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肥肉响滋滋
顾景行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惊慌,但很快从他绷不住的表情里捕捉到了破绽,便立刻反应过来,露出了一个有些恼羞成怒的表情,掀开被子往何嘉荣敏感的腰上咬。何嘉荣身体还赤裸着,全身的弱点都明晃晃地暴露在外,被年轻人咬得又痛又痒,笑得在床上滚来滚去。等两人都有些累了,才气喘吁吁地捧着他的脸问道:“你怎么像条狗一样,嗯?”
顾景行嘟囔道:“我本来就属狗。”便低头又去咬他的乳头。这场幼稚的打闹不知不觉间已经变了味道,何嘉荣笑着笑着便没了声音,只能扶着年轻人的肩膀不断喘息。顾景行舌头湿漉漉的带着火热的温度游走于他的全身,下身已经硬了,扯下睡裤便插进他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湿润的小穴里。由于晚上刚刚做过,他那里还十分柔软,没费什么力气便一插到底,两个人同时发出了舒服的叹息声。
晚上睡觉前空调便已经关了,此时屋里的温度还有些凉,但两人不知不觉都出了汗。顾景行用被子围着何嘉荣的身体,粗大的阳具却毫不留情地次次顶到他最要命的地方:“到底答应过我什么?”
何嘉荣手指用力的抓着被子,眼角红红的,嘴唇微张,被顶弄得从喉咙里不断溢出呻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答应……嗯啊……让你做、做我的男朋友……”
终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顾景行低头亲了亲他的嘴唇,握着他的下身加快了动作。何嘉荣前后一起受到刺激,不多时便痉挛着射在顾景行的手里。紧缩的穴肉让顾景行也达到了顶峰,有心想要射在里面,但对清醒状态下的老师仍感到有些忌惮,最终还是拔出来射到了何嘉荣的身上。
等到两人终于洗漱好下楼吃早餐的时候,顾景行依然拉着何嘉荣的手不放,直到电梯门打开,才恋恋不舍地用手背跟他蹭了蹭,两人一起走向已经大亮的晨光。早上的太阳亮到晃眼,小区里的工作人员沙沙地扫着地上的落叶。顾景行在毛衣外面披了一件何嘉荣的大衣,只觉得身上异常温暖,连偶尔吹过的北风也觉得恰到好处。
何嘉荣的车留在了前一天吃饭的餐厅,本想放弃早餐早些出门打车,但顾景行信誓旦旦地向他表示已经叫了车,硬是将他拉进了小区门口的早餐店。何嘉荣虽然将信将疑,然而温热的粥一下肚便一直暖到了胃里,宿醉的症状都缓解了许多,不知不觉间已经将面前的食物一扫而空,鼻尖上都冒出了些汗珠。恰在此时顾景行的手机响起,他接起来简单应了几句,说:“车到了。”
出乎意料的是,停在早餐店门口的不是出粗车,而是一辆黑色的丰田。顾景行熟门熟路地上前拉开替何嘉荣拉开后座的车门,接着自己也钻了进来,对着司机招呼道:“徐哥,这是我们学院的导员何嘉荣老师。”
徐哥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剃着平头,听说是学校的老师热情地连道好几声你好。何嘉荣被突如其来的寒暄弄得有些尴尬,又看不出徐哥的年纪,只好回一句“你好徐师傅。”好在徐哥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尴尬,自顾自地朝着他们大声道:“这早餐店生意还挺好,周围的车位都空着,就这里是满的。入口那边有辆卡宴还大大方方地停在车位外头,进来的时候差点刮上,这他妈把我吓的!”
顾景行道:“下次你就停外面,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
徐哥摆了摆手:“也不是总能碰上这种缺心眼的。”说着朝窗外一指,“看,就这哥们儿。”
顾景行随着朝窗外看了一眼,不禁碰了碰何嘉荣的胳膊肘,笑道:“老师,这车牌号还是你的生日。”
何嘉荣被碰到的瞬间像是被电到了似的浑身一震,脸上露出一个如梦初醒似的表情,回头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问道:“车里有人吗?”
“有,就坐在那抽烟呢,看见我车也没让让。”徐哥忿忿不平地又骂了几句,车子一个右转,开上了大路。人来人往的街景飞速向后退去,音乐开得有些大声,是朴树的《平凡之路》。顾景行在歌声里靠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等以后我买了车,也用这个车牌号好不好?”
何嘉荣说:“那要看你到时候能不能选到了。”
“要是选不到,我就去找那个缺心眼的大哥,把他的车牌买过来。”顾景行偷偷握住他的手摇了摇,露出一个有些得意的神色:“因为这一天不仅是你的生日,也是咱们的纪念日。”
何嘉荣瞥了一眼前排的徐哥,将手抽了出来。看到顾景行立刻变得委屈的表情,忍不住笑着在他手背上拍了拍。
“……好。”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十七、爱情真的很神奇。
从家里到学校总共不过十几分钟的车程,徐哥抽着烟,哼着歌,还能和他们二人话家常,嘴巴的利用率高得令人瞠目结舌。何嘉荣一开始虽一头雾水,逐渐也能适当地插一两句话进去。徐哥本就严重自来熟,此时更是不拿他当外人。
“没想到现在你们大学里老师和学生的关系这么好,老师一来,景行连副驾驶都不坐了。”
何嘉荣笑道:“学生都跟我没大没小的。”心里已经暗暗揣测出徐哥的身份:大学城偏僻不好打车,因此一些隔三差五便要往校外跑的纨绔子弟便一起花钱包一辆黑车,以便他们随时随地溜出校门去吃喝玩乐。顾景行是班长,家里条件又不错,估计是他们花天酒地的牵头人;每次都坐副驾驶,大概这包车的钱都是他一个人掏的腰包。这也就难怪为什么徐哥能对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孩子言听计从、召之即来了。
何嘉荣看着顾景行谈笑风生的英俊侧脸,想自己过去仅仅作为老师,对这位学生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外来的车子开不进校门,两人在校门口下了车,朝着院导办的方向走去。正是学生们上第一节课的时间,校园里人来人往,顾景行早上没课,跟着何嘉荣到导办签了到之后才脱下披着的大衣帮他挂起来,说:“我回去了。”
何嘉荣刚在办公桌后面坐稳,闻言忙道:“等一下!”趁着顾景行愣着的工夫,扯着他的毛衣领子,往他嘴唇上飞快地亲了一口。办公室的门只是虚掩着,走廊里时不时地回荡着脚步声和交谈声,顾景行朝着门口的方向瞥了一眼,耳朵顿时红透了,关上门又缠着何嘉荣亲热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等听到他的脚步声渐渐走远,何嘉荣才拿出静了音的手机,看也没看屏幕上堆满了的未读消息,手指一滑,直接点了“删除”。
顾景行刚刚陷入热恋,恨不得一天往院导办跑八次,晚上也时常耐不住思念,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跑到何嘉荣家。起初一次两次何嘉荣还十分惊喜,次数渐渐多了,偶尔他带着未完成的工作回家时,就不免被这种突然袭击扰乱计划。他平时一向脾气不错,但安排好的时间被打乱就不免急躁,控制不住地发了好几次脾气。而顾景行也从不争辩,只是默默地由着他骂一顿,再长手长脚地将他抱在怀里回一句:“下次我和你打个招呼再想你好不好?”
一听到这句话,何嘉荣即便是气得发疯也顿时消了气,只能任由着他缠着做到半夜,两人再饥肠辘辘地到小区外面的烧烤店吃夜宵。烧烤店的店面不大,老式的折叠桌油腻腻的,老板娘讲着一口声调上扬的方言,开着空调的屋子里充满了孜然味儿。喝多了酒的人粗声大气地吹着牛逼,两人听到有趣的地方便相视一笑。
顾景行想,爱情真的很神奇,能将庸俗又平凡的生活日常,都变成带着甜美意味的意象。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早晨的窗玻璃上开始凝着一层白霜,树叶渐渐落光,路上的人们步履匆匆,以最快的速度奔向烧着暖气的温暖室内。顾景行往两手上呵出一口气,惊讶地发现已经凝成了不明显的白雾。他将两手搓热揣进口袋,朝着小剧场门口快步走去。
每年的十一月份,文学院话剧社的演出一向被视为校内的一项盛事。因为当天不仅院内领导都会到场,院长更是要亲自开场致辞;并且话剧社选的剧本题材一向大胆,演员相貌也一向漂亮,因此各个院系都会有慕名来观看的学生,将不大的剧场塞得满满登登。此时的小剧场门口已经布置好了灯光和大幅的宣传海报,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经开始缓慢地向场内流去。顾景行跟着彩排了一整天,才去食堂简单吃了饭,马上又回来安排本班学生的位置。一时间人声纷杂,他几乎喊哑了嗓子,后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等到班里的人几乎到齐了,他才松了口气,一回头,刚好看见何嘉荣从门口踏进来。
何嘉荣跟着文学院另一名女老师一起,被话剧社的一位学姐带着走向最前排的座位。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长毛呢大衣,露出扣得严严实实的衬衫领口,脚上踏着一双皮鞋,整个人显得非常挺拔。一路上不少认识他的学生跟他打招呼,他微笑着一一应了,忽然像感应到了一般朝着顾景行的方向望来,目光接触的瞬间,偷偷笑着朝他眨了眨眼。
顾景行心脏狂跳,一瞬间有种被电到的感觉。这段时间他一直忙着给话剧社帮忙,两人已经几天没有亲热了。此时他恨不得想要当众跑过去将那一本正经的领口撕开,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魅力四射的人是他的。
不一会儿,台下的灯光渐渐熄灭,台下嘈杂的人们也随之安静了下来。一束聚光灯打在台上,院长简短地致辞后,舞台上厚重的幕布终于缓缓拉开,演员们粉墨登场。顾景行对剧情早已十分熟悉,摸着黑跑到舞台的一边,躲在黑暗里看着坐在第一排的何嘉荣。他的脸上映着舞台上的灯光,身子笔直地盯着台上,偶尔随着观众们一起鼓掌,偶尔在哄笑声中跟着笑起来,侧头跟身边的人点评几句,看得出来是在十分认真地观看。一句句熟悉的台词钻进顾景行的耳朵,他眼里只剩下何嘉荣的一颦一笑,这是他独一无二的话剧。
剧情逐渐走向高潮,女主角拿着一只玻璃瓶,朝地上狠狠地摔去。这里也是他们事先排练过无数次的部分,他们不知摔过多少只瓶子,最终才选出这种最容易被摔碎,同时响声也是最大的。在观众们的惊呼声中,只听舞台上一声脆响,玻璃瓶砰然四分五裂,一下将观众的情绪掀到了最高点,台下掌声如潮。
然而顾景行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便看见台下第一排起了小小的骚动,几个老师都围在一起,被围着的赫然正是何嘉荣。顾景行心中一阵焦急,猫着腰走近了几步,便看见人群中的何嘉荣摆着手表示没事,另一只手却捂着半边脸,指缝中流出鲜红的血来。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十八、饱满的臀部往他硬起来的下身上磨蹭
顾景行心脏猛地抽紧,几步跨到何嘉荣身边,跪在地上去抓他沾满血的手。何嘉荣半边脸上都糊满了鲜红的血,根本看不出伤口的深浅。周围几个老师问了好几声“谁有纸巾?”顾景行才颤抖着双手去掏口袋,掏了好几次才掏出来,纸巾的包装袋上都蹭上了鲜红的血迹。
何嘉荣接过纸巾按在脸上,忙摆摆手低声安抚道:“没事的,别影响学生表演。”他毛呢大衣的前襟上都滴上了暗红的血,纸巾都被浸透了几张,血才终于慢慢地止住了。一旁的副院长道:“这个时间医务室也下班了,要不然我带小何去校门口的诊所看看吧。”何嘉荣连忙摇头,另一边和他一起来的齐敏秋老师也拉着他的胳膊要起身,沉默了半晌的顾景行忽然道:“我跟嘉荣老师去吧。”
副院长先是一愣,继而笑道:“好,那就顾景行陪老师去吧。”他平时在院里时常露脸,副院长对他十分熟悉,此时的这种场合,领导一起身必然会引起骚动,交给一个靠谱的学生是最好不过的办法。齐老师还想起身跟着,何嘉荣拍了拍她的肩膀,被顾景行搀扶着离开了。
好在小剧场光线十分昏暗,两人并未引起谁的注意,便顺利穿过人群出了门。顾景行拨了校门口诊所的号码,但是电话迟迟没有人接。踏出剧场大门的瞬间室外的寒风吹得何嘉荣忍不住打了个战。顾景行从身后揽住他的肩膀,将他抱在怀里慢慢地走下楼梯。
两人朝着校门口走了一会儿,电话里始终响着嘟嘟的忙音。顾景行将手机收起来问道:“看来是提前下班了,我宿舍里也有个应急的医药箱,是我帮你简单处理一下还是去医院?”
何嘉荣捂着脸随口答道:“就去你宿舍吧,一点擦伤还不用那么矫情的。”
时间刚刚过了八点,然而天已经完全黑透了,漫天闪烁的星斗。顾景行蹭了蹭颊边柔软的发丝,低低地笑了一声:“真没想到能在学校里这样抱着你。”
何嘉荣松开手,一张血迹斑驳的脸直直地对着他:“现在说这些合适吗?”
顾景行一愣,两个人同时笑出了声。他像个大猴子似的长手长脚地搂着何嘉荣的腰,嘴里吆喝一句:“走喽!”便迈开腿快步往前冲。何嘉荣穿着皮鞋,磕磕绊绊地跟着他往前跑,笑着留下一串清脆而杂乱的脚步声。
顾景行的宿舍在四楼,同一个院系的差不多都聚在一起,此时走廊里静悄悄的,门上的玻璃都暗着。顾景行开了门一指自己的位置让他坐,便将头探到柜子里去翻医药箱。何嘉荣坐在小小的木凳上,只觉得像钻进了一个小小的洞穴,黑漆漆地挤在窄小的书桌前。顾景行终于找到了医药箱,猫着腰一起钻到书桌前头,打开了一盏台灯,小小的空间里顿时充满了暖黄的灯光。
“大衣帮你挂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