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肥肉响滋滋
顾景行不急不缓地动作着,捏着他的下巴逼他直视着面前的镜子。何嘉荣脖颈的皮肤都涨红了,急得不停哼哼,顾景行贴在他耳边道:“看清楚了,是谁在干你?”
“景行……嗯哈,顾景行……”何嘉荣松开握着扶手的手,伸到背后去扶着他的臀部朝自己拉近。“快、快点……”
顾景行眼神一暗,柔声道:“那叫声好听的好不好?”
何嘉荣再次摇了摇头,拼命抬高臀部朝他下身上撞。顾景行咬紧牙关不肯动作,一把按住他乱扭的腰,吻了吻他汗湿的肩膀,低声说:“叫一声就给你,就一声。”
何嘉荣已经濒临高潮的边缘却无论如何都得不到抚慰,记得几乎快要哭出来,胡乱挣扎了一阵子却始终挣不脱年轻人有力的禁锢,嘴唇动了动,却仍觉得难以启齿,闭上眼睛时睫毛还在不住颤抖,哽咽着道:“给我吧,老公……”
作者有话说:且行且珍惜吧,大概是本文最后一顿大荤了。
第39章 三十九、温热的皮肤滑溜溜地蹭在一起
顾景行低低笑了一声,再次快速地抽插起来。他也早已忍耐多时了,身上满是汗水,两人身体交叠的部分都是一片滑腻。他只能愈发用力地掐住何嘉荣的腰,将他腰侧掐出几个鲜红的指印。
何嘉荣却已经完全顾不上那里细微的疼痛,他饥渴的甬道终于再一次被填满,前方也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呻吟里都带上了哭腔,手上飞快地套弄着被流出的体液打湿的阳具,用力到后颈的皮肤都涨红了。顾景行俯身咬住那里的泛红的皮肉,忽然感觉包裹着他的肠壁猛地一阵收缩,何嘉荣哭叫一声,浑身的肌肉都紧紧绷着,浓白的精液淋漓地射在了透明的玻璃门上。
顾景行也被紧紧咬着他的肠壁夹得射了出来,又在紧致的肉穴里用力抽动了几次,将滚烫的精液全部射进了何嘉荣身体的最深处。
两人挤在小小的透明浴室里清洗,缭绕的水汽和沐浴露的香气将小小的空间熏得一片旖旎,何嘉荣浑身被抹满了白色泡沫,温热的皮肤滑溜溜地蹭在一起,舒服得让他忍不住缠着顾景行又做了一次。等两人擦干了躺在床上的时候都已经精疲力竭,何嘉荣眼睛都睁不开了,仍是牢牢抱着顾景行不肯放。顾景便将胳膊垫在他脖子下面由他枕着,手轻轻摩挲在他的后背。
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后面依然传来隐约的雨声,屋里的空调低声轰鸣着,热风将潮湿的房间吹得像一床崭新的羽绒被一样干燥暖和。何嘉荣乖顺地闭着眼靠在他怀里,呼吸声变得均匀绵长,似乎已经快要睡着了。
他睫毛黑沉沉的垂着,双唇微微张开,皮肤被暖得粉扑扑的,眼睛下方一道浅浅的疤较旁边的肤色格外红一些。顾景行抬手轻轻摩挲,依然觉得当天的心痛和心动都还历历在目,低头蹭蹭何嘉荣的鼻尖低声问道:“刚刚叫我什么了?”
何嘉荣轻轻皱了一下眉,睫毛抖了抖,仍是没能睁开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将脸埋到他颈窝里,低低地回应道:“……老公。”
顾景行低头吻了吻他的鬓角,带着自己也没察觉到的笑意,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等两人终于从短暂的睡梦中醒来时,已经连吃午饭的时间也过了。何嘉荣睁开眼睛时顾景行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见他醒来便将手机放下,拨了拨他额前的头发轻声道:“醒了?饿了没有?”
屋里的光线太暗了,何嘉荣半阖着眼镜又迷糊了一会,才渐渐清醒过来。一开口时声音果然又沙哑得厉害:“对不起啊,我睡多久了?你饿了吧。”
顾景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已经没了知觉的胳膊从他脖子下面抽出来:“也没多久,起来收拾一下出去吃吧。”没想到何嘉荣还是注意到了他的动作,立刻愧疚地撑起身子,将他因为血液不流通而变得冰凉手搓热。顾景行不自在地偏了偏头,抽回手下了床找衣服穿。
他们进门时衣服脱得太急,完全顾不上整理,随意地团成几团扔在了门边,捡起来的时候还带着潮湿的水痕。没办法只得应付着穿上,准备去何嘉荣家里换了衣服再去吃饭。出了门等电梯的工夫,几米外同一楼层的一间房门打开了,一个卷头发的年轻女子背对着他们朝着房间内问道:“东西都拿了没有?”
何嘉荣隐约觉得她声音有些熟悉,便背过身子盯着电梯上面的数字,心里盼着电梯赶快来。紧接着便传来一个男声和她低声对话了几句,声音听起来不过二十出头,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学校的学生。两个人似乎有什么东西找不到了,在门口悉悉索索地翻找起来,何嘉荣看着马上上升到他们楼层的电梯,心中不禁松了口气。
然而忽然听到背后的女子响亮地“哎呀!”一声,紧接着便有什么东西滚到了他的脚边,何嘉荣下意识地低头捡起来,只见是一支外壳非常闪亮的名牌口红。女子踏着高跟鞋清脆地跑过来,甜美的说道:“谢谢你啊……”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两人视线相对的瞬间,何嘉荣脑子里“嗡——”的一声轰鸣。
那女人一张白皙的小脸,染成棕色的卷发长长地拢在一边,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身上散发着华贵的香气。何嘉荣在朋友圈里无数次看到过她的照片,本人却只见过一次,就是在她的婚礼上。
——她是陈锐泽的太太。
虽然听声音就能够确定和她在一起的不是陈锐泽,何嘉荣还是下意识地朝她背后看去,果不其然是一个从没见过的黄色头发小青年,穿着非常潮,手里还提着一只女式皮包。见何嘉荣看着他,垂着眼睛往一边走去。陈太太却毫不慌乱,反倒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大大方方地打招呼道:“何老师!”何嘉荣本想叫她“陈太太”,话到了嘴巴又咽了回去,脑子里疯狂回忆了一阵她的名字才回应道:“你好啊,婉仪。”
庄婉仪也不过才比他小三岁,却保养得像个二十出头的少女,笑起来又甜又妩媚:“最近怎么不见你和老陈联系了?上次我们婚礼的时候多亏你在,不然不知道老陈要做出什么荒唐事儿来呢。什么时候给个机会,让我们感谢感谢你呀?”
何嘉荣勉强笑道:“你们蜜月回来的时候已经开学了,一直忙不开。有机会我请你们吃饭吧,还没正式祝贺你们。”
庄婉仪立刻嗔怪道:“那可别说话不算话啊!回去我就问问老陈,跟你定个时间。何老师,老陈找的这些人里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一直想好好跟你聊聊呢!”说着又撇了撇嘴:“看看他现在找的那些,都是什么玩意儿……”
何嘉荣完全没想到他们的夫妻关系开放到如此地步,听庄婉仪越说越没边儿,头皮都忍不住发麻了。忽然背后一道冷冷的声音将庄婉仪兴致勃勃的话音打断了:“喂。”
几个人齐齐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顾景行手扶着电梯门,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们还上不上来了?”
作者有话说:太太也是我喜欢的类型。
第40章 四十、“希望你们能够天长地久。”
他从刚刚庄婉仪一开口时就背过身子假装陌生人,也不知是演技精湛还是庄婉仪真的傻,竟然真的没往他的方向看一眼。听到他冷冷的催促时,何嘉荣眼神有些慌乱地看着他,而庄婉仪甜甜地应了一声:“哎来了!”便熟稔地挽住何嘉荣的胳膊往电梯里走。
何嘉荣与她不过一面之缘,全然不知她竟然是这种性格,对她这种自来熟的做派毫无招架之力,忙向她身后的黄毛小青年投去求助的目光。谁知小青年好像很习惯了似的,丝毫不以为意,还自顾自地掏出手机玩了起来。
顾景行按了一层的按钮之后便靠在一边不吭声,电梯门缓缓合上后,整个轿厢都静悄悄的。何嘉荣惴惴不安地瞥了一眼他的后脑勺,感觉浑身的肌肉都僵硬起来了,硬梆梆的胳膊被庄婉仪柔软的手臂挽着,即使是在电梯密闭的空间里,也感觉一阵香软的风一直拂在鼻端。
好在庄婉仪主动打破了沉默,开口说:“老陈说你是财大中文系的系主任,我一直想好好找你聊聊呢,总觉得跟你这种文化人肯定会有很多共同话题。”
何嘉荣干笑两声说:“我学长说话喜欢夸张,我只是个副主任,你别听他瞎说。”
庄婉仪不满地翘起嘴唇:“对了,他还是你学长呢。你说你们明明是同一个大学毕业的,做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你看看他的品位,哪像个文化人了?你是没看到最近他身边的那些男的女的,全都油头粉面,看着也不像个人样。好在他也没那个胆子领到我面前来。”
何嘉荣听了这话,简直像是听到了别人家的夫妻房事一样尴尬,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下意识地朝着顾景行的方向偷瞄。庄婉仪在机关单位工作了近十年,没理由情商低到要对着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如此的掏心掏肺。想必是不知从哪里了解到他和陈锐泽的关系不一般,才故意把这些花边新闻搬出来,为她自己偷情的事情开脱。
然而何嘉荣早知道他们的婚姻不过是个华丽的空架子,半点都不想掺和其中:“你是他的太太,他总归是要听你的话的。”
“这话说的倒也没错,我也是该管管他了。”庄婉仪扬起雪白的小脸,一双柔美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何嘉荣道:“就算是我不想要了的,总归也是我的东西,总不能让他出去随便丢了我的脸,对吧?”
何嘉荣看着毫不躲闪的眼神,又听到她把陈锐泽说成“东西”,后背不由得一阵阵发凉。这时电梯刚好到了一楼,门一打开庄婉仪便松开他的手大步走了出去,站在电梯外面回头看向他,红唇一勾,露出一个极其娇艳的笑来:“何老师,摊上了这种朋友,你也要好自为之啊。”
听到这里何嘉荣才恍然大悟,原来今天这一番旁敲侧击,要敲打的目标也不过只有他一个人而已。想到这里他反而平静了下来,淡淡地笑道:“那就请陈太太转告学长,有机会由我做东请客庆祝你们新婚,希望你们能够天长地久。”
顾景行看着她妖娆多姿地踏着高跟鞋远去的身影,咬着牙低声咒骂道:“婊子配狗。”
何嘉荣从没听他在自己面前说过脏话,一时竟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
何嘉荣退过房出了酒店的门,果然那辆白色的宝马已经开走了。雨已经小了许多,房檐上滴滴答答地往下坠着清透的水珠。何嘉荣一转身便看见顾景行撑着那把格子雨伞站在台阶上,一只手松松地圈着伞柄,另一只手握着伞柄的末端,慢慢悠悠地把雨伞旋转成雨天里的一朵盛开的花。他头微微地仰着,孩子气地凝视着伞面上被他飞转出去的水珠。何嘉荣心里微微一动,很想去吻吻他因为不必要的认真而紧紧抿起来的嘴唇。
顾景行很快发现了他,立刻放弃了幼稚的小游戏,撑着伞将他接过来,沿着街慢慢的走,等着拦一辆出粗车。街上仍是静悄悄的,商贩们的小推车都用雨布结结实实地蒙着,路上也很少有车辆经过。何嘉荣低着头,发现顾景行穿了一双崭新的白色球鞋,虽然鞋尖上溅上了一些泥水,阴沉沉的天气里依然白得有些晃眼。
顾景行忽然开口道:“你和陈总不再联系了吗?”
何嘉荣从没听他主动开口提过陈锐泽,闻言不禁一愣:“嗯,从他婚礼之后就没再单独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