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上了死对头的信息素 第87章

作者:非期而然 标签: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甜文 近代现代

  止一止痒。

  天渐渐暗了下来,时针离9这个数字只剩下一点距离。

  尤涟呼了下气,悄悄调整坐姿,可不管他怎么调整,都坐得很不舒服,但又不敢动作幅度太大,也不敢出去上厕所。

  因为他的裤子潮了一块。

  他不知道潮湿的范围有多大,也不知道宽松的外套能不能遮得住,所以干脆不离开位置,省的被人发觉。

  他眨了眨眼,强迫自己看着桌上的试卷。

  这个是老师布置的作业,明天上课会讲。按照他的速度,一张试卷不过是半小时到一小时的事情,但这张卷子已经摊在他桌上两个多小时了,他也只完成了第一大题的一半,剩下大片大片的空白。

  他应该专心做题,可他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

  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身下的潮湿上,甚至他不知道是自己产生了幻觉,还是事实就是如此——他在空气中闻到了潮湿旖旎的气味。

  气味里混着他的信息素,只要仔细一闻,就能分辨出是来自他身上的味道。

  尤涟攥紧笔,指骨绷起,手背上的青色筋脉隐隐凸出。

  指腹和掌心都汗湿滑腻,在纸上偶尔会留下浅浅的水渍。

  宫鹤:你怎么了?

  看着宫鹤发来的信息,尤涟回道——

  尤涟:我没事。

  只是身体想要Alpha了。

  这次尤涟的感觉格外清晰,感官仿佛被放大了一般,他清楚地知道那些滑腻的东西与小尤涟无关,而是来自他身后,来自他心里那一直没能浇灭的火。

  尤涟:回家就能好。

  宫鹤:?

  尤涟:你作业写多少了?

  宫鹤:已经写完了。

  尤涟:好。

  宫鹤:好什么?

  尤涟:好回去就直接滚床单了。

  宫鹤一顿,没有再发信息,而是侧头看了尤涟一眼。

  森冷的白色灯光洒在尤涟脸上,照得他皮肤更白,额头和鼻尖的汗水反射着细碎的光芒,让人不注意都难。

  目光从上到下,最后落在和凳子衔接的地方。

  看了好一会,宫鹤才收回目光。

  他回道:好。

  -

  终于,下课铃声响起。

  尤涟长长地舒了口气,他没有动,而是静静地坐在位置上,等其他人离开,可随着高考临近,留下自主学习的人越来越多。

  过了十五分钟,班里还坐着一大半人。

  尤涟拧起眉,耐不住了。

  他解开校服外套系在腰上,迅速收拾好东西,然后在站起身的同时背过手,用准备好的湿巾擦了擦凳子。

  做完这些,他神色自然地扔掉湿巾,大步离开教室。

  然而这样他也还是不放心。

  等宫鹤上了车,尤涟赶紧问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我走了之后有没有人说闻到气味什么的?”

  宫鹤把书包放好:“没听见有人说这些。”

  “真的?”

  “真没有。”

  尤涟大大地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我都紧张一下午了。”

  “紧张什么?”

  尤涟挪进宫鹤怀里:“我裤子湿了,总觉得有味道,我就特别担心有人闻到。”

  他拉起宫鹤的手覆在自己身后,另一只手拉开宫鹤的校服拉链,“应该还是那个Omega信息系的问题,我觉得我现在就跟发情了一样,特别特别想要Alpha。”

  “哗——”一声,校服拉链被拉开。

  宫鹤喉结滚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帮自己脱掉外套。

  今天的他们像是调换了身份。

  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这么靠坐在座椅里,就能享受着尤涟的投怀送抱。

  宫鹤安抚道:“不会闻到的,你戴了抑制环。”

  尤涟开始给他解里面的衣服扣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宫鹤笑笑,手捏了捏尤涟的裤子。

  天还冷,他给尤涟挑的裤子都是有点厚度的。吸饱了水分的裤子摸起来有些粘稠厚重,像是用力一挤,就能挤出黏腻的水渍来。

  他大概感受了一下,被裤子吸进去的水应该不少。

  尤涟又道:“帮我脱掉啊。”

  宫鹤愣了下:“要在车上?”

  说着看了眼前后座之间的挡板,“也行。”

  既然尤涟这么主动,他又怎么会扫兴。

  于是宫鹤凑近尤涟,去含那两片尽在咫尺的唇,那一点糜红色在他脑子里晃了一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品一品那含着血腥气的甜。

  然而尤涟却把他推开了,他眼睛湿漉,面颊泛红:“不要接吻了,今天直接点吧。”

  宫鹤揽住尤涟的腰:“什么直接点?”

  尤涟趴在宫鹤肩头,柔软的嘴唇贴上他的耳廓。

  他透过车窗望着被甩在身后的车流人流,修长的手指抠进身下人的肩胛。

  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他声音很轻却充满着渴望地说:“弄哭我。”

  请直接弄哭我。

  跳过那些温柔缱绻,直接地给予我痛。

  -

  宫鹤是个完美的恋人。

  尤涟伏在椅背上,急促呼吸的同时,心里这么想道。

  因为宫鹤总能满足他所有的需求。

  不管他说什么,宫鹤都能办到,并且办得非常好。他总是这么靠得住,小时候是,长大了也是。

  一只大手捋了把他汗湿的头发,下一秒低沉的声音在尤涟右边响起:“以前不是一直说疼吗?今天不疼了?”

  “疼的。”尤涟哑声说。

  他流了太多的眼泪,也出了太多的汗,身体里的水分仿佛都被抽干,嗓子干渴沙哑,里面像有一把火在烧。

  可他看起来却水灵饱满得很。

  琥珀色的大眼睛湿漉漉的,里面像是时刻含着一汪水,脸颊绯红,覆着一层薄汗,一串串细密又精致的水珠在他身上织成了一件若有似无的外套,手指轻轻一碰,就能捻起一点水渍。

  还有那翕动的鼻子,张开的嘴唇。

  哪哪都是白里透红,像是喝饱了水分的花朵,又像是充分熟透的蜜桃,都是随便一捏,便能捏得满手汁水。

  就好比宫鹤现在这样。

  他手心里、甚至身上都被露水沾湿了,只因为碰了那芬芳馥郁的花朵,吃了成熟饱满的果子。

  宫鹤亲了亲尤涟的耳朵:“有多疼?”

  尤涟想了想,实诚地说:“还好,能忍。”

  他也分不清到底是麻木了,还是真的不疼。

  他只知道心里的火终于被扑灭了,那折磨了他大半天的痒也终于有人挠了。现在他只觉得舒服,觉得浑身都懒洋洋的,惬意得很。

  “上楼吗?”宫鹤又问。

  尤涟摇摇头:“再等等,我再缓一缓。”

  他们现在还在车里。

  司机把车开到别墅就走了,他也没有把车停进车库,而是按照宫鹤的意思停在了别墅门口的平地上。

  车里没有开灯,但并不暗。

  尤涟趴在柔软的真皮椅背上,脸贴着胳膊,目光柔和地看向车窗外。从住进这里开始,他似乎就没有注意过周边,不知道邻居是谁,也不知道暖春门庭到底有多大。

  他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别墅:“你知道那个房子里住着谁吗?”

  “那里没人住。”

  尤涟回过头:“你怎么知道?”

  宫鹤捏了捏尤涟红红的鼻头:“我怎么不知道?”

  说完又用指腹抹掉尤涟脸上的泪痕,“好爱哭,像个小朋友。”

  尤涟切了声,拍掉他的手:“换你你也哭。”

  因为哭过,他的鼻音很重,说起话来软糯含糊,听在宫鹤耳朵里就跟撒娇一样。

  宫鹤把尤涟抱到腿上,拿了块湿巾给他擦脸。

  车里很暗,但在暗色的映衬下,尤涟显得格外白,他能清楚地看到尤涟的四肢,甚至能看到落在白雪里的红。

  “我之后几天都会这样吗?”尤涟又问。

上一篇:填房

下一篇:我不想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