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焰火 第8章

作者:匿名咸鱼 标签: 近代现代

“呀!你他妈撒嘴,撒嘴!我耳朵!不怕不怕,行了吗?”我捂着耳朵扭头蹬他,黎凯把我正面抱在怀里,又问了一遍:“真的不怕?”

“真的。”我警惕地看着他:“别再咬了。”

黎凯深棕色的眼睛锁定在我脸上,他骨相真是非常漂亮且深邃,我受不住地别过眼,他立马掰着我的下巴让我正视他。

“痛不痛?”他用手指轻触我脖子上的掐痕,倒没什么抱歉的意味,好像只是单纯问一下。

“放屁,我掐你一下你不痛?”

黎凯笑着把我重新抱紧——他今天笑的次数实在太多,我怀疑他吃药吃坏了脑子。

我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靠在他胸口的位置听着他紊乱的心跳逐渐酝酿出睡意,黎凯撸猫似的摸我的后脑勺和后颈,把我摸得很舒坦。

他很喜欢捏我肚子和屁股上的软肉,他一边捏一边告诉我,刚才那样是因为退烧药里的某些成分与他服用的药物是相冲突的,所以他才会变狂躁。

我问他为什么一直吃药。

他倒挺诚实地说:“当然是因为我有病啊,我以为你看出来了来着。”

“是看出来了。”我困倦地闭上眼:“……那你不会趁我睡觉又想掐死我吧?”

“应该不会。”黎凯停下手里捏捏弄弄的小动作,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只要你别想着离开我。”

我问他怎样算离开。

他大概也被这个问题难住,半响没说话,背脊又变得僵直,我吓了一跳,瞬间清醒过来,用揉大狗的手法揉了两把他埋在我肩窝的脑袋,他又逐渐平息下来,笑了两下:“只是在思考,别紧张,我不会在床上犯病。”

他把头抬起来,棕褐色的眼睛里有星星也有荆棘,他就这样温和地注视着我,然后问我要接吻吗。

我还没说话,他就用苍白的嘴唇吻住了我,舌头一直用力地舔我的上颚,这种让人很难以招架的湿吻持续了几分钟,又或者是几十秒,总之我被亲得晕晕乎乎,他舔着我的唇角低声说:“在床上我只想肏你,不会犯病。”

第8章

概要:焰

在光线晦暗的卧室里,他的眉眼好像变作深海中狡诈阴戾的海妖,总在船只夜晚航行时攀在船舷上,诱惑水手与他一起坠进深海。

我舌尖尝到一点铁锈的腥,控诉他又把我的嘴咬破了。

“对,我总是控制不住欺负你的欲望……”他像一头发情期的动物,勃起的下身隔着裤子顶弄我,我往后躲了一下被他扣着腰贴得更紧。

被窝里凝滞的气息逐渐变得炙热,他把我的裤子脱了,把那深红色的阴茎插到我闭拢的腿根里。

“没买润滑剂,我不肏进去,帮我磨磨,嗯?”

炙热的冠头一次次戳在我的会阴上,把那块地方戳得敏感而柔软,他攥住我同样硬起来的鸡巴上下撸动,我们潮热的呼吸彼此交融,我身上出了很多汗,滑溜溜的像一尾鱼。

我先射出来以后,他就着手掌里的精液给自己打飞机,又说这样没感觉,让我叫两声给他听。我羞红着脸骂他死变态,不肯松嘴。

他忽然从床上爬起来,动作很大地掀开我的衣摆钻了进去,我低头就能看见他把宽松的T恤撑得变形的样子。他把脑袋顺利拱到我的胸口,开始吮吸那两粒乳头,食指在上面绕着圈打转,我隔着衣服推他:“别,别咬,呜!”

他用舌面不断地刮擦乳粒,掌心拢着胸脯那片贫瘠的软肉揉按,我觉得又羞又耻,声音都带上一点哭腔:“你他妈轻一点,会肿的……”

上次被他吸肿之后,我连着好几天都驼着背走路,直不起腰杆,活像个六十多的小老头。

明明让他轻一点了,黎凯却越发变本加厉地吸咂出啧啧水声,好像真能吸出来甘甜的奶水一样,他的唇舌变得潮湿火热,我难以自控地叫了出来。

他下身耸动得更快,最后全部射在我的大腿上,肚子上。

“你妈逼的……狗东西。”我红着眼睛骂他,喘息不止。

黎凯从衣服里钻出来,脱力地倒在我身上,膻腥味很浓的手指去摸我的脸,混着我脸上的泪把满手的精液一起塞进我嘴里。

他很重地喘了几下,压着我不说话。我清晰地感受到他那根贱鸡巴居然还硬得一柱擎天,简直怕了,我想把他从身上推下去,他却摇摇头,小声嘘了一下。

“别动,就抱一会儿。”

他一大只就这么趴在我身上,搂着我的腰,平复急促的呼吸。过了好久,他才慢慢开口说话:“你刚才在厨房煮粥的时候我就醒了……我没叫你,我觉得你像我的小妻子,忙忙碌碌照顾我……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上次这么喜欢一件东西还是我十多岁的时候,养的一只皮毛雪白的娇气折耳猫……它好乖,耳朵软趴趴地耷拉着,眼睛圆溜溜水汪汪的。”

“你给我的感觉和它好像,看上去不怎么爱理人,但其实很软绵绵的……”

我反驳了一句:“我他妈才不娇气。”

他从我身上翻下去,躺在旁边,又多动症似的把我捞过去,往下蹭了一点,脑袋枕在我的肚子上,团团地抱着我,努力把一大只缩在我身边。

“还有每次你给我洗衣服的时候,你把我的衬衫洗得皱巴巴,内裤也搓得变形了……你知道吗,如果你去当洗衣工,恐怕第一天就会被人辞退。”

他妈的不带这么贬低人的,我扯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从我肚子上拔起来,黎凯不甘示弱地一口咬在我腰上,咬得我嗷一声差点弹起来。

他松开嘴,隔着衣服用舌尖舔那个牙印。

“但是好奇怪……我偏偏能从这些小事里获得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你像是有超能力,随便一个笑容,动作,都会让我鸡巴硬到爆炸。进而衍生出一种想要独占你的冲动……这不能怪我,是你太好了……”

他收紧环在我腰上的手臂,鼻尖蹭我的肚皮,滚烫的皮肤相触,我打了个颤。

“不一定要你接受我,但我一定要占有你,这是我的命运。”他的嗓音低哑,像一把没擦松香的小提琴,颤动的弦拨弄出哀沉的乐声:“占有一个关心我在乎我的人,如果不这样,我可能会死。”

他听上去像是要睡着了:“死亡是一片雾沉沉的阴暗的海,我不怕死,但我害怕孤独。”

“程洹。”他叫我的名字。

我心里一跳,目光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上一只被困在蛛网中枯死的飞蛾。

“我是个烂人,我有怪癖,我脾气差……也许我很坏,但你要不要试着,和我谈一下恋爱?”他放轻了声音,像梦呓,也像劝服:“如果我们都算残缺,那拼在一起是不是也算完整?”

飞蛾的尸体从蛛网上掉了下来,细不可感的灰烬掉在我眼里,我眨眨眼,看见黎凯的眼睛像是我七岁那年吃过又融化的巧克力——光影,金箔,变作了流星似的冷焰火,我站在世界里,看见坠落的冷焰拖着银尾,全部坚定驶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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