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古墨墨
李子勋待在白枳的家里,他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确认白枳不会跑出来以后,他小声告诉李轻舟,“老板是去看心理医生。”
李轻舟一愣。
李子勋觉得这件事情需要简单解释一下了,“老板不是装瘸,但是他的脚不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才动不的,是因为心理的原因。不知道他有没有跟李轻舟你说过,他小时候被诱拐过。”
“诱拐?”李轻舟的声音很惊讶。
“老板做事真是滴水不漏。”李轻舟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过,“老板十岁的时候转学去苏南,不是因为单纯的生病,是因为被诱拐,导致心理出现问题。问题有很多,你能看到的就是,老板集极度的自信与极度的自卑与一体,而且总是觉得自己身体有问题……”李子勋很难解释,“有个专业名词,我忘记了。”
李轻舟那边沉默。
“老板等会就要出来,我要挂电话了,等他的心情平稳一点,他会找你的。”李子勋说完了,挂电话。
就在他的电话挂上的时候,白枳刚好洗完澡从房间出来,“你给李轻舟打电话了吗?”他问。
经过这段时间的吃药跟看医生,白枳看起来冷静了很多。
“是的,按照你的吩咐。”李子勋将手机收起来。
白枳今天洗了头,现在头发湿漉漉。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头发。
李子勋嘴角上扬,他对白枳说,“去看医生果然是正确的。”
白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李子勋就算是这样也开心,白枳起码看起来不是要生要死的颓废模样了。“你已经好多了,为什么不去看李轻舟?”
白枳翘起脚,在看日期,“时间快要到了。”他蹙眉。
李子勋明白了。
白枳的易感期快要到了。
“那起码你自己打电话给他。”李子勋无奈。
白枳撇过头,逃避现实,“会被骂。”
“见面也会被骂吧。”李子勋猜测。
“看到了我本人,他骂得没有那么厉害,在电话里面会骂得很难听。”白枳伸手进裤袋,从里面拿出了一颗耳钉,“要是被他知道,是我把他的耳钉藏起开了,一定会骂得更加凶。”李轻舟要是认真凶人的话,很可怕。
他也很害怕。
李子勋大口抽气,“老板你的作死程度也太高了。”
白枳郁闷地撑着下巴。
“早点吃药就好了。”他后悔了。
李子勋点头,这是真的。
“你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白枳怪罪李子勋。
李子勋:“……”
白枳说:“我开玩笑的。”
李子勋说:“说实话,不太好笑。”
白枳低头,“对不起。”
李子勋有个要求,“你开玩笑也行,起码笑笑,让我知道你在开玩笑吧。”
白枳合上手,将耳钉收好。
不是的,他不是故意惹你生气,他只是气恼你没有原因的疏离,所以想要收回一些东西。但是没有想到你会那么着急。
吃了药以后,白枳的理智渐渐回档。
有一个非常值得深思的问题,李轻舟为什么要那么着急?
“嗯……”偏偏在李轻舟的问题上,白枳太容易走岔路了。
“吃药吧。”李子勋提醒白枳。
“吃哪种?精神疾病的药,还是易感期的药?”白枳想不起现在要吃什么药了。
“都吃都吃。”李子勋迫不及待地告诉他。
李子勋转身去给他倒水,白枳拿着水杯,琥珀色的眼眸映入水面上。
白枳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预感。
他好像要快点去找李轻舟才对。
有什么要发生了。
夏日下了一场大雨,雨后空气清新,青草的味道浓厚。
白枳拿着黑色的长柄伞,站在某一个路口。
人来人往的路口。
红灯、绿灯变换。
空气中飘来了一阵隐隐约约的香味。
玫瑰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