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狼刀在先
裴越川当然知道他是故意的,缠着他肩膀往下带的那狠厉的劲儿,仿佛要跟他同归于尽一般。他躺在薛延旁边,偏过脸看着他的Omega,轻声说:“我摔得好疼。”
薛延:“……”牛逼,怕疼的裴顶A又上线了。
面朝着辽阔又高远的傍晚天空,是晚霞与黑夜相融的一种颜色,淡得仿佛水墨晕染。薛延也偏过脸看着裴越川,掀唇示威道:“疼就对了。”
裴越川看着他,眼睫低垂,“我在床上都没对你说过这么绝情的话。”
薛延:“……”
在床上薛延喊疼,裴越川都笑着夸他真棒。
于是薛延想了想,效仿道:“川川真棒。”
这次轮到裴越川语塞了:“……”
互呛了几句,两人都躺在雪地上看向了蒙着雾气沉下来的夜空。
已经是夜晚时分,滑雪场即将暂停营业。天空里星星很少,大多是被泛着冷气的薄雾与乌云遮挡了。程双双跟裴瑜的声音忽远忽近,似乎已经边喊着他们,边往出口离开了。
裴越川站起身,拉薛延起来。
“裴越川。”
薛延握住Alpha的手,使力站起来,又叫了一声:“裴越川,我是不是该给你起个爱称。”
不知道薛延为什么忽然心血来潮,提起这个,裴越川拾起对方丢在地上的滑雪板,面色严肃道:“你光是叫我全名就能让我石更了。”
猝不及防被Alpha的荤话糊了一脸的薛延气得脸红,挥着雪杖打着对方的肩膀,力道毫不留情:“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骚呢,跟我装正经呢!”
裴越川弯着眼笑开了,拎着滑雪板跟薛延一起往外走。
“叫你什么好啊,越川?草,肉麻死了。”
薛延自言自语想得还挺嗨:“郑亦凡是不是还喊你裴裴、裴儿,但最近你堂哥也在,容易撞车。”
想了半天,他还是自暴自弃道:“就裴越川吧,烦死了。”
还了滑雪装备后,两人从慢吞吞往裴瑜的营地走。脱离了大部队有一会儿,裴瑜这个地方向导也不怕他们迷路,只给裴越川发了个消息,说原路返回。
不过裴越川认得路,路途不远,步行就足够。一路上,薛延倒是还没放弃,冥思苦想个不停:“你看我俩都谈几个月了,还连名带姓的喊,多生疏。”
裴越川也点头赞同:“那我平常也叫你延延?”
薛延脸又红了,牙齿打颤:“算了吧,你还是直接叫薛延吧。”
不怪他先入为主,裴越川这人看着是又正经又冷淡的,其实每句话都像是故意戏弄他一般。后来两人做得多了,“延延”这称呼都快被他默认为对方在动情时候的情.趣昵称了。
倒是他自始至终都一板一眼喊着“裴越川”,偶尔牙尖嘴利的时候随便喊两声“裴校草”、“裴学长”什么的。
薛延又想了想,白星都是一口一个“我家学长”,有的时候还甜甜蜜蜜的“澄哥”前、“澄哥”后的。像是受到启发一般,薛延脸更红了。
幸好夜色昏沉,完美掩饰了他的脸红。他开口得极其艰难:“要、要不我喊你…川……”
“川哥”两个字还没说完整,便被Alpha打断了。
接着,薛延又听对方问:“叫老公?”
他猛地瞪圆了眼,声音都惊得急促了:“你又跟老子说荤话,我草。”
“没开玩笑。”
裴越川说得七平八稳,停下脚步面对着薛延,低垂着眼认真道:“反正迟早也得这么叫。”
薛延顿了一下,佯装镇定地撩了下长至眉尾的碎发。侧脸的温度热得发烫,他错开眼,逃避着对方炙热的视线。
他都说多少次了,求婚能不能有点仪式感。随便说句叫老公就真能成老公?!薛延低着头看脚尖的雪,没应对方的话。
半晌,Alpha才像是慢半拍般低声道:“喊‘川’不太好吧,有点古早言情。”
薛延:“……”还以为Alpha要说个什么有用的。
直到回了裴瑜的别墅,两人都没能讨论出个具有应用价值的爱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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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两人留宿在裴瑜家。程双双原本还想拿出她视若珍宝的卡牌游戏,再组个地狱轮回局,直接被裴瑜一口拒绝了。
“你二嫂晚上要睡美容觉,别吵着他。”
程双双敢怒不敢言,又跟个鹌鹑似的小声嘟囔:“你家隔音那么好……”
荣获二叔一记眼刀的大小姐瘪着嘴,还是乖乖回房间休息去了。
薛延跟裴越川白天也奔波得有点累,傍晚的滑雪也费体力,很早就回了房间。薛延洗完澡出来,发现裴越川没在房间里,心里还有点纳闷。不过裴瑜的房子,他也不好意思在别人家里乱走动。
过了会儿,裴越川回来了,一身的烟味,问他:“喝酒,泡温泉,走不走?”
墙壁上的挂钟准点报时,已经将近十一点了。薛延从床上爬起来,勾着Alpha的脖子闻了下:“去哪了?又抽烟?”
“抽了一根。”裴越川顺势搂着他的腰,托着他的屁股将他抱了起来。Alpha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很好闻,混杂着清冽的雪松气息,令薛延不由得跟只树袋熊一样挂在对方身上。
Alpha继续道:“裴瑜还在外面等我们,把鞋穿上。”
薛延这是懂了。估计是遇上了裴瑜,对方提议要不要来个深夜局,不带小孩(他儿子和程双双)的那种。不过想起裴瑜的Omega恋人,腼腆又文静,他问:“你堂嫂不是要睡美容觉吗?”
“就我们三个。”
裴越川将薛延放在沙发上坐下,替他穿上鞋,“这边的烧烤还挺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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