逸文没回答这个问题,“放手。”他轻声说,“你弄疼我了。”
布莱恩换了个姿势,摁着对方的肩膀,“如果我不离婚呢?你怎么办?”
“那我就想办法收集证据,既然做了总会有蛛丝马迹的。”他声音不甘示弱,眼神却满是哀求,“我不想那样,求你了,我不想那样。就这么解决不好吗,我不想那样互相伤害。”
布莱恩没回答他,直接拧着他的胳膊将他提起来,把他往卧室拖,“我想好好解决这件事的,现在看来不行了。”他说,信息素的味道也重了不少。
李逸文吓坏了,“你要做什么?”他想挣脱布莱恩的钳制,却毫无作用。
布莱恩把他推倒在床上,没用多大力气就制服了他。
“我这次不会用保护措施。”布莱恩终于回答了,“然后你会怀孕,离婚的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什么?”这听起来像是个蹩脚的笑话,李逸文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我会操-你。”对方用词更粗鲁了,“操到你怀孕,然后你除了生下这个孩子没别的办法。”他说着去扯李逸文的裤子。
第15章
李逸文再次挣扎起来,“你不能这么做。”他说,但布莱恩没理会他,一把扯下他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李逸文继续挣扎,去推对方肩膀。布莱恩没给他这个机会,“你觉得你能打过我吗?”他说,“看看你自己,那么瘦,只要我想你完全无法反抗。”
但李逸文没理会他,收回腿打算下床。布莱恩也不顾及了,毫不留情地摁住了他。李逸文头朝下被压在床垫里,侧脸紧贴着被子。布莱恩没再说话,他把鼻子凑近李逸文的后颈闻了闻,香甜的杏桃味,他凑到李逸文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対不起,我也不想那么粗鲁。”下一秒就咬破了他的腺体。
李逸文有点被吓到了,他刚开始像一条脱水的鱼一样剧烈挣扎,没多久就停下了,只是把脸埋在被子里微微发抖。布莱恩感觉他又哭了,“你怎么了?”他问,声音依然很小。
李逸文没回答他,布莱恩只好自己找答案,他掀开李的上衣,顺着背摸下去,再绕到前面,终于找到了原因一一他高潮了,因为那个标记。
“别说出来,”李逸文说,听起来很疲惫,“别说了。”布莱恩没开口,他亲了亲对方的背,然后把李逸文翻了过来。他没敢看对方的表情,但他猜李逸文哭了,“我把他弄哭了,”他想,有点愧疚,但依然没有停下。他掰开李逸文的腿,把自己一点点推进去。Omega里面很热,还时不时会因为不适而抽搐。
“你不能这么做。”李逸文依然试图推开他,声音带点哭腔,“你不能。”
于是布莱恩停了下来,等了一小会才继续说,“我可以。”他没给对方插话的机会,“如果我们去离婚,即便上了法庭,你觉得法官会向着谁?一个看起来更像白种人的Alpha律师,还是一个亚裔的Omega。”
“还有,”他摁住李逸文的肩膀,又一手掰正他的脸,“你知道对于Omega的定义是什么吗?未结婚时父母作为监护人,而结婚后配偶作为监护人。而我作为你的丈夫,你的Alpha,拥有对你身体的使用权。解决你的发情期,看好你别在发情期时出门,都要靠我。”
“我有这个权利。”他说,“因为我们结婚了。不,不对,在结婚之前,我在标记你时就有这个权利了。社会,法律,全都是站在Alpha这边的,你能做些什么呢?”
李逸文用手遮住眼睛,用力按压,可依然有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来。“这不公平,”他的声音从手掌下传出来,有点闷闷的,“你太残忍了。”
“生活本来就不公平,”布莱恩松开手,去摸他的脸,“而且一直很残忍。”
“你一直像个孩子。”他又说,“从没变过。你觉得事情就会像你预想的那样发生——你想上纽约大学,然后你考上了;你喜欢钢琴,然后你自然就可以弹的很好。”他沉默了一会,“就像还在学校一样,你觉得想和我分开也一定会很顺利,那之后再重新开始人生也不会很难。”布莱恩硬是把李逸文的手拉到两侧,摁在枕头里,直视着他茫然又又发红的眼睛。“但现实不是这样的,事情在发生之后你就无法掌控了,过程和结局都一样,你能做的只有妥协。”布莱恩说到这停下了,他亲了亲李逸文的额头和眼睛,又小声道,“但这样也挺好,如果你不离开我,我希望你能永远这样。”
说完他就把手移到李逸文大腿上,紧紧抓住,手指微微陷进肉里,用力前后冲撞起来。他很熟悉对方的身体,他们在一起五年了,他迸入李逸文的生殖道,却在最后关头被挡在外面。
“把那儿打开。”他胡乱亲着对方的对方的脸颊,下身磨蹭着入口。李逸文像是被吓到了,他没哭,也没说话,只是盯着布莱恩。
于是他又去亲对方的腺体,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态度,“打开你的生殖腔,让我进去。”这句话又让李逸文哭起来,他没发出声音,但是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落在枕头上。
“你不能这样,”他抽泣—声音又带上点恳求,“别进去,行吗?我不想怀孕。”
“但你想离开。”布莱恩替他补充道,他感觉到对方的生殖腔似乎微微开了一条缝。当然,非自愿的,在信息素和Alpha的胁迫下。他抱起李逸文的上半身,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而他阴茎的上半部分终于进入了对方的生殖腔。
李逸文疼得脸色发白,他双手抓着对方的上臂,身体僵硬。布莱恩感觉到戒指贴在皮肤上带来的凉意,那让他有安全感。他用手揽住李逸文的腰,让对方趴在自己怀里,又顺着背一路摸下去。
他想起来两个人还在大学的时候,他陪着李逸文上无聊的选修课;两个人坐在最后一排,他低着头玩手机,而李逸文昏昏欲睡。当对方趴在桌子时布莱恩会把手搭在他脖子上,顺着凹陷的脊椎一路摸下去。然后李逸文会突然惊醒,敏捷地甩开他的手,有点恼怒又有点羞涩地看着他,说,“乱动,上课昵。”
布莱恩抚摸着对方的后背——李逸文还是和大学时一样,长相没怎么变,连皮肤细腻的触感也没变。李逸文身上温度很高,散发着宜人的香气。就像那次“意外”他突然想到,他现在的做法就和大学那个时候一样——残忍的改变另一个人的人生,在未得到对方许可的情况下。
他的手停在对方腰部,李逸文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小声呜咽着。他又把Omega往怀里抱了抱,另一只手去摸他的头,像在安抚一只小动物。
是的,小动物。李逸文像个孩子,像个小动物,却不太像成年人。他从来不会往后考虑,似乎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后就再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一直是如此。上大学时怀孕后布莱恩问他以后打算怎么办,他说,“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现在打算跟他离婚也完全没考虑孩子的抚养权和财产分配的问题。
另一个更可怕的想法浮上他的脑海,“或许他只是不在乎。”布莱恩想,“他只是想离开,这才是最重要的。”他下意识的掐紧了对方的腰,李逸文不适的想去掰他的手,却毫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