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天两觉
这货表示……解开封印轻而易举,只要哥站在这里打个响指就行了。
封不觉就说,那你就解了呗。
可伍迪这时又不干了,他就说……我前几天来给你发奖品的时候,就想顺道把这事儿办了,但你和黎女侠闹别扭,结果让我白跑一趟。现在你突然又说别去管她的意思了,还特意把我召唤过来就为让我办这事儿,你当我是跑腿的么?正所谓贼不走空,我得跟你谈谈条件。
封不觉一听,当时就爆粗了……娘了个希匹的,这本来就是S2决赛前我跟你的赌局,你现在输了,我想什么时候让你履行义务是我的自由啊,谈你大爷的条件?
而伍迪又是嘿嘿嘿一番,表示……老子本来就是地狱里的魔鬼,你跟我讲个串串的义务,就算赖你账又怎么样?有本事你打我呀。
然后封不觉就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灌满了“圣水”的灭火器去喷了伍迪一脸。
可惜,这个法子对四贱客级别的恶魔是没用的,伍迪很多年前就已经是“把教堂里的圣水当伏特加喝”的体质了。
眼见如此,封不觉又拿出了一堆按照遁甲天书上记载的画法所画的符纸,piapia地糊在了伍迪身上。
这次倒是奏效了,他愣是压制住了伍迪一点几秒的时间,然后那些符纸就瞬间自燃成了灰烬。
伍迪也不生气,他还笑着给觉哥科普……画符要用血才行,最好是用施术者自己的血,不舍得的话就用别人的血或者鸡血,实在没有……才用朱砂代替。
封不觉则表示……第一,老子可不想弄自己的血;第二,去弄别人的血可能会被警方逮捕;第三,N年前菜场就不让卖活禽了,鸡血比人血还难弄呢,猪血行不行啊?我去买碗毛血旺回来加工一下?
总之,他们俩扯皮了一段时间后,伍迪将话题带回了正轨,表示……既然你觉得谈条件亏了,那我也让一步。
所以说……魔鬼是很擅长和人谈交易的,本来就是他理亏的事情,他却能通过提出无理要求来将其转变成好像是自己让利了一样。
当然了,对于这种技巧,觉哥也是个中好手,他当即就揭穿了伍迪,并表示爷才不理你呢,你不解封印我就删号自尽。
两人就这样又互相试探和撒泼了一段时间,最终,达成了一个协议——二十九号的晚上,由封不觉到“雅歌号”上替伍迪取得一件“东西”,觉哥承诺,自己会“尽力而为”。但即使他最后没能取得那件东西,伍迪也必须把若雨的封印解开;而若是觉哥最终成功了,那么伍迪在解开封印之余,还得将关于觉哥“能力的真相”和盘托出。
于是……就有了今夜之行。
……
长话短说,在过去的五天里,封不觉除了在游戏里不断地刷本之外,在现实中……他也颇为积极地对“雅歌号”及其相关的事情做了调查和准备工作。
到了二十九号下午四点半,封不觉便提着一个手提包,来到了“指定地点”(市区内的某个停车场)。此时,已经有几名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和一辆豪华轿车在那里等着他了。
那些人并没有提出让觉哥戴头套之类的要求,因为他们的目的地并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是港口;只不过,假如客人们不是乘着主办方指定的车去,就进不了登船区。
下午五点,封不觉来到了码头。他下车的时候,已经戴上了自己事先准备好的——一个银色的乌鸦面具(亦称鸟嘴面具,中世纪黑死病爆发期间医生常用的装束)。
这无疑也是主办方的安排之一……为了保护客人们的隐私,允许客人们在公开场合戴着面具活动;至于面具的种类,可由客人自己选择,只要你们别在面具上动什么手脚就行……
觉哥戴着面具登船时,其他的客人也在陆续登船。
入口处,有一部非常先进的检测仪器,任何电子仪器和异常品……都别想从其检测下混过去,堪称是反间谍级别的设备。
就在封不觉登船的那段时间里,他就亲眼目睹了两个试图带着电子仪器混进去的人……
第一个,在包里藏了个伪装成电动剃须刀的迷你摄像头加接收器两件套,被发现以后,他哭喊着想要留下,并表示不会再抱有侥幸心理了。然而……他还是被一群黑衣壮汉连人带包给扔上了车,不知去向。
第二个……这位更狠,他直接把一块电子芯片植入到了自己的脸里,就在颚骨旁边。不用说……这个也可以滚蛋了。
可以预见……像这两位这样企图带着小道具上船的人还有不少,不过封不觉不久后就顺利登船了,而且他也没兴趣留在栏杆那儿对其他登船者进行围观。
在登船时,每一个人都会得到一张磁卡,磁卡可以用来开启他们所属船舱的门。封不觉很快就通过工作人员的引导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并刷卡进屋,扔下行李、摘下了面具。
在来的路上,那些统一身穿黑西装、戴着墨镜的工作人员已明确地跟客人们说过,船舱内是绝对没有探头的,是仅有的“私人空间”。但一旦踏出船舱,没有一处不在摄像探头和工作人员的监控之下。
对于这点,封不觉还是比较相信的。
他也很清楚,并不是主办方不想在船舱里装探头,而是实际操作起来比较麻烦。
因为……再怎么说,主办方总不能在厕所里也装上探头吧?假如客人真想在摄像头看不到的地方搞什么小动作,那在船舱里有探头的情况下,他/她们也无非就是转移阵地去厕所里搞……
所以,在“私人空间”无论如何都会存在的前提下,干脆就连船舱里也别装了吧,反正上船前的检查已经做得很彻底了,谅你们也搞不出什么花样来。
……
晚,六点四十五分,雅歌号已然驶入了公海。
船舱中的响起了广播声:“客人们,请立刻到船上的主厅集合,晚宴即将开始。”
这句广播重复了很多遍,大约三十秒一次。
封不觉还没听到第三遍,就已戴上了面具,走出了船舱。
船舱外、甲板上,几乎每隔十几米就能见到一名黑衣工作人员在站岗,客人们随时可以问路。
觉哥向自己所遇见的第一个西装男打听了几句后,便已清楚了路线,自己沿着船舷悠然行去。
此时,正是入夜前最后的时刻。
夕阳的余晖仍未褪尽,淡紫色天空中浮现了绯红的晚霞,在海面上映出一片绮丽之色。
咸涩的海风从侧方吹来,让封不觉不禁咽了口唾沫。
作为一个可以感觉到地球自转(最近觉哥的能力越来越强了,不过他也早已掌握了控制的窍门,至少他不会再有一种“在地球上晕船”的感觉了)的男人,每当他站在这样的景色前,他都能体悟出一些别人所无法理解的、难以名状的感受。
但……他却又说不出那感觉究竟是什么。
也许……此行过后,在知晓了自己能力的真相后,这个答案,会更加清晰吧。
封不觉如是想着,收敛了放飞出去的神识,继续前行……
……
晚,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