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霍知月
唐幺脸色通红:“……你怎么出来还带套啊。”
我往他硬起来的阴茎顶端揉了揉,感受着他在我手底下一个哆嗦,“这不是好对付你随时发浪吗。”
避孕套上的润滑把唐幺腿间弄得黏腻湿滑,我摸了一把,把他放倒躺在洗手台上,搂着双腿并起来往肩上一扛,挺腰在中间耸动进出。
一墙之隔,还能隐隐听到正厅里觥筹交错喧闹交谈,侍者来来回回的脚步,大小提琴音曲华丽悠扬。今天当之无愧的主角正在外面推杯换盏志得意满,他们家里最宝贝的小儿子却光着身子躺在角落的盥洗室里,带着一身破破烂烂的痕迹,跟个被玩坏的小鸭子没什么两样,正被我操着腿,操到遍身潮红神思不属,身子被顶得一挺一挺往上挪,小腹被前列腺液染得湿漉漉一片,咬着自己手背不住摇头,满脸的泪,怕一出声就是忍耐不住的哭腔呻吟。
他这幅样子激起我剧烈快感,我喘着粗气把他拽起来,搂在怀里胡乱亲着动作,掰过他失神恍惚的脸,在他眼皮上印了个吻。他眨眨眼睛,再看过来时眉眼含情。
燥热寂静中突兀响起几下敲门声,唐幺登时从迷离情欲中清醒过来,惊得身体猛然一弹,被我搂在怀里按住,顺着后背安抚,一起看过去。
磨砂玻璃门外有个模糊隐约的身影,见没人应又敲了一次门,“幺仔,你在里面吗?”
唐幺吓得脸色煞白,不敢出声,悄悄跟我比口型:我二哥。
我顿了一下,继续之前的动作,亲着他耳后含含糊糊小声道,“门锁了,没事,回他。”
唐幺身子整个僵住,对着门外磕磕巴巴开口:“哥、哥,李正知不舒服……嗯、想吐,我……我看着他呢!”红着眼眶凶巴巴瞪我一眼,抓着我刚才捏他乳尖的手往外拽。
我埋在他颈窝里闷笑几声,突然按住他开始加快腿间抽送的动作,在他身上力道失控地胡乱亲摸,握着他阴茎手心包着马眼口搓揉,唐幺咬着我肩膀把呻吟憋回去,一个劲儿往外流眼泪。
唐钟又在外面嘱咐了两句,被唐幺“嗯”了几声勉强应付后就离开了,留下他宝贝弟弟被我按在怀里,边被操腿边玩龟头,爽得唾涎都出来了,贴着我抱抱蹭蹭,先后出了精。
我搂着唐幺平复了会,等情欲慢慢消下去,拍了拍他屁股。他大概还处在差点被哥哥发现在家乱搞的害羞和崩溃中,一个劲儿把头往我怀里埋,不愿意起来。
我没法,低头贴着他耳朵,“宝贝儿,憋不住了,再不起来直接尿你身上了啊。”
唐幺顿时从我身上弹开往后缩,警惕惊恐地盯着我。
我冲他吹了声口哨,毫不在意去一旁放水。解决完走回来洗洗手,脱了沾上乱七八糟液体的衬衣给他腿间小腹擦干净,帮他穿好衣服理理头发抱下来,往门外一抬下巴,“去吧宝贝儿,‘吐’了一身,给我找套换的衣服。”
唐幺捧着冷水洗了两把脸,热意好容易压下去一点儿,瞪我一眼,做贼似的把门打开一条缝儿,看看没什么人经过,悄摸地关好门溜出去了。
临近四点时,人已经七七八八散的差不多了。
唐幺不情不愿地出来送我,“你真不留下吃晚饭啊。”
我靠在车门上等代驾,吹着风醒酒,闻言朝他笑笑,“听话,晚上不是你们家宴给你哥过生日吗。”
他反复抬眼看我几次,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开口,闷闷道:“那还是下周末去找你吗?”
我揉着额头,“下周不行,再下周吧。”
唐幺“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我看着他,他看地面。
代驾还没来,大脑被酒精麻痹得有些冲动。我烦躁地“啧”了声,把人拉过来抱车头上坐着,勾缠舌尖亲了会,拉开他领口往锁骨上咬了个带血丝的印。分开时抵着额头,“再下周来接你,嗯?”
唐幺摸摸自己锁骨,疼得直抽气,缓了一会儿才重新“噢”了声,脸上多了几分笑模样。
第14章 14
偏偏还是个傻的,不知道记疼
转过周来,签了新合同的郑编硬是拼着几天通宵,打了鸡血似的加班加点,不到一周跟钱复来磨出了「黑井II」剧本一审稿,另加了几条新的人物性格伏笔设想。按秦章的话来说就是:“从一坨屎升级成馊饭,恶心是恶心了点,好歹勉强能忍心让钱导往下吃”。
紧接着跟秦章去跟有关审批部门酒桌上“详谈”了半晚上,第二天爬起来忍着宿醉头疼两个小时跨省飞回了父母家。
我现居南方,公司也开在这边,家里却是在隔着好几个省份的北边。正是乍暖还寒时候,下飞机回去的路上还飘了点小雪片。
家里不请阿姨,只住着我爸、陈姨和李囡囡。
陈姨是我母亲去世八年后跟我爸认识结婚的,比他小十几岁,比我哥大十几岁,在本地一所大学任教文艺素养课,思想非常开明,在我离家读大学时又给我爸生了个小女儿,取名李明言。
人脸识别打开院门,甫一进客厅,刚过我小腿高的身影就从沙发上哒哒哒跑下来,晃着俩小辫子兴高采烈,“哥哥!”
我停下解围巾的动作,蹲下来让她扑进怀里,一把抱起来往里走,“嗯,在玩什么?”
她把手里的东西给我看,“上次大哥哥给我带的拼图,你要跟我一起玩儿吗?”
我刚要应她,陈姨就带着围裙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来,“囡囡,你哥哥刚回来,少闹他。”又看向我,“正知回来了,别跟谨行一样老惯着她,收拾收拾马上吃饭了。”
我点点头喊了她一声“陈姨”,往客厅书房茶水间扫了一眼,“爸呢?”
李囡囡抢在她妈妈之前大声抢答:“爸爸在楼上抄佛经呢!说是上次把你凶跑了,这次一定要沉着冷静心平气和!”
“……”
我跟正背着手从楼上下来的我爸对视了一眼,决定都当作没听到这句话。
上次其实也没什么,李囡囡无意间看到了我电脑上的心理测评病历,以为我生病了,吓得一直哭,把我爸都惊动了,问我到底得了什么绝症。
我看既然已经瞒不住,干脆在坦白自己变态和出柜之间选择了后者,拿唐幺做了挡箭牌,看我爸的样子大概一时不能接受,怕他气大伤身,没留晚饭就走了。
虽然就选择上来讲,我对性别并没有什么要求,一贯条件只是耐打耐操、好聚好散罢了。
晚饭是陈姨一个人做的,按着各人口味,样式不多但讲究得很。
饭后照例围在茶几旁沏茶消食,李囡囡扒着我肩膀往耳边跟我说悄悄话:“哥哥,上次回来你是生病了吗?”
当然,有病,而且病得不轻,犯起来想摔烂东西也想撕碎人,但我不能跟她说这种。我选了那个相比起来“正常”一点的告诉她:“哥哥没有生病,哥哥只是喜欢男孩子。”
李囡囡这个年龄显然不能理解其中曲折,茫然看着我,“喜欢男孩子不行吗?可我喜欢灏灏,他也是男孩子啊?”
“咳咳咳……”我爸猝不及防,在刚勉强接受儿子出柜后,紧接着被告知小女儿早恋的事实,呛到缓不过气。
陈姨给他拍拍背顺气,“哎呀一把年纪了这么激动做什么呀,现在小孩子都讲究自由恋爱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