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稚楚
指腹戳中敏感那一点,方觉夏整个人都拱起,柔韧的腰肢绷出肌肉线条,他粘腻地叫着裴听颂的名字,伸长了手臂想抱他。
“舒服吗?”裴听颂碾着要害,轻柔地吻他脸颊。
“舒服……舒服……”方觉夏早已心猿意马,侧过脸想吻他嘴唇,可又被裴听颂躲开,手指加重力道去揉肠道里那一点,坏心眼发问,“哥哥,这样会射的吧。”
方觉夏的小腹越发紧绷,感觉一股热流在血肉里发烫,“唔……想、想射……”
“那可不行。”感觉他猛地收紧肠道,夹住手指,裴听颂便用另一只手握住的阴茎,也停了刺激他前列腺的动作。方觉夏又一次从攀上高潮的爽快中刹车,在他身下扭动挣扎,“真的很难受……裴听颂,你、混蛋……”他无力地在裴听颂胸口砸了一拳,反倒更加激起裴听颂的兴致,“我这是在帮你做射精管理,哥哥每次都被我操到射三四次,做完了还要怪在我头上。”他低头,舔了舔方觉夏胸口硬到鼓起的奶粒,“今晚就准射一次。”
“不行……我真的难受,听颂……”方觉夏的声音都软了,“我好难受……”
“我也是啊,哥哥,你看看我硬成什么样了。”裴听颂站在床边,抓着他的脚让他踩在自己的阴茎上,“感觉到了吗?”
足心踩踏着,几乎能感觉到上面暴起的淫筋,脚踝被握住的地方烧得发烫,方觉夏别过脸,羞愧地咬住嘴唇。
“想要射的话,自己抱着腿,张开让我进去。”
被情欲操控的方觉夏已经失去抵抗的能力,只能依照他的话去做。裴听颂半跪在床沿,扶着自己的性器抵上他扩张好的穴口,进入的瞬间方觉夏便叫了出来,那根又硬又粗的东西几乎要将他劈成两半,一半是克制清醒,一半浪荡淫糜。
硕大的冠头磨着湿滑肠壁往里推,直到囊袋抵上穴口,裴听颂像是奖励那样吻
了吻方觉夏汗湿的脸,“哥哥真棒,把我都吃进去了。”
说完他便飞快地挺动腰身,方觉夏抵着他的额头颠簸中呻吟,胡乱叫着他的名字,一声比一声高,“啊、啊……”裴听颂忽然又缓下来,不求快,两秒一下,每一下都插到最底,方觉夏的呻吟也变了,猛地插进去,他就会叫出来,声音抛上半空,又骤然消失,继而是第二次,第三次。
“快点……听颂,听颂……”
裴听颂喜欢他在床上提出请求,因为他真的需要,所以他也如愿以偿地操他,把他插到像一只浪里颠簸的船,操到那双跳舞时才会紧绷的腿紧紧缠住他的腰,肉洞翻出嫩肉,嘴唇关不住舌尖。
手机忽然间响起来,震动将方觉夏从快感中硬生生拉出,剥离的感觉太残忍,可他没有办法,“手机……手机,听颂,有人找我……”
“还能有谁?”裴听颂伸长手臂拿来手机,把屏幕举起来给他看,可下半身还在不断挺进,说话的时候都夹带着抽插的力道,“凌一,要接吗?”
方觉夏咬着下唇摇头,可裴听颂偏偏点了接通,还俯身将手机贴到他耳边,放缓了抽插的动作,舔吻他侧颈。
“觉夏?”凌一的声音出现,隔着电流和信号,稚气都朝他涌来,“你在哪儿啊,我还以为你来泡温泉了,怎么还没来?”
他的声音太干净,衬得方觉夏自觉淫乱,队友在找他,可他现在却在老幺的身下被他操到痉挛。
忍住呻吟,方觉夏极力想着借口,“我……我在影音室……”
“你看电影去了?这个时候?小裴也在?”
凌一的声音很大,连裴听颂都听见,他故意凑到方觉夏的另一边耳朵,小声说,“看什么电影?明明是自己在演情色电影。”
“嗯……”裴听颂插到最底,方觉夏差一点就握着电话高潮。他快死了,快被自己的羞愧折磨死了。
“好吧,那你看吧,我还想和你一起泡温泉呢。那我挂咯。”
“嗯。”听到嘟声,方觉夏才终于解放,眼角忍出泪来,难受得对裴听颂又是推又是打。
“怎么?没能跟他们一起泡温泉很可惜吗?”裴听颂抽了出来,“现在去也可以啊,我不做了。”
“你混蛋,王八蛋……”方觉夏的脸涨得发红,搜刮自己所有的脏话词库也只有这些毫无攻击力的脏话。
“你骂我……哥哥学坏了,我得罚你一下。”裴听颂直接将他翻过来趴在床上,手臂捞住他的小腹,让他脸朝着落地玻璃跪好,手掌拍了几下他的屁股,拍得啪啪作响。方觉夏的皮肤太白,一拍就留下红印,漂亮得很。”“你怎么哪里都这么漂亮?”裴听颂吻了吻他粉色的臀尖,“怎么样都好看。”
他的自尊心被拍碎了,玻璃碴一样扎在被涨满了性欲的心脏,一点也不疼,不难过,反而有种残暴的快感。
“哥哥,屁股撅高一点,这样插起来才舒服。”他吻了一下方觉夏的腰窝,然后俯在他后背,舔他耳后的柔软皮肤,用英文问他,“你知道这个姿势叫什么吗?”
方觉夏感觉自己已经快不行了,无法思考,“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呼出的热气在玻璃上蒙了层白花花的雾。裴听颂猛地插进来,让他想往前躲,可又没处可躲。
“Doggy style.是不是很可爱?”裴听颂吻着他肩下的蝴蝶骨,用那种天真无邪的语气说着最下流的话,“哥哥这样就像小母狗一样。”他的动作又快又狠,让方觉夏根本没有回击的能力,只能随着他叫,“太深了……听颂……”
“叫我什么?”裴听颂握住他下巴,狠狠凿进去,“想好了再叫。”
“啊……”方觉夏却还抱着最后一丝倔强,想到昨晚他说过的话,便死也不愿意叫,只一味哼着。
“这么倔。”裴听颂像是早有预料,抬起身子,毫无慈悲地握住他的细腰,凶悍地挺进,操到方觉夏的腰都塌下去,操到他口齿不清,说话都变得含糊,头直往玻璃上撞,“听、听颂……唔……不要了,真、真的……”操得凶归凶,但裴听颂又舍不得他的宝贝撞着头,于是一边操一边把他往后拖,像拽着自己的猎物那样不松丝毫,“你说不要就不要。”他把方觉夏的两手折到背后,用一只手握住手腕。
方觉夏就这么成了一匹任他驰骋的马。起伏颠簸,他被干到失去了自我意识,逃不了,躲不开。炽热的欲望烧了个赶紧,他连灰烬都是粘稠的,混着液体,泪水,血,还是低落的腺液,分不清。
“外面风景多美啊,像不像在湖边做?可惜太黑了,我的哥哥看不清……”裴听颂的声音夹杂着低喘,往回抽着气,性感得要命,“哥哥只能感觉自己被操,什么都看不到。”
对,他看不到了,他是溺在情欲之湖的瞎子。只能感觉被插入的快感,只能听到交合的声音,他被涨满,被抛上了天空,再也不是自己了。
“啊……啊……要死了……”方觉夏开始胡言乱语,他脚趾蜷缩,想抱住裴听颂,却只能抓住床单,“听颂,不行了,别……”
“死?不是不让我说这个字吗?宝贝怎么自己说了。”裴听颂握住他的阴茎,这动作令他害怕,方觉夏极力挣扎,害怕他再一次阻挡自己射精,鱼一样扭动。裴听颂压在他身上,“叫我,听话。叫得好听我就让你射。”
深入的每一下,粘稠的交合,裴听颂的哄骗,这一切配合得天衣无缝,将方觉夏最后的理智盗走。他眼泪淌出来,趴着被他侵入,肩膀乱晃,“老公,老公……求你了,让我射……好不好?”
裴听颂怀抱着已经被情欲折磨到疯狂的爱人,恨不能将自己完全地送入到他体内,插进去,在里面野蛮丛生,如果可以这样,他就能永远地寄生在他心上。
“好,好,让你射。”他将方觉夏捞起来,背靠着自己坐在他炽热的阴茎上,手指替他揉着囊袋,另一只手扳过他的脸,吻他的胎记,也吻去他的眼泪。
方觉夏跪在床上,他已经不再是他自己,对着一片茫茫的冷湖,他主动上下颠簸,让这根东西在自己体内抽插,感觉裴听颂喘着热汽吻他肩膀,反复叫着他的名字,叫他宝贝,叫他哥哥,将自己完完全全射入他的身体。
得到爱人的一切,他也尖叫着射出来。
精液被玻璃阻挡,流淌着往下滑,好像要落到湖里。
于是湖中荡开涟漪。
躲藏在队友的眼皮下偷吻,比摊开一切白日宣淫还要令他胆颤。
裴听颂给了他太多戒不掉的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