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骨藏身 第83章

作者:偷盐下酒 标签: HE 年下 近代现代

“再大你不也能吃得下吗?”少年逼近他的脸,抬着他的腰,不像在用力气,只是岑卯自己靠过来,用湿淋淋的洞口往那根他看来很喜欢的肉根上套下去。

岑卯有瞬间的屏息,少年没有留什么情面,而龟头在进入穴口后就生生卡住了。他感觉到疼,却也已经习惯了疼痛,所以并不能发出什么声音。只是这种疼痛对他来说太陌生了,让他觉得害怕,不得不抱紧了少年的脖子,像要求一点保护,或是别的什么。

“怎么这么紧啊?”少年像是报复似的说,硕大的龟头顶在他的肉穴里,开始很慢地往里顶。

这对所有Alpha来说都像是不必学的事,岑卯因为少年的无师自通而焦急羞愧。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好像怀着雄心壮志来做家教、却被学生带着走最后骗到床上插入了的失职老师。他只能用嗓子里溢出的细碎声音申辩,想告诉对方慢一点,是有点疼的。

而少年似乎真的听到了他并非语言的要求,稍稍停下来,喘息着问:“真的疼?”

岑卯的眼泪已经流到了对方的脖子上,而岑卯本人却没有察觉似的,胸膛里响起抽泣的声音:“没关系,你进来吧。”

少年握在他腰上的手更紧了。岑卯被吓到似的,倒吸一口气,本就紧致不堪的肉穴缩得更厉害。少年狠狠喘息,不再等了,一口气顶到了Omega身体最深的位置。

岑卯绝望似的叫了一声,感觉到Alpha缓缓开始的抽插。他没被任何人使用过的巢穴开始随着侵入的肉器动作而颤动,粘膜泌出腥甜而神秘的液体,都是这具身体从未被发现过的功能。

岑卯被插得越来越热,也不能判断对方进出的速度了,朦胧中觉得自己已经被压着躺平在Alpha身下,Alpha的唇与犬牙在他胸前颈上各种地方小心地啃噬着,像食肉动物的幼崽认真对待自己第一次捕猎的食物。

而那根在岑卯身体里捅撞的肉器却没那么细致,岑卯想,少年也不全是理智的,起码他插进来的时候,还是莽撞而年轻。

岑卯被少年不成章法地撞出一波又一波的汁水,在两人交合的位置泛滥,流得肆无忌惮。少年的抽插像是失控的乱剑,把溢出的液体重新捅回去,反复的碾压和碰撞里,穴口堆起乳白色的黏腻液体,让岑卯想到甜点店后台里被打发的奶油。

他想试着做蛋糕,岑卯不合时宜地想,他可以给小九做蛋糕吗?然而这样细碎的想法很快被少年激烈地撞碎了。

岑卯感受到少年更加凶猛的顶撞,发火似的,岑卯自责于自己自私又太远的想法,难过却不敢说,只能贴着少年的耳边叫他的名字,让他轻一点,像被干得快死了,泪水呛住了喉管,不得不求饶。

但他的小九不肯停下来,也许是不能原谅他,又或是愤怒于其他的可能性。少年占有似的把岑卯被操得瘫软成一团的肉体完完全全地拢住,像是不肯泄露一丝皮肉的光,再次很深的插进去。

岑卯觉得自己被捅得太久,隐隐有要被剖开的意思。他哑着嗓子开始叫,这次是真的恳求。肉穴里已经被抽插碾磨得敏感不堪,少年每一个新的动作都能随时让他失控,变成一个新的、从来没人见过的岑卯。

岑卯觉得可怕,却又因为是这个人给的,无法生硬地拒绝。

而Alpha好像发现了他的变化,开始恶意似的,往他发生变化的地方更用力地捅,岑卯听见自己好像尖叫了起来,眼前渐渐模糊,只剩下少年深海一样的眼睛里的光。

他的身体最深的地方好像确实被少年剖开了,像被一把刀插入了骨头的背面,刀尖捅破了他小心翼翼藏在那里的最柔软的一片血肉,爆出充沛的、甜蜜的液体。

岑卯看到一片并不刺眼的白,感到来自少年的大量喷射,液柱打在那个地方柔软的内壁上,和岑卯的水混在一起,充分地、不留一丝余地地填满了他。

岑卯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能在一片褪不尽的潮中颤抖挣扎,任少年的吻落在他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被潮水吞没之前,岑卯发现,他不想再逃生了。

如果这个人要一刀捅进他的骨血,他会愿意敞开自己的身体。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个少年会走过那段没人敢走的血海,进入火焰的深处找到他,施舍给一根逆骨稀薄的爱。

岑卯呼吸着甜蜜的氧气,陷入有生以来最平静的一场梦里。

第36章 07/-02E

岑卯的发情期持续了三天。第一天的夜里,少年用岑卯的手机下载了外卖购物软件,用自己的账号买了简单的床上用品和食物。余下的时间里,两人好歹不必再在狭小的沙发或冰凉的床板上休息。

岑卯全程懵懂而清醒,心里似乎只怕少年一旦走了,自己又想去打人,就表现得愈发缠人,少年离开一点就受不了似的,连食物都要挨在人怀里要对方一口一口喂下去。

谢九没有拒绝,也许是因为他在自己的地下室里也没什么别的事做。地下室的监控在他十二岁时帮Beta完成第一场考试后,两人合力说服了女人拆掉。谢九趁岑卯睡着的时候,就拿一份当天的日常垃圾到地下室扔进排污口,垃圾量还维持在他一个人生活的水平。

只是有时偶尔离开后,回来后就发现岑卯已经醒来,一个人坐在床上一堆陌生的床褥间,惊惶地睁大了那双泛湿的眼。他会拿谢九扔下来的外套裹住自己,不敢离开又很害怕似的,四处看着周围的动静。

直到少年出现在门口,Omega写满无援的眼睛会像求水的孩子一样立刻看过来,却又不敢扑过去,一脸期待又怕受伤的样子,对他伸出手,讨他的怀抱。

谢九都会给他,但一直避开亲吻对方的嘴唇。谢九记得,Omega的唇在第一夜被自己咬得血烂,然而此时不知为何已经愈合,像刚长出的新肉,柔嫩新红,充满诱惑。而谢九唯一的理智大概只用来约束自己亲吻这双凑上来的唇的冲动。

他不知道Omega为什么没有打发情期疫苗,但从对方会把自己绑起来的措施来看,这并不是第一次发情,而谢九的脑中在和Omega反复的交合中生出许多不切实际却又真实的幻想。

Omega或许是被专门当做性玩具养大的,培养他的人留下了发情期,通过药物让他分外淫荡美艳,又无法被标记,这样就可以无休止地对所有人敞开身体,甚至在发情时被任何人操开生殖腔。

如果训练者有别的趣味,他们还会让Omega很容易怀孕,也很快能够开始哺乳,Omega被灌得隆起的小腹里可能已经怀了谢九的孩子,他会睁大那双可以欺骗所有人的、处子一样透明的眼睛看着自己的肚子大起来。

Omega肉穴内的每一寸蠕动都是这种长久训练的结果,他的身体可能被无数人舔舐、鞭打、涂抹、玩弄过,因此才会让谢九觉得如此相合。因为Omega并不只这样配合他,而是已经配合过无数人了,这个插入他的毫无经验的十八岁Alpha只是其中一个,对在欲海里弄潮的Omega来说,就像一盘清淡的甜点。

从概率上来说,这比Omega只是因为偶然与少年的身体合拍更有可能。谢九理智地想。而这种对Omega的恶劣幻想在之后很长的时间里,都成了一段缠绕他的心魔。

三天之后的某个午后,在上一场激烈的性爱高潮中昏睡的岑卯翻了个身,下意识地钻进身边Alpha的怀里,然后忽然愣住了似的,从少年的胸前很慢地抬起头,眼底映出清醒的、慌张的光。

谢九很快明白过来,他没有给Omega尴尬和解释的时间,善良地坐起身,隔着一段距离问:“结束了?”

岑卯似乎隐隐明白少年指的是什么,但对方的措辞却像鼓槌一样砸在胸口,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晃了晃,才啊了一声。

少年对他很温柔地笑了笑,问他需不需要什么别的帮助,让岑卯想起酒店服务人员挂上自己电话之前的例行问询。那只是礼貌,岑卯好像不应该再提别的什么了。

少年在岑卯紧张的沉默里起身,穿好衣服,没忘带走被岑卯抓皱的外套,说要回去洗澡。岑卯只能说好,而在少年离开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岑卯清醒的大脑里都是被噪点充斥的雪花。

他想起来,自己也应该像对方一样去洗澡。岑卯拥有关于过去三天里清醒的记忆,只对自己疯狂的求索和神秘的欲望感到陌生。他记得少年带他去清理过很多次,用手指和别的什么器官帮他掏出体内半凝固的白浊,却又没能让他彻底干净。

岑卯流连于这些记忆,刚走下床,就啪的一声跌倒在地上。

岑卯疑惑地睁大了眼睛,在地板上撑起身体,看向自己无意识发抖的腿。

他几乎从未有过这样虚弱的感受,并不是重伤后的疼痛,而是一种从骨头里漫出来的酸疼,像是多年来被使用过度的肌肉和关节终于醒了,但岑卯知道,这和过去自己对体力的挥霍无关,他的虚弱是少年给的。

岑卯尝试着扶着浴室的门站起来,发麻的脚尖踩在少年铺在地上的浴巾上。他走进浴室,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岑卯,脸上有陌生的、彷如新生的光泽,像镀了一层浅桃色的晖,洗净了曾经被煞气覆盖的眉梢眼角,有种难言的柔软。

他洁白柔软的身体上有各种深深浅浅的痕迹,红色,青色,紫色,黄色……斑斓鲜明,似乎终于有人找到了适合这张奇妙画布的油墨,发现了一种不会褪色的笔法,于是绝不吝啬地挥毫,重新描绘了这具一无所有的空白身体。

岑卯忍不住抚摸胸前的一抹痕迹,碰到时有微微的疼,颜色却更艳了,没有半点褪去的迹象,如同一枚少年给的勋章,或是纪念,总之,是代表记忆和永恒的那类东西。

岑卯不知心头涌起的是惊喜,还是感动。他并不善于识别自己的情绪,却看见镜子里自己眼底涌出来的透明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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