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霍知月
我偏偏觉得他性感
躁动比平时来得更加深重,单是搂着他亲了一会儿的空,下面就胀硬得难受。
唐稚大概也觉出来了,乖乖仰着头给我亲,手从肩膀顺着摸下去,伸进衣服里,握住那根东西慢慢套弄。
欲念愈发汹涌,按住他在肩头胸前啃咬出一片痕迹都没能缓解多少。我托住他大腿根,分开挂在胯间,发泄般顶送了几下。
喘息变得混乱,他衣服乱七八糟挂在身上,下摆被撩到胸前,捂着一侧脸,小声道:“……没清理,用腿还是……”
我握住他脖子,轻轻摩挲,“不行。”
我现在只想操死他。
“那……”他看看浴室那边,又看看我,红着脸爬起来,把我往床上推,“我自己弄,你不许过来。”
“嗯。”我拉住他,脱下上衣搭在他手上,“穿我衣服出来。”
唐稚……从来听话得很。
说什么是什么,空落落裹着我衣服,露着领口一大片皮肤,里面什么也没穿,带着腿间湿哒哒的黏意蹭过来,跪坐在床边,倾过身来亲我喉结。
小腹隐隐绷紧,性器勃起,被内裤勒得有些难受。我捏住他下巴退开些,“做什么。”
他一点都不怕,两只手抱住我胳膊,眼睛亮亮的,弯起来笑,“我亲我男朋友,有问题吗?”
我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没有。”把人按倒在床褥间,抬起一条腿来搭在肩上,手指很快扩张揉开那里,性器从内裤里放出来,抵着翕张软肉浅浅蹭弄,“那现在,我睡我男朋友,有问题么。”
没等他回答,掐着腰侧一点一点顶了进去。
“疼就叫出来。”我去摸他汗湿侧脸,喘息渐渐粗重,“我想让你疼。”
他喝了点酒,身体敏感得厉害,里面又软又热,黏黏腻腻吸着不松开。快感层层堆叠,电流刺激过脊背。身上热出一层汗,我去舔弄他喉结,放缓了节奏往最里面操。
他软下身子,渐渐情动。刚攀着我后背漏出几声轻哼,又突然想起什么,绷着身体来推我,瞪圆了眼睛,看着紧张兮兮的,“他们……他们不会听到吧?”
“不一定。”我顿了下,亲着他笑出来,把人抱起来,压到一侧墙面上去弄,“你自己别太浪,这隔壁就是李谨行。”
肠道骤然缩紧,他又羞又怕,抵着我肩膀推,要回床上。快意上头激起强迫意味,我咬住他颈侧,只不管不顾往里操弄。
他哪里能绷住多少力气,很快里面跟身体一道软下来,抱着脖子,腿要缠不住地往下滑,眼泪淌得满脸都是,倒是记得用力捂住嘴,免得自己忍不住叫出来。
一段时间没怎么做,我没刻意控制,很快带他陷入大脑空白的强烈快感中。
抱回床上顺着气歇了会儿,他还在哭,贴着我腿边,小腹一抽一抽,看着委屈得厉害。
我摸了支烟点着,把人拉起来靠进怀里,喂了口,摸着肩头笑,“逗你的。李谨行那屋跟这隔着两间书房,其他人都不住这层。”
他抹了把脸,往我肩上使劲咬了口,又埋进我颈侧蹭着撒娇,“你怎么这样。”
窗户没关严,留了半道透气,一半窗帘被夜里风掀起来,带进一丝凉意,露出下面光滑窗台和几盆绿株。
唐稚自己缓了会,黏着不愿意离开,抬头蹭蹭我,“你在看什么?”
我随意摸着他后背,手里夹着烟垂在膝盖外侧,没移开视线,“我在想……”
他顺着我目光看过去,愣了愣,突然脸色通红,一把捂住我的眼睛,“不许想!”
“你在想什么坏事儿?”我闷着声音笑,拉下他手来,烟按灭在瓷缸里,接着没说完的话,“我在想,我要是高中还住在这里那会儿碰见你……”
看着他红晕漫延上耳后和脖颈,低头压在他耳边,“就天天打着讲题的幌子带你回来,房间门一关,谁也进不来。旁人还以为你在里面认真学习,其实光着身子坐在别人桌子上,从里到外都被玩遍了……”
我伸手摸了把他下身,“宝贝儿,硬了。”
他闭着眼,没什么气势地反驳,“你……你这样讲,当然会硬。”
“可惜那会儿你还没成年,”我把他往身上一抱,随手拿了件衣服垫到窗台上,放人上去坐好,颇为遗憾地捏捏他的脸,“不像现在,随便怎么玩都可以。”
他侧着身子,往窗帘后的阴影里躲,“给你随便玩,就不能在床上吗……”
“你刚刚不就是这么想的吗。”我抬起他大腿来,掐着腿根顶了进去,就着之前的润滑在里面大肆进出,捏着下巴把他的脸掰向窗外,“怕什么。关了灯,外面什么也看不见——你看路灯下那是什么?”
被操弄到胸膛泛红的时候,唐稚就开始顾不得害羞了,后仰着靠在窗框边上,敞开身体迎接侵犯。几根手指无意识搭在我臂弯间,鼻腔里溢出难耐喘息。
我俯身去咬他胸前,那截单薄身躯又开始细细发抖,分不清是想要躲开还是凑上来。
月色如瀑般洒落下来,柔柔笼上他身体。
淡色皮肤上一层薄汗衬映着莹白柔光,晃动间红痕斑驳,圣洁与玷污交织美感。若是在忒提斯的婚礼,金苹果应当自己跳入他怀中才对。[1]
他懵懵沉沉间似有所感,半睁开眼睛,视线从挂着水汽的眼睫下投出来,凝在我脸上。
注视直白又迷恋。
眼里闪着细碎星子,盛在在大片掩不住的笑意中。
他从情欲具化的海中出来,裹挟一身弥漫水汽,偏偏神情天真无辜,趴在摇摇欲坠的小船边仰头看你。
不说一句话,就能诱你怔然踏入海中。
对一个人可以有那么多形容:漂亮、开朗、善良、温柔……我偏偏觉得他性感。
性感意味着诱惑,意味着难以抵御的致命吸引力。你不得不立起阴茎向他投降,拼命散发展示自己的魅力,来试图换得能在他身体里勃起或是射精——并且还不是像绝大多数雄性那样,为了顺应繁衍本能。
我低头,亲着他嘴角笑出来。
我知道我完蛋了。
[1]希腊神话故事,黄金苹果将被“献给最美丽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