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流云
梁忠年冷哼:“吨吨也是梁家的人,你对他做出这种事情的时候,怎么没有问问自己的良心?司越,你才二十多岁,你怎么就这么的恶毒?你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吗?即便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告诉你,你妈没有告诉你吗?你姐姐没有告诉你吗?这个社会没有任何人告诉你吗?法律你知道吗?”
他抬脚踢在梁司越的肩膀上:“小陈,你送警察局吧,我不会有半句怨言。”
梁司越虽然挨了一脚,但重新抱上去:“爸!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没必要闹成这样,拿小孩子不也没事吗?他既然没出事,为什么要送警察局?没有人受到伤害啊!”
此时,会议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梁司寒阴沉着脸缓缓走进来。
他走到了梁司越的面前,缓缓蹲下来,冷漠对他道:“你不想去警察局?好,我们不去。”
梁司越不是没见过梁司寒冷如冰刀的模样,但是即便见过,此刻也被他的寒霜扑面给吓了一跳。他几乎是从地上弹起来地,后腰砸在桌沿,指着面前几个人:“你……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梁司寒对老郑道:“把我爸送出去。”
梁忠年跺跺脚:“司寒,你弟弟……”他这话现在根本说不下去,要说什么?说你弟弟不是故意的?说你弟弟不是恶毒的人?说你们多少是一家人,要顾全脸面?
但是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这件事若是外人对吨吨做的,死一万次不足惜。
梁司越以为梁忠年要多少护着自己一些,可转眼,梁忠年撑着桌子站起来:“我走,司寒,这件事我就当不知道,你来定。”
“什么叫他来定?他难道在这里打死我也是他定吗?”
梁司越跳起来要去拽梁忠年的胳膊,他太清楚梁司寒的脾气了,万一情绪爆发,说不定会不顾一切地要弄死自己。
这会儿,梁司越才真正感觉到后怕。
梁忠年推他,怒喝:“放手!”
梁司越像个小孩子似的紧紧抱住他:“不能放!爸,你这样走了,我怎么办?他真的要打死我呢!”
梁司寒拽住他的后颈,脸色阴森可怖地道:“放心吧,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会罔顾法律,做个畜生?”
梁司越今天你被骂了无数句畜生,唯独这一句,从梁司寒的口中说出来,极其刺耳。“你要干嘛?!梁司寒你到底要干什么!”
梁司寒冷冷地盯着这个垃圾:“我不干什么,我只是告诉你,你既然敢对吨吨不利,就要得要承担后果。黄敏臻最在乎什么?梁司琪最在乎什么,你最在乎什么,你现在可以好好想想。”
“你——”梁司越不寒而栗,“你敢动我妈?我姐?!梁司寒,你真当自己是梁家的当家人了?你别忘了,爸还活着,他还站在这里。”
梁忠年背着身子,站在会议室大门前,长叹气道:“司寒,以后这个家,就交给你了。”
他今天找梁司寒来开会,为的就是把集团公司的人事做一番整顿,把管理上的沉珂旧疾跟梁司寒说清楚,希望他未来能够站在如今的基础上,进行一番大刀阔斧的调整。
“爸!”梁司越不敢相信,这居然是梁忠年能说出来的话。“爸!你真的不把我当儿子了?”
梁忠年气得摇摇头,自己伸手去拧门把手,拄着拐杖出去。
“爸!”梁司越试图冲出去,但是被陈师傅拽住了胳膊,反剪了手臂压在墙壁上,五官扭曲地绝望喊,“爸!”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门慢慢关上,一线生机即将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办公室门合拢前,梁忠年顿住身形,轻声道:“司寒,他始终是你弟弟。”
他这个做父亲的,做了太多太多的错事,有关于这个家,似乎每一步都是错的,越是往前走,越是错。
从前,梁忠年也怪老天爷跟他作对,不肯给他一个痛快。
现在梁忠年明白了,不是老天爷的错,是他自己错得太多,就算老天爷要帮他,也已经回天乏力。
好比如今上天送来一个吨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谁能想到,家里会出了一个要害亲侄子的叔叔呢?简直就不是人。
办公室的门彻底关上,梁司越胆战心惊地盯着梁司寒。
梁司寒拉开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慢条斯理地道:“黄敏臻在集团公司,有多少人?娘家兄弟,从堂到表,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吧?”
梁司越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浑身都炸起来了。
之前黄敏臻跟他耳提面命地说过几千遍,千万不能跟梁忠年关系闹僵,因为有太多人是靠着梁氏集团这颗大树才能富贵活着。
梁司越无法想象,如果黄敏臻知道因为他今天的行为而害所有人被迫离开梁氏,他会是什么后果。
后果可能就是,连黄敏臻都不可能再认他这个儿子。
梁司越吓得腿软:“梁司寒——不,大哥!大哥你别胡来,他们跟这件事根本就五官,你要杀要剐就冲我来,你别动他们!”
梁司寒抬了抬头,隐忍着怒意解开衬衣领口:“你知道吗?我刚才进来之前,亲口答应过一个人,不要轻易跟你动手。”
梁司越虽然惊恐,但还是反应极其快速,他甚至清楚地知道,梁司寒一定是答应了周文安。
“对!他说的很对,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陈师傅越来越无语,这种蠢货是怎么有本事在这里跟梁司寒较劲?
梁司寒抬抬下巴,倨傲地道:“既然我不能动手,那你应该明白你要怎么做?”
“……”
梁司越一愣,这次反应不够快,他看了看陈师傅,以为是梁司寒指示陈师傅揍他。
陈师傅也是冷冷的笑了:“梁少爷,自己动手吧,我下手的话,你这脸我怕是撑不过三巴掌。”
梁司越蓦然瞪大眼睛,懂了这个意思。
但是梁司越难以接受似的,艰难地咽喉。
会议室里极其安静,仿佛一根针掉下去,就能被轻易听出动静。
几秒种后,“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打在梁司越的脸上,他自己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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