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上了死对头的信息素 第71章

作者:非期而然 标签: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甜文 近代现代

  于是满是水汽的玻璃上就出现了一个手掌印,掌印上方的指印重叠交错,无声地暗示车内正在发生的事情。

  “Rose?”

  耳旁一热,好听的英伦腔飘进耳道。

  尤涟一顿,顿时笑得不能自已。

  他刚才确实想到了《泰坦尼克号》里男女主角在一辆马车里欢爱的场景,具体的情节已经记不清,唯有那个无声诉说着旖旎和暧昧的、印在马车玻璃上的手掌印深深印入他的脑海。

  脑子一热,他就也想印一个玩玩。

  却不想,就这么一个小动作、小心思,宫鹤居然也能如此轻易地猜出。

  笑完,尤涟扭过头,配合地演道:“舒服吗?我的Jack?”

  说完扑哧一声,再次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他笑得眼眸弯起,胸腔都在震动,身体也一颤一颤的,要不是被宫鹤压着,尤涟能笑得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宫鹤喉间溢出一声闷哼,眸色变得更沉。

  他俯身亲吻尤涟的耳朵,渐渐的,车内的笑声消失,重新充满含糊不清的呢喃和哼声。

  水汽再度覆上车窗,之前交叠的掌印渐渐模糊,只留下若有若无的轮廓。

  ……

  ……

  “太阳好像出来了。”

  浑浑噩噩中,尤涟只觉得自己的腋下被掐住,然后不知怎么就整个人坐在了宫鹤的身上。

  他的后背紧贴着宫鹤胸腔,一条厚重的羊绒毯包住了他们。

  宫鹤伸手摁了个按键,车窗内的白雾很快消散。

  尤涟这才发现外面已经有些亮了,是灰白的颜色,朦朦胧胧的,能看到外面事物的轮廓,但不是很清晰。

  “几点了?”他问。

  宫鹤道:“四点五十,快五点了。”

  尤涟点点头:“待会还得跟老师请个假。”

  “六点请吧。”

  “好。”

  尤涟把头靠在宫鹤胸口,目光透过车窗遥遥地看着在地平线后稍稍冒头的太阳。

  此时太阳的光芒是淡淡的鱼肚白,很柔和,一点也不刺眼,就和宫鹤给予他的感觉一样,温柔缱绻,给人的感觉非常舒服。

  到底有情和欲吊着,困意无法在脑海里占据。

  尤涟长睫轻颤,目光扫视四周:“我衣服呢?”

  “要拿什么?”

  “手机。”

  尤涟说,“要拍照。”

  宫鹤伸长手,不知从哪里拿了个黑色的包出来。

  拉链拉开,修长的手指把包往两边拨,从中拿出一个通体黑色的单反。

  这个单反不大,一只手就能拿住。

  “用这个。”宫鹤把单反递到尤涟面前。

  尤涟艰难地从毛毯下伸出手,接过单反。

  雪白的脖颈也一起露了出来,微微泛着薄粉,他的掌心发热汗湿,在单反上留下浅浅的湿痕。

  尤涟低头看着手里的小东西:“直接打开就可以拍了吗?”

  宫鹤的目光落在葱白似的手指上,喉结不禁滚了滚。

  白瓷似的手指和乌黑的单反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的瞳孔里清晰地倒映着那几根动来动去的手指。

  宫鹤舔了舔干涩的唇,强压下心头想把那只手寸寸吻遍的冲动。

  他克制地回了声:“嗯。”

  尤涟直起身,把镜头对准遥远的太阳,咔咔就是十连拍。

  然而他从来不是一个热爱大自然的人,小的时候就更乐意去游乐园而不是公园,大了也喜欢激情的游戏厅、气氛爆炸的演唱会,对爬山、赏花、钓鱼之类毫无兴趣。

  所以十连拍完,尤涟就没了耐心。

  他随意地把照片往前翻,小声道:“拍了十张一模一样的照片。”

  宫鹤笼了笼毯子:“那就等一会再拍。”

  然而下一瞬,尤涟手里的单反一转,镜头对准了宫鹤。

  天还暗着,光线很差,好一会才对好焦。宫鹤面对镜头毫不躲闪,甚至抬起眼眸直直地跟镜头对视。

  也是在跟镜头后的尤涟对视。

  “咔嚓”一声,宫鹤的脸庞在镜头里定格。

  尤涟低头翻看相片:“你很帅。”他毫不吝啬地夸赞。

  宫鹤确实非常帅,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眼睛。

  像夜空,又像深海,尤涟总觉得里面像是藏匿着、压抑着许许多多的秘密,神秘又叫人向往,无言地勾着人的好奇心。

  “我能看看你以前拍的照片吗?”他嘴上礼貌得很,还知道要问一声,但手上早就按着按钮往前翻了起来。

  翻过刚拍的宫鹤那张俊美的脸庞,翻过十张一模一样的日出图,然后再往前……

  手指顿住,尤涟下意识地拧起眉:“这什么?伤口吗?牙印?”

  很快尤涟就确认了,是牙印没错。

  而且作为背景的白色,是他的后颈肌肤,而中间落有咬痕的地方就是他的腺体。

  所以,这是宫鹤在标记他之后拍的。

  “你拍这个干嘛?”尤涟蹙着眉,继续往前翻照片。

  除了标记的照片外,还有他手部的特写。

  有攥着被子的,也有蜷起来的,还有随意搭在枕头上的,或是手心或是手掌,各个方位的照片都有。

  好在除了这些之外没有其他过分的照片。

  “为什么拍我的手?”他又问。

  宫鹤这回开口了:“你的手指头是粉色的,很好看。”

  尤涟在心里默念了一声“变态”,又问:“那这些牙印呢?”

  “你觉得这像不像我在你身上盖的章?”宫鹤伸出手,包住尤涟手的同时按起了单反上的按键。

  他的下巴抵在尤涟的肩膀上,眼神略微着迷地看着那一张张经过放大后显得有些骇人的照片。

  Alpha标记腺体时需要把虎牙嵌入,同时注射信息素,结束后腺体上会留下牙印,虎牙的位置也会有血渗出。

  其实是很小的伤口,并不恐怖。

  但镜头把它们放大了数倍,因此乍一看会有些悚然。

  “盖章?”尤涟倒是能理解,而且这么一说他也挺想在宫鹤身上盖个章的,这样也好告诉别人宫鹤名A有主了,但是……

  “这个章别人也看不到啊。”

  “为什么要给别人看?”

  宫鹤目光直直地落在照片上,“这是给我自己看的。”

  尤涟笑道:“看这个干嘛?看我不就……”

  “可以确认你是属于我的。”

  宫鹤声音很轻,眼皮也微微垂着。

  可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尤涟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

  因为他突如其然地、毫无征兆地感受到了宫鹤掩藏在心底的不安。

  也让他猛然回忆起了一件事——

  宫鹤从小就对“我的”这个概念,格外执着。

  最明显的就是他会在所有属于他的东西上留下名字。

  比如学校里发的书和本子,比如他房间里的任何一样用品,他所有的鞋子、衣服上都能找到他的名字,或是写上去,或是打印、纹上去,甚至他的杯子、勺子上都有他的名字。

  尤涟还记得自己因为这个笑话过宫鹤,说他死板。

  那次是初中开学,老师给他们发书和配套练习册,还发了好几十本写作业的薄本子。

  尤涟是懒得一本本写名字的,发了书就直接往书包里塞,但宫鹤不同,他不光在每本书上写名字,还耐心地在本子上写了名字。

  薄薄的单线抄,学校批发也就几毛钱一本。

  对尤涟来说全丢了都无所谓,但宫鹤却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把名字写了上去,像是在对待什么重要的东西。

  尤涟看见了就很不可思议,这玩意儿不是用一本写一个名字吗?

  于是他就问宫鹤。他还记得宫鹤对他说——

  “写了名字,我就能确认它们是属于我的东西。”

  那时尤涟也没多想,只嘲笑宫鹤死板、土,说自己从来不在书上写名字,因为不写名字才最酷。

  但是现在……

  他除了感到怪异,似乎还感觉到了宫鹤内心最深处的不安。

  因为不确定,所以写下名字才安心。

  标记就相当于是宫鹤在他身上写下的“名字”。

  所以——

上一篇:填房

下一篇:我不想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