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千风雪
老胡给他拧开了一瓶运动饮料,“小辞参加啥呢?”
江谣喝了口:“篮球赛。我弟篮球贼厉害!”
老胡正要喝水,小辞忽然开口:“我渴了。”
江谣果断把老胡手里的水拿了过来,递给小辞:“刚不是喝了吗?不怕一会儿尿急?”
小辞淡然道:“又渴了。”
老胡笑了下:“你弟啊……”
江谣看着他:“嗯?”
老胡话题一转:“还挺受欢迎的,参赛的小姑娘都偷偷瞄他呢。”
江谣迅速膨胀:“废话,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弟能不受欢迎?你看他那张脸,不受欢迎能对得起他长得这张脸吗?”
小辞在瓶口抿了一下,灌了口水。
柔软的嘴唇覆上去,似乎要尝一尝江谣还遗留在上面的气息。
老胡眯起眼睛看小辞:“他是不是长高了点儿?”
江谣:“小孩在蹿身体都挺快的。你呢,到一米八了没?”
老胡竖起大拇指,指着自己:“一米七九点四。”
江谣不屑的笑道:“这回怎么不四舍五入了?”
老胡:“嘿你一米七六的来嘲笑我,哥分分钟就长到一八五好吗?”
两人说不到几句,就打到了一块儿。
儿童组比赛半个小时之后开始,江谣比小辞更紧张,站在观众台目不转睛的盯着小辞看。
小辞运球很稳,都是他这段时间勤快打篮球练出来的。
江谣在观众台可劲儿给他加油,小辞的成绩遥遥领先,已经率先投进去三个篮球,百发百中。
“我说你别这么激动行不行?”老胡扶了一把江谣:“你都快从栏杆上翻下去了。”
江谣激动的脸都泛红了:“你看见没!你看见没!小辞刚才那个投球,靠!不错吧,我以前也这么牛逼,他像我!”
老胡撇嘴:“说的跟你儿子似的。江谣,你不觉得你有点儿太在乎你弟弟了吗?他不是你捡来的吗?”
江谣:“什么我捡来的,那是我妈抱来的。上都上了我家户口了,就是我亲弟,捡来的这话你别再说了,我再听到就揍你。”
老胡无语:“江谣你脾气——”
他的话戛然而止。
江谣喊热了,脱了羽绒外套,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短袖。
身侧的肋骨上,有一段红红的痕迹,在他的皮肤上特别明显,像是什么东西压上去的一样。
就像……少女胸衣压出来的痕迹。
老胡瞪大眼睛看了会儿,江谣已经把羽绒服穿上了。
“妈的忘记自己感冒了,热死我了。”
那一段暧昧的红痕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江谣冲下观众台,一把将小辞抱住,从远处看,他哈哈大笑,明艳的脸光彩夺目。
老胡盯着他的脸,忽然感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小辞隔着人群遥遥地望着他,这个十岁的孩子,眼里有浓的化不开的墨,仿佛无间地狱一般,将老胡的身体牢牢钉在原地。
老胡后背发毛,咽了咽口水。
他想起自己在哪里看到过这个眼神,是电视里播放的动物世界,游荡在猎物身边,还未长大的幼狼。
尽管如此,他的眼神却已经充满了血腥的杀意,那是尝过血的獠牙散发出来的威胁信号。
只是短短一瞬,小辞就挪开了视线。
老胡回过神,定睛一看,小辞软软的贴在江谣怀里,正乖巧的休息着。
作者有话要说:小辞
对别人:凶、狠、冷、别惹我!
对哥哥:嗷呜……[奶叫[顺便无辜大眼攻击[泪眼汪汪.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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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崽也会长大的![握拳.jpg
浇水让小辞快快长大!
第26章 擦背
比赛结果出来, 小辞拿了三等奖, 赢了一个水壶。
江谣对他的羽绒被念念不忘,不过看着小辞的水壶,他也高兴。
“要不是第一第二的小孩儿都比小辞大两岁, 小辞肯定是第一。”江谣找理由:“那两人吃什么长大的, 那么壮?那么肥?像个十三岁的小孩儿吗?”
老胡:“对对对,你说得对,都他们不好, 你最好。”
江谣:“本来就是好吗。”
他脱了羽绒服,老胡的视线忍不住又落到了江谣的胸前。
小辞把江谣的羽绒服接过来,挡住了老胡的视线。
江谣的羽绒服和他的人一样, 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小辞故意站在老胡面前, 把他俩隔开了一段距离。
“风这么大,能行吗?就穿这么点儿,不怕感冒加剧?”老胡挑眉。
“怕什么,跑一圈下来出出汗,发发热,正好把感冒给弄走。”江谣跳了几下,做热身运动。
为了跑今天的马拉松, 江谣没穿牛仔裤, 穿了条松松垮垮的运动裤, 细细的腰被运动裤勒出了痕迹。
江谣扭了两圈,老胡提醒道:“别扭了,腰都给你扭断了。”
江谣:“你懂什么, 这叫做赛前热身。”
指挥员枪声一响,马拉松就开始了。
参赛选手都跟箭一样飞出去,老胡立刻嘶声力竭的大吼起来,为江谣加油。
小辞紧紧盯着江谣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之后,听老胡说:“从这边绕过去,等他们跑出来就能看见了。”
小辞头一回听老胡指挥,两个人站在草坪上等了会儿,第一个跑出来的不是江谣,他是第三个跑出来的。
比赛进行五分钟之后,最前面的人和后面的人已经拉开差距。
江谣紧紧地跟在第一名后面,看着游刃有余。
老胡连忙跑到终点线等他,江谣看到小辞,又默念了几遍电饭锅,咬了咬牙冲刺加速。
终于在最后一刻率先冲过终点线。
“牛逼啊!”老胡和他击掌。
小辞拧开瓶盖:“喝水。”
江谣直接把水从头上浇下来,才能缓解一两分灼热。他的脸被蒸地通红,白皙的皮肤下几乎可以看见血管的流动,睫毛上挂着细细小小的汗珠,整个人透出一种纯洁的欲望来。
老胡移开视线,“江谣,赶紧穿衣服。”
江谣浑然不觉:“热死我了,穿个屁。”
跑第一的男人停下来,扭头看着江谣,荷尔蒙的作用下,让他的肾上腺激素狂飙。
看江谣,怎么看怎么顺眼,总觉得他长得不像一个男人。
小辞把羽绒服塞到江谣怀里:“穿上。”
江谣嘟囔了一句:“真的热啊。”
结果还是穿上了。
老胡笑着骂了一句:“你妈的,我让你穿你不穿,你就这么听你弟话?他是你老婆啊?”
“关你屁事!”江谣踹了他一脚。
“江谣!去华元大楼吃饭吗?肚子饿死了,吃啥?”四毛拉着萌萌,站在老胡面前:“你刚跑哪儿去了?”
老胡:“给江谣加油啊。你人呢?”
四毛:“我妹跟人下棋,我去围观了。弄了一天肚子都饿了,先吃饭去呗,华元那儿开了一家麻辣烫店,好吃,又不贵。”
老胡:“江谣不吃辣,换家店。”
四毛:“吃米线咋样?”
老胡:“行。”他转头:“走呗,公主殿下。”
江谣锤了他一拳:“你找死啊!”
傍晚,所有的比赛都结束。
江谣提了两个盒子,一个大点儿,是羽绒服。一个小点儿,是烧水壶。
老胡帮他提:“晚上我送你回去,好久没去看阿姨了。”
江谣:“有什么好看的,半死不活的瘫床上。”
老胡:“你别这样呗,我带点儿补品给她。”
江谣:“她吃不了。”
老胡:“那你吃?”
江谣:“太太口服液?乌鸡白凤丸?我生吃了你信不信?”
老胡略微思考:“那我给阿姨买点儿元邦怎么样?”
江谣狠狠地揍了老胡一顿:“我看你今天就是找打来的。”
路过东海花屯的工地,四毛忽然挤眉弄眼一笑:“胡星泽,你看那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