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霍知月
他闷哼一声,上半身反射性弹起,肠道里猛地收缩,又被强硬迫开,衣衫不整地躺在那,楚楚顺从承负汹涌的欲望。
缓过最初那阵酸涩,我扯过一截裙摆塞进他嘴里咬住,压住他双腿不管不顾地往里撞,抽出半截又顶进最深,黏湿体液在相贴处糊成一片,被高热体温蒸发催化成漉漉欲念。干燥的,潮湿的。
重力束缚不住心跳,它循着另一种万有引力剧烈搏动。心脏是生命本源的开关,比你我自身更清楚「意义」所在。因为大脑会用高明的骗术蒙蔽自我,但它不会。
它始终是忠诚的,赤裸裸的,裹挟着直白阴暗的欲望。
几步远外还能隐约可见昏黄灯光,而这里却全然躲藏在阴影底下,辟出一方支离晃动的空间,借由浓郁夜色掩盖秽乱荒淫。
料峭冻透的骨朵被春色灌溉,渐渐软和酥化,笼在月色怀里颤颤绽开,细枝末梢里都熏染情意。
呼吸紊乱间,我松开制住他的手。失了锢钳,唐稚被迫蜷缩的身体舒展开,弯成能嵌合相贴在我怀里的弧度,修长四肢软软缠上我腰背。眼尾迷离,溢出无意识的轻声呓语,在我身下喘息了一会儿,面色潮红地凑上来。
我略略偏头,那点温度只贴在嘴角。
他微微怔了一秒,短得像是错觉,接着若无其事地垂下眼睫,鼻尖埋进我颈窝里轻轻蹭动。
莫名横生的烦躁只能发泄在更加凶狠的动作中。
他很快受不住,大概是嫌地上硌,攀着我肩背抬起身体,手指抓出细微尖锐的刺痒,腿要缠不住,滑下来大敞着搭在我胯骨两边,随着操弄的动作无力耸晃,被我捞进臂弯里,俯身压回胸前。
那里敏感又单薄,几乎盖不住他的心跳,一摸就透出粉色,咬下去是艳艳的红。
红痕密密麻麻叠满在他胸口,又延伸到颈侧和腰背。唐稚整个人陷入情欲边缘,身体高度敏感,神情恍惚,性器抵在我小腹上,随着动作摆晃摩擦,马眼口湿漉漉地往外吐出清液。
又挨过几记深顶,他忍耐不住溢出半声黏腻呻吟,嗓音像是浸泡在酒水里。喘息几口,空出一只手要去够他的包。
方才动作激烈间已经偏离了那边,他摸不到,只好蹭着我轻声撒娇。我往外撤出一点儿,垂眼看相贴处混着乱七八糟的液体,抽离时带出一圈艳红软肉咬合,又被重新捣进去。
他跟他的身体都依附着我。
我攥住他的手腕,拿回来压在他胸前,“又做什么。”
他也不挣,乖顺地被我按着,看我一眼又垂下视线,小声道:“避孕套在包里……”
我一顿,俯身压在他耳边:“要避孕套做什么?你又不会怀孕。”
他懵了一会儿,才磕磕巴巴开口:“可你、你不是说……”挨了一下深的,后面的话闷进嗓子里,觑着我神色,没再开口了。
“还是说,”快感尖锐躁动,我放缓了一点儿动作,手臂撑在他发顶,把他整个人笼罩进身子底下,抽出时只留顶端在里面,再慢慢整根没入,抵着肠壁磨蹭,吐息打在他耳廓上,激起轻微颤抖,“我射进去,能把你操大肚子。”
唐稚愣愣反应几秒,像是被刺激到敏感点,突然弓起身子呜咽一声,四肢用力纠缠在我身上,胸腹紧实相贴,压在中间的性器跳动两下,在他染着哭腔的鼻音中高潮。
包裹阴茎的肠道痉挛蠕动,耳边是他饱蘸情欲的灼热吐息,双重快感轻易逼出狠戾暴虐,我一把拽起他坐进怀里,蛮横顶弄的同时按着他用力往下压,顶端甚至能触及更深处羞于见人的地方,高热软湿,瑟瑟迎合着凶恶侵犯。
他在我怀里绷紧身体,接着抽去骨架般慢慢瘫软下来,顺从被禁锢在我臂弯中。大口喘着气,身上全是腻腻的汗湿,侧脸轻轻蹭着我肩膀,语气慵懒缱绻,“李二哥哥……”
我略略低头,箍着他的腰上下颠了几次,在他略显慌乱的轻呼中咬住他一侧肩头,抵着肠壁射精的同时狠命往更里面顶。
唐稚尚且是第一次被内射,被胡乱撞弄时肠道不自觉收缩几下,突然绞动阻力加剧,身体再度绷紧,皮肤激起一层细小战栗,下意识搂住我,克制不住般叫了出来。喘息几次,才茫然后怕地看我。
我低头抵在他颈侧略作平复,伸手下去摸了把,没射,只后面又跟着高潮了一次。捏着下巴垂眼看他,“爽成这样?”
他大概也反应过来了,红着耳尖,脸埋进我颈侧,不肯起来了。
胳膊搂得紧,我握着拿了两次没拿开,顿了顿,拽住头发把他从我肩上扯开一点,掰向一边,“唐稚,看看这在哪,别随便发情。”
他眼睫眨动两下,大脑里混沌情欲褪去,才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此时仍在外面,刚刚经历的是一场幕天席地罔顾羞耻的苟合。肩膀一缩,怯怯看向我。
我从他身体里撤出来,站起身拉好裤链,扣上皮带,把沾上体液的外套脱下来搭在臂弯。俯身把他拉起来靠在墙上,在精液流出来之前给他提上内裤,放下裙摆,捡起他的包放进怀里,挡住从撕裂领口间露出的满是痕迹的胸口。
他老老实实站在那,一手牵着我衣袖,任由我给他整齐衣服,拍掉身上灰尘,压在耳边一字一句轻声道:
“发浪是不是?今晚别想睡了。”
第32章 07
惯知道讨好我
大概是刚才被压折得有些狠,唐稚两腿还没缓过来,微微打着颤,被我揽住肩膀带着磕绊踉跄了几步,脚下一软就要往下跪。慌乱中扯住我衣服,咬着唇一脸为难,看我的眼神里不自觉带上撒娇意味。
空气里还残余着尚未散去的麝香味,隐约萦在鼻端。我看了眼他下意识夹紧的双腿,身体轻易回忆起方才内射时被软肉吮动贴裹的强烈快感,先于大脑阻止前做出反应,下身几乎立刻半勃起。
操。我垂眼看了唐稚几秒,盯着他发狠道:“你他妈自找的。”
他茫然了一瞬,紧接着被我一把抱起来扛在肩上往外走去。
角落里出来是坑洼巷道,那盏昏黄灯泡像个兢兢业业看守这一片荒芜黑暗的哨兵,却老眼昏花到对眼皮子底下的荒淫苟合视而不见。
紧走几步的拐角处,挤着几家违规搭建的小店,连灯牌都没有,只门前挂着个带荧光的板子,歪七扭八地写着“住店”两个字。
我扛着唐稚推开其中一扇门,逼仄空间里只放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个男人,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机屏幕。看见我们抬了下眼,“通铺十块,单间三十。”
付完钱,他从抽屉里摸出把钥匙递过来,朝身后楼梯间一指,“二楼往里走,左边第六间。”
唐稚显然这辈子都没见过三十一晚的旅店,被放下来时一脸震惊地看了看四周。
四面墙里只放着一张铁架床,被褥间隐隐有潮湿发霉的气味。我关好门,拉开房间里唯一的昏浊灯泡,回身看他,“脱衣服。”
唐稚愣了几秒,乖乖放下怀里的包,去解自己裙子的拉链。
布料掉落脚边,露出他满是情欲痕迹的身体,腿间顺着往下淌过浑浊液体,笼在暗色光下有种被玷污的美感,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走上前,脱下衬衫,跟外套一起铺在床上,把他抱上去跪坐好,站在面前,按着他后脑到胯间,垂眼看他。
几根修长手指搭在皮带扣上,接着解开按扣拉链,褪下内裤边缘,让那根半硬起来的东西放出来,直挺挺戳在他脸侧。
唐稚抬头看我一眼,双手握住,眼睫眨动犹豫了一下,闭眼往深处含。进得太急戳到深处,退出来不住地咳,眼角溢出水色。缓息一会儿,又重新试,放慢了点儿速度,压在舌面上往里吞。不会收牙齿,也不知道调整呼吸,近乎莽撞地做了几次深喉,把自己逼的脸色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