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拉棉花糖的兔子
此时有人建议黄芪去寺庙拜一拜,黄芪百般无奈之下也去了几处,大多人是看不出半天不对,只有一个和尚说有点不对,但给黄芪做了几场法事也毫无用处。
黄芪都要觉得,自己真的得了精神病。
黄芪的精神状况每况日下,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愈发消极,到了后期,每时每刻,他的脑海里都有一个声音让他去死。前天,他没有请假就从会议上冲了出来。
自杀的冲动越来越严重,黄芪买了一张来本省东海市的票。据说千百年前这里还是一片汪洋,是东海的一部分,市内的海角山,就是望海山崖,现在是茂密的森林。
黄芪想,死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也好。
黄芪坐上了来海角公园的公交车,他已经两天没洗澡了,神奇的是,在门口,他却有了一丝少见的清明,促使他向旁边的动物园迈去……
……
黄雀停在黄芪的肩上,尖嘴轻柔地滑过黄芪的脸颊,然后振翅飞开。
黄芪恍惚间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买了票,走进这间本地动物园。
——就在踏进这里的一刹那,原本隔着一层纱一般的周遭熙攘声陡然清晰起来!
与之相对的,是脑内原本若有似无的催促声霎时间消失无影,身上隐隐带着的阴寒也不见了。
黄芪一个激灵,感觉就像自己灵魂上笼罩的一层阴云散去,脑海突然恢复清醒。
一瞬间,黄芪的脸白了。
他想到自己前段时间,竟然在恍恍惚惚间,就逐渐放弃了治疗,在噩梦与幻听的影响下,也越来越了无生趣,与从前的积极向上截然不同……
那绝对不是他的真正想法,他还有自己的人生目标没有完成,怎么会不知不觉陷入这种状态?
可是在进来动物园的一瞬间,那种感觉全然不见了!
这比那些和尚做千百遍无用的法事都有效,可见前段时间,他的确是被冤魂缠上了啊。
黄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清醒,他环视着周遭,每个游客都有着一张陌生、普通的脸,欢笑声,动物吟叫声,都毫无特别之处。
可是,黄芪觉得那一瞬间的清晰,引领他走向这里的,是他潜意识里最后的挣扎。这个地方,一定有什么特殊之处。
黄芪皱着眉,试着向外走,可是刚刚离开二十几步,阴冷的感觉就在身周萦绕,被深陷的感觉随时都要回来,他吓得连忙退回了动物园的范围。
——
地上躺着一只空调遥控器,正在燃烧,外壳渐渐变了色。
段佳泽拿着茶水狂泼遥控器上的火苗,然后绝望地发现那火根本扑不灭,最后遥控器嘭一下,炸裂开了,破碎的零件都仍然在燃烧。
段佳泽:“……”
段佳泽:“啊啊啊啊!我恨你!你给我回去上班!”
陆压跷脚坐在沙发上,“休息半小时再去,我都查过了,这么连续上班十个小时是违反劳动法的。”
段佳泽:“……”
就在十五分钟之前,陆压从禽鸟馆溜了出来,那里鸟太多,反正大家都在围观孔雀,游客不会太在意他的,工作人员少,也不可能时刻盯着每一处。
陆压就跑到了休息室里来吹空调,但是因为遥控器没电了,陆压又不太懂人间的科技,一怒之下就放火烧了……
段佳泽拿茶水泼了,不管用,拍打,还是不管用,这火还就根深蒂固了。
所以比起陆压翘班,现在更严峻的形势是,这火还就灭不掉了。
段佳泽抓狂道:“这火到底怎么回事!弄不灭啊!这是三昧真火吗?”
陆压嘲笑道:“三昧真火算什么?这是太阳真火,你要是能用凡物熄灭,便是你的本事了。此乃众火之祖,万火本源,可焚尽世间一切,尤其是元神、魂魄与一切阴物,被我烧过的,哪个不是跪地求饶。”
“而且,我还给你藏了一丝在门口,若是再有胡大为那样的妖怪来,直接烧死便宜。怎么样,狗能做到吗?”
可把陆压得意坏了。
段佳泽:“……你是不打算放过狗了吗?”
这时候,王一钊从外面进来,看到地上有火,也吓了一跳,“哎,这怎么回事。”
“没,没事,我来!”段佳泽生怕被发现,趁他没发觉不对,赶紧拿了把扫把,作势一边拍打火苗,一边往撮箕里扫。
然而那火苗沾上撮箕,直接在撮箕上也烧起来了。
段佳泽:“……”
他用扫把挡住了王一钊的视线,干笑两声。
王一钊也没察觉,倒了杯水喝,“好少见,陆哥白天也在啊。”
“是啊,马上就走了。”陆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往外走,经过段佳泽身边时,用脚踩了几下撮箕,把火苗给踩灭了,然后才得意洋洋溜达出去。
段佳泽在后面比了个中指。
——
黄芪在园内转悠,那一身因为路途颠簸,连晚上睡觉都不退下而皱成咸菜一般的手工西服,以及唏嘘的胡茬,都引来了不少游客侧目,带孩子的也纷纷把孩子拉得离他远一点。
黄芪仿佛刚刚回到人间,根本毫无察觉。
黄芪发现这个小动物园地方虽小,动物也不多,设施倒是和大城市的大动物园看齐,而到这里的游客,去得最多的就是禽鸟馆和犬科动物展馆。
在禽鸟馆,黄芪听到了很多人赞叹自然的神奇,他定睛一看,的确挺神奇的,这里有很多种鸟,按理说,应该是各自为政,但实际上,它们全都唯两只孔雀“雀首是瞻”。
两只孔雀无论走到何处,都像摩西分海,其他鸟儿低头退开,毕恭毕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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