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上了死对头的信息素 第117章

作者:非期而然 标签: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甜文 近代现代

  可尤涟和宋秋雨,却是结结实实吃了好几块的。

  宋秋雨吃得比尤涟多,现在宋秋雨已经发情,那么接下来……

  尤涟自觉没事,于是没有深思,只道:“晚上我给宋钧阳打个电话问问吧,事关秋雨,他肯定不会罢休,晚点问问他就知道了。”

  他看了眼窗外,“今晚要下雨吧?好闷热啊。”

  说着,他开了窗户。

  一股冷风骤然卷进,尤涟舒服地深吸了一口:“郊外空气就是好,要是在城里的路上这么吸气能呛死。”

  他舒服了,坐在他旁边的宫鹤却忽地拧起了眉。

  “你觉得热?”宫鹤问。

  尤涟点点头,直接把头靠在了窗口。

  风呼呼涌进车内,他的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可他浑不在意,反而舒服地眯起了眼。

  宫鹤从后视镜里看了尤涟一眼,眉头皱得更紧。

  他再次伸手,想把尤涟戴着的项链拿出来,看看宝石颜色怎么样,可手指还没碰到尤涟,尤涟就一改刚才的舒服模样,脸色蓦地煞白,身体也一下蜷缩起来。

  “疼!好疼!”尤涟双手抱着肚子,额头一下布满冷汗。

  突生的变故叫宫鹤吃惊。

  他忙靠右边停车,同时问道:“哪里疼?”

  尤涟疼得嘶嘶吸气,才一会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艰难道:“肚子疼,肚子特别疼……”

  可宫鹤看他按的位置,不是肚子,而是小腹。

  宫鹤心里突地一跳,想到什么似的立刻把手伸向尤涟,他没有碰尤涟小腹,而是把手伸进尤涟和座椅间的缝隙。

  才伸进去,便触到满手湿热!

  他又收回手,只见掌心湿漉,其中几缕血丝无比刺眼!

第80章

  封闭的病房里。

  尤涟脸色煞白,浑身湿漉漉的,连床单都被他的汗水浸透,由浅蓝变成深蓝。

  太疼了。

  仿佛有一个钻子不停在小腹里搅动,疯狂地、用力地搅动,像是要把里面的器官全部捣烂,捣成碎片,碾出鲜血,制造出更加剧烈的痛楚。

  尤涟从来没有吃过这种苦,疼得几乎昏死过去。

  他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两只眼睛迷茫又空洞地睁着,嘴唇苍白,连呼吸都是微弱的,胸膛的起伏也几不可查。

  他已经无力挣扎。

  宫鹤坐在一旁,神色焦急却又无可奈何。

  他只能小心地拿毛巾给尤涟擦拭汗水,擦一下就看一眼旁边监测各项指标的仪器,薄唇紧抿,脸上也没有血色。

  “疼……”尤涟睫毛颤了颤,发出一声虚弱的叹息。

  宫鹤小心避开他正在挂水的手,薄唇一下下吻在他脸上,语气温柔地哄着:“很快就不疼了,很快就舒服了,别怕,没事,没事的,我在呢,我陪着你呢。”

  尤涟轻轻地眨了眨眼,疲惫地闭上眼睛。

  这时傅森走了过来:“给他换个垫子。”

  他把一块浅蓝色的医用薄垫交给宫鹤。

  宫鹤接过,熟练地掀开被子。

  被子一掀开,浓郁的血腥气便冒了出来,只见尤涟身下垫着的垫子上不光沾着不知名的透明液体,还有鲜血和一点细碎的血块。

  宫鹤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又白了几分。

  他强作镇定,问傅森:“怎么样?”

  傅森只看一眼就明白了情况,他摇摇头道:“还得再等。”

  “还要等多久?”

  “不知道。”

  傅森用镊子轻拨了拨垫子上的血块,“这是孕囊内膜,发育过快会导致它脱落,属于正常情况。再等等吧,等不流血就差不多好了。”

  宫鹤嗯了声,脸色凝重。

  接到尤弋的电话后,他就打算带尤涟过来做检查。

  结果在半路上,尤涟就出了状况,于是他一着急,直接在路上飙起了车,正常要开二十分钟的路,他只用了七八分钟。

  恰好今天傅森值班,所以他们一到医院就立刻做了检查。

  检查完傅森告诉他,并不是他以为的流产,毕竟尤涟的孕囊都没发育好,是不可能有孩子的,他只是被暴力催熟了——

  尤涟的体内被检测出了高浓度的人工信息素。

  过高浓度的信息素对于未发育好的Omega来说,就是强效的催熟剂。

  至于催熟哪里,答案显而易见。

  是整个生殖系统。

  这也是为什么尤涟体内会有血块流出的原因。

  傅森也曾建议宫鹤通过欢爱和成结,用自己的信息素对尤涟进行催熟。

  可正常欢爱与药物干预是不同的,前者是给花朵喷洒营养剂,完全在花儿的承受范围之内,后者则是把花整个浸泡在了营养剂里,完完全全的揠苗助长。

  人和花朵又是不同的。

  花朵可以人为干预,直接从营养液里拿出来就行。

  可人不行。

  他只能强行忍过这段痛苦的发育期。

  因为这个时候的生殖系统非常稚嫩,又脆弱,任何药物都会对其造成影响,所以只能挂一点葡萄糖,防止身体脱水,麻醉剂、止痛药之类的药物是绝对不可以使用的。

  “监控屏蔽了吗?”宫鹤又问。

  傅森颔首:“当然。”

  “采买的人还没回来,等回来了我通知你。”他掏出一串钥匙扔给宫鹤,“这是房间的钥匙,密码锁我设置了禁止,这样就只有你能开门了。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宫鹤看了眼钥匙:“你这几天都在这?”

  傅森仰头叹了下气:“不然呢?班我已经调好了,反正有事打我电话就行。”

  “谢谢。”宫鹤认真道。

  傅森笑笑,拍了拍宫鹤的肩膀,又用力捏了捏,发现手下的肌肉跟骨头似的硬:“别紧张,放轻松,省点力气吧。”

  宫鹤沉默地看向睡着的尤涟,眼底结上一片阴翳。

  他低声道:“我知道。”

  傅森没再多说,只拍了拍宫鹤的肩膀,然后离开病房。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宫鹤仰起了头。

  他深吸了口气,被压抑许久真实情绪浮上他的眼睛。

  他知道自己有很多事情要做,可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留在尤涟身旁看着他,寸步不离地看着他。

  他觉得自己的胸膛宛如一个火塘,里面燃烧着熊熊烈火。

  有怒火,有恨意,还有后悔、郁闷等等,五味杂陈,扰乱着他的心神。

  ——难道真的要把尤涟关起来吗?

  这句话,在他的心里不停徘徊。

  尤涟今天一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却依旧受到了伤害。

  那伤害并不针对尤涟,他只是受到了波及,可这反而让宫鹤更加郁闷。

  而且,这是他们在一起后尤涟第一次出来交际。

  之前一直都好好的,结果头一次出门就立刻遇上了事情,虽说是碰巧,但这么下去的话往后肯定还会出现许多的“碰巧”。

  他不想再发生任何的“碰巧”。

  可这并不受他掌控,他无法预知这些“碰巧”,也无法一眼就透析他人的心思,就像今天的事情,根本防不胜防。

  宫鹤闭上眼,轻轻吸气。

  耳边是尤涟匀称的呼吸,还有医疗器械发出的轻微机械声。

  他又睁开眼,目光直直看向睡着的尤涟。

  因为疼痛的关系,尤涟脸上的皮肤比往常更加苍白,薄薄的,像是透明的一般,他甚至能清楚看到皮下隐着的青色血管。

  这么看,尤涟更加柔弱了。

  像一只好看的蝴蝶,连小朋友都能轻易地把他捕捉,更别提手段多样的大人。

  也许……

  他该狠狠心,强势地、不容反抗地,把他关起来。

  娇弱的花朵,就该长在温室里。

  -

  时间渐渐过去。

  一转眼,他们在医院的第三个夜晚来临了。

  此时已将近晚上十点。

  窗外夜幕低垂,灯光连绵,白日的繁华喧嚣渐渐平息,天地间安静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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