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霍知月
这句话又莫名让我兴奋起来,硬得发疼,压到他身上去舔他耳后,笑着哄他:“不是想射吗?”
他大概确实又一次快到高潮了,脸侧和脖子通红一片,受不了般躲着我的舔弄,又讨好地凑回来亲我,嘴里含含糊糊的:“不要被打射。要操射。”
我坐起身,把他翻过来,果然看到他的阴茎又开始跳动,淌出来的前列腺液染湿身下了一小块床单。我把他拽起来,面对面坐在我怀里,重新拆了个套子,动作有些急迫粗鲁地往上戴,“把你打射不好吗?”
他倚在我肩头喘息,小声撒娇,“打射也太像变态了。”
我折起他大腿来,让他自己抱住,撸动了几下阴茎重新插进去,一直顶到底,舒服地呼了口气,拍拍他把腿往我腰上一缠,胳膊搭在我肩膀上,贴着他耳边亲:“抱紧了。”
确定他搂紧后,我带着他下床站起来,咬住他颈侧,一手托住他后腰防止他掉下去,另一只手狠狠在他大腿根打了一巴掌,在他喊痛之前,抱着他一边抽打,一边在他肠道里快速抽插撞击。
短短几分钟里身体变得高度亢奋,迅速汗湿,他的叫声刚一出口就变了声调,掺杂着哭腔呻吟,喊痛又喊舒服。我发狠地往里顶,手上也被刺激地失了力道,眼前被汗水蛰痛模糊,快感层层堆积,脑子里只疯狂叫嚣着要操死他,开口时声音被急促喘息弄得断断续续,“宝贝儿,操射,也很,变态。”
他最后一声带着哭腔的呻吟尾音消失在我肩膀上的牙印中,高热内壁疯狂收缩搅动着往外推挤,又被我用更大的力气狠狠操进去,阻力到处挤压,随之而来他痉挛抽搐着收缩引起的剧烈快感,跟我眼前他颈侧渗血泛红的痕迹一起化成尖锐电流顺着脊髓刺激大脑,白光炸开后身体一轻又骤然一重,我死死箍住在他身体里射精。
耳朵里“嗡”地一声,所有声音都消失了了一瞬,只能听到交缠在一起高热急促的鼻音喘息。
相贴皮肤汗腻腻的,他手脚搂不住我,开始脱力往下滑。我在力气流失之前抱着他往床上一倒,揽着他压在我身上,唇贴在他发顶平复呼吸。
第3章 03
我姑且可以把我们的这种关系定义为“寄生”
时间变得静止又被无限拉长,卧室里灯光昏暗,射精后身体短暂脱力,我把目光落在天花板上放空大脑思绪,感受着高潮余韵时不时激起的细小电流。
唐幺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胳膊没什么力气地搭在我肩上,嘴唇贴着我脖子蹭,小声抱怨:“疼。”
我回过神,把半软的阴茎从他身体里退出来,扯下安全套打结扔在地上,分开一点儿身体,手伸到自己小腹上摸了把,带着一手他射上去的精液抹在他嘴边,似笑非笑看他:“疼?”
唐幺用手背擦去嘴边精液,瞪了我一眼,又往我身上蹭,“疼跟爽又不冲突。”
我拍了拍他屁股,起身拿纸巾擦干净我和他身上的体液,把一早放好的水递给他,“喝点,哭的比射的还多。”
他撑着自己坐起身来,就着我的手喝了几口,不乐意地嘟囔:“又不是我叫它哭的。”然后坐在床上东倒西歪地晃,等我放下杯子,晃过来一头抵在我肩膀上,两只胳膊并拢伸出来,给我看上面被攥红的手腕和到处不规则红肿渗血的齿痕,疼得直抽气,开始骂我:“李二,你可真是个变态。”
我拉起他手腕,在手肘内侧牙印上亲了一口,给他放回去,扯过被子裹好,拍拍他的脸,笑,“急什么,不是今天不回去吗。”
他愣了一下,把后面的话咽回去,后仰着往床上倒:“天啊,我今天要被变态玩死了。”
我眼皮一跳,让他一句话说的又有要硬的势头,掀开被子抓着他脚踝就往自己身上拖。唐幺吓得赶紧抱了个枕头塞在我们中间,坐在我大腿上喊停:“等等等会,给我一根烟的时间!”
那架势就跟事后一根烟才能继续硬似的。
我心里憋着那股狠劲都给笑没了,下面彻底软了,松开人让他重新躺床上,在他大腿上拍了下,“还一根烟,上回自己呛成什么样不记得了?”
“那不是可以学吗。”唐幺理直气壮往我肩上轻踹了一脚,“你烟呢?”
肩头一疼,我下意识攥住他脚踝,顺势往外拉开一些,看了眼他肛口没怎么肿,笑了下,伸手从床头柜摸了根烟,叼在嘴里点着吸了两口过肺,捏着滤嘴拿出来放进他嘴里,冲他吐了个烟圈。
唐幺看看那个烟圈,又看看我,新奇又不服气地有样学样吸了一大口,腮帮子鼓起来,跟个松鼠似的,一看就是憋在嘴里没进肺。
我看着好玩,手贱去戳他脸,他打了两下没打开,张口要说话,一大团烟没含住全喷了出来,估计还有些呛到了嗓子里,捶着床一连串的咳嗽声,咳得小脸通红,眼泪都出来了,手里烟灰抖落了一床单。
我笑得往后倒,唐幺好容易停下咳,随手揪过个枕头往我身上砸,“李正知!”
我“嗯”了声应答他,撑起胳膊挡住枕头,夺过来往旁边一扔,拽住手腕一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从他手里拿过那只烟,深吸了口,捏着他下巴给他渡了过去,缠着他舌头舔舐,那口烟从纠缠的唇齿间一缕缕溢出去。
这不是接吻,只能算是做爱时用来挑逗情欲的小手段。唐幺向来很吃这一套,被亲得眯起眼,发出舒服的小鼻音。
我跟唐稚之间是一种很奇怪的畸形关系。
要说是炮友,可彼此双方的家人朋友都知道对方的存在。
要说是情侣,我们既不同居也不恋爱,只是在定期做爱,发泄欲望。
甚至维系这段做爱关系的本身,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感情基础,而只是我单方面对他的身体一种近乎病态的迷恋。这种迷恋无关情爱,而是源于我欲望的本能——原始的、直白的、赤裸裸的本能。
它大多时候被我压制,偶尔会沸腾起来,疯狂叫嚣着一切发泄的渠道,想要捕食、撕裂、交媾、征服。
而他就是它选中的唯一的猎物。
我控制不住它。
这应该不难理解,毕竟变态大多都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
它让我固执地认为唐幺是我的「玉」,我成瘾般地迷恋他,而我碰到他的时候,我却又想把他摔碎。
用暴力的性爱、兴奋的鲜血、颤抖的身体、和崩溃的理智。
我想撕碎他。
想咬住他的喉咙,感受他脆弱喉结在我口中吞咽滑动,濒临高潮时发出难以喘息时急速短促的倒气声。
想让他身上满是伤痕,渗出血迹,看着他过分苍白的皮肉上青紫红痕不一,用阴茎顶端蹭过去,疼得他直发抖。
想把他的大腿压折到胸口,拖住他屁股用力往我胯骨上撞击,阴茎不管不顾插进他高热嫩软的肠道里,听他崩溃,眼泪糊在脸上,又哭又骂,喊痛也喊爽。
这些画面光是在想象中就能刺激我产生强烈的快感,而当它们在我床上一次次重叠现实时,我轻而易举就能听到自己心脏疯狂搏动,震得耳膜作响,肾上腺素接管身体,喘息急促,全身发热,感官模糊,只留着视网膜和阴茎持续不断传递心理和生理上越来越刺激的快感,大脑“嗡”地一声充血后进入失重般的空白。
唐幺经常说我是个变态。
客观意义上来讲,事实的确如此。
这也是包括我前后几位心理医生在内的「你们」觉得我有病的最终原因,当然我自己也同样这么认为。
这些人里只有唐幺是个特例,他首当其冲,在最近的距离里接触到它,哭着被它打碎,害怕它却又不躲开,非要一遍遍把自己重新粘好再回来。
我不知道这是因为他成长环境使然性格本身如此,还是追求刺激的猎奇心理作祟,我并不在乎他的想法。总归,我跟它都很喜欢他在我床上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