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界演员 第93章

作者:北南 标签: 情有独钟 年下 娱乐圈 近代现代

第二天拍戏,男主男二都肿肿的,掌机段猛扛着摄影机,忍不住问:“你俩昨晚打肉毒素了?”

平时还是陆文照顾阮风多一点,人家“哥,哥”地喊,又是瞿燕庭的亲弟弟。但他没问过阮风私事,关于童年、家庭、成长,他半个字都没有打听过。

重庆的天气越来越冷,陆文以为会不习惯,却还好,每天披星戴月,哪怕在犄角旮旯也待出了感情,何况是美丽的山城。

忙碌时顾不得上网,十天半月才多玩会儿手机。陆文和阮风微博互关,为了宣传,孙小剑要求他发微博,可他更喜欢发朋友圈,因为那样瞿燕庭才能看见。

陆文怕打扰瞿燕庭,不怎么联系,有时候实在憋不住,傻逼似的发一条“谢谢您的赞”,发完陷入沉思,感觉猪脑吃得还是有点少。

值得一提的是,他通过了志愿者的试用期,为了干好这项工作,特意在重庆置办了一台笔记本。

起初“社恐小作家”经常无语到发省略号,后来发展到“吐血”表情,总归活泼了一些。

陆文乘胜追击,希望能加QQ聊天,比较方便及时。小作家整整考虑了三天,令他不禁思索,如果有人跟小作家求婚,岂不是要琢磨上半年?

可喜可贺的是,社恐小作家同意了。

两个人都是小号,没资料没头像,也许彼此的好友的列表中只有对方。

剧组的同仁陆续杀青,圣诞节前夕,阮风也杀青了,陆文在江北机场送完哥哥送弟弟,送哥哥时舍不得,送弟弟时险些被粉丝把鞋挤掉。

当晚,阮风入住瞿燕庭家,兄弟俩一起度过平安夜。

陆文刷到对方的朋友圈,把盒饭一推,羡慕嫉妒地唱起来:“别人的性命,是框金又包银,我的性命不值钱……不值钱!”

等过完元旦,《第一个夜晚》剧组终于要班师回朝了。

不过还剩一场戏,是陆文和陶美帆的对手戏,要回去取景拍摄。

一旦要回家,思乡之情格外强烈,陆文不困不累了,走路更有劲儿了,光重庆土特产买了几大箱。

最后一天是休息日,收拾好行李,陆文带孙小剑和李大鹏出去逛,先去渣滓洞,再去磁器口,外地人喜欢的景点全不放过。

下午开车在城区里面兜风,看高低错落的居民楼,看红红火火的小吃店,看慢腾腾爬坡的阿公阿婆。

第二天,早晨退了房,6206和6207始终相对,壁瓶里换了娇艳的蔷薇,不知以后会分别住进怎样的两个人。

陆文再度抵达江北机场。

就此告别这座城市的天地草木,剧组的大伙都在,孙小剑守在一旁,背后有来来往往的行人,万物仿佛都变成离别的模样。

陆文酝酿好了,双手张开捂在嘴边,对着天空大喊:“——重庆!再见!沙扬娜拉!”

第42章

道旁停着两辆迈巴赫商务, 一前一后, 司机穿黑西装,等在后车厢门外。前面那辆的副驾驶下来一个男人, 衣冠楚楚, 中等身材, 半眯起眼睛向航站楼门前观望。

陆文吊儿郎当地晃出来,相隔十多米, 兴奋地招手喊道:“——郑叔!”

老郑笑成花, 也挥挥手,迎上去和陆文拥抱, 高兴地说:“总算回来了, 先上车!”

陆文有三四天假期, 具体安排等剧组通知,至于经纪公司那边,他对孙小剑说:“有事联系,先各回各家吧, 后面那辆送你和鹏哥回去。”

从机场离开, 陆文扒窗欣赏故乡的街景, 数月时间过得真快,此刻终于有了回家的实感。

老郑问:“拍戏好不好玩儿?”

“还行,有时候特惨。”陆文就怕人问,他刹不住,“有场戏,我跟剧里的妈发生冲突, 我哭得那叫一个声泪俱下。”

“真哭啊?”老郑很好奇,“还是滴眼药水?”

陆文说:“当然是真哭!那流泪量眼药水哪够,得输液瓶子。”

老郑乐得抻了抻领带,怕呛着:“小崽子,我怎么觉得你忽悠我呢?”

“我忽悠你干吗?”陆文披露道,“不光哭,我还跪下了呢,不信播出的时候你看看。”

老郑直瞪眼,他看看不要紧,千万不能让陆战擎看见,要是陆战擎看见亲儿子给别人下跪,能一拳头把屏幕捣碎。

陆文绘声绘色地讲,一边打开包,很有票贩子气质地掏出阮风的签名照,老郑的爱女是阮风的粉丝,他特意要的。

讲得口渴,陆文开一罐气泡水,老郑在他闭嘴的间隙插话:“这几天放松放松,想去哪玩儿,要不要出国?”

这意思是给安排私人飞机,毕竟还没真正杀青,陆文恐怕时间不够,回答:“不了,先跟朋友们聚聚吧。”

迈巴赫平稳地奔驰着,进入市区商圈,繁华的都市气息渐浓,绕过盘桥,离远方的摩天楼群越来越近。

其中两栋大厦比邻,以空中廊桥衔接,深蓝色的玻璃外墙映着阳光流云。一栋是寰陆建设,一栋是寰陆时代,合起来是寰陆集团的总部。

老郑问:“要不要去逛一圈?”

“不用。”陆文没兴趣地说,“看它没倒闭我就放心了。”

老郑哼道:“有胆子见了你爸再说一次。”

陆文喝口水,咽下去才咂出味儿来,再看老郑高深莫测的嘴角,他惊讶地问 :“我爸不会在家等我吧?”

两小时后,南湾一处带岗的园区依次启动外门和电子门,汽车缓缓开进去。

楼侧铺着暗色车道,迈巴赫停下来,前方一片花圃,旁边站着一个微胖的中年女人,是陆家做了十多年的保姆。

陆文等不及司机伺候便开门下车,和对待老郑的热情不同,他兴奋得哪哪都不着调,用低音炮大声呼唤:“玲玲姐!我想死你了!”

玲玲姐才一米六,差点被扑过来的傻大个砸花圃里,一张口竟然是浑厚的烟嗓:“怎么瘦了这么多啊,要心疼死了。”

陆文诉起苦来,惹得玲玲姐眼圈泛红,走上楼侧的红砖坡道,进入长而空旷的西侧厅,两股粗嗓子此起彼伏,一唱一和,带着淡淡的回音。

两扇抵着天花板的高门,闪着条缝,门那边是一间起居室。陆文陡然噤声,用气音问:“我爸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