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秋雨素心
“啊……司-司-麟!”自从受伤就没有被占?据的身体就算极?度?渴?望,也难以承受如此野蛮的刺?入,那种近乎于第一次被占有的疼痛爆发在脆弱的地方,逼出本来淡定面对一切的人,哀鸣而急促的喘?息?呻?吟。
“玉宇行云,你这该死的,该死的——”不喜欢总是输,不喜欢在自己老婆面前总是无力,不喜欢无论怎么紧紧抓住都觉得自己握不紧的感觉,不喜欢自己在别人羡慕的眼光里茫然,不喜欢——
“啊——司麟,慢点……司麟,慢点——”被一点不温存反而更加粗鲁急速进出深入的疼痛袭击的直抓着床单往后躲避的行云几乎快要哭了的眼睛潮潮的凝视着那个摆明在对自己撒野撒狠孩子气的老公,却舍不得对他尖叫怒吼,更舍不得推开他,只能搂紧身上肆虐?的家伙,低低的一遍遍叫着那混蛋的名字“呃——司麟……司麟……麟-麟……慢点。”
“该死的,你这该死的——”扯下紧搂着自己肩膀的老婆,粗糙的大手捏住自己那个号称万能老婆的其实很纤细的脖颈,微微的使力,扼住他诱人的呼吸,带了些癫?狂的摆?动着身躯,嘶哑的喉咙展现自己的绝望“告诉我,你是谁的,说,你是谁的,玉宇行云,你是谁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不是流的,不是北堂傲的,不是所有人的,你只能属于我,服从我,玉宇行云,你是我的——
“司麟……”这么绝望吗?司麟,爱我让你这么绝望吗?是我太任性了吗?笨蛋,我是你的,我全部都是你的,只有你才能控制我,只有你有这个权利,司麟——
“告诉我你是谁——唔……”本来还在不断涌出低吼的唇被突然凑过来的唇缓缓的贴合,那种总是让司麟的暴躁一瞬间平缓的气息就这么柔柔的扑面,那双总是让人渐渐平静的眼眸现如今微微的合着,浓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掩饰着难得一见的羞涩,煞是迷人的羞涩。
“老、老婆……”不知道为何,也许就在行云主动吻过来瞬间,那用愤怒掩饰自己彷徨的男人一身戾气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本来似乎在扼杀的手早已化作温情的掌,紧紧贴合着被自己打的红肿起来的半张脸颊,轻柔的摩挲,缓缓的摩挲。
“司麟——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慢慢的睁开的眼睛,眸子黑的发亮,一句话不必太多字才能复述情感,真正的爱不是一个爱字才能代替,我是你的,我臣服于你,无论我够不够强,无论我是不是需要垂下我的头,我都愿意臣服于你的脚下,为了那一场黑夜里的烟花,为了那一段黑夜里的你陪我放风筝的往事,为了我被水草缚住不能动弹的时候,看见你向我游来的身影,为了你那句只能你让我活你让我死,否则死神都不准带走我的霸道话语,我甘心情愿的臣服,让你做我的皇帝我的主上我的神,司麟——我是你一个人的,只是你一个人的,仅此而已!
“行云……云……不要骗我,不要背叛我,不要离弃我,我……他妈的该死的……我疯了一样的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你——”我很爱你,我真的很爱你,在爱情面前,臣服的是我,为了你乱了阵脚的,不知所措的是我!玉宇行云——
“我是,不会离开你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明明年纪很大了还像个毛头小子、慌乱霸道暴力却胆怯的姿态,谁能不从心底浮出脸颊会心的笑容的,这样傻傻的样子,才是最好的浪漫,傻傻的无措,酸溜溜的浪漫!行云低低的许下自己的承诺,然后纵容的将自己因为石膏沉的不像话的双腿缠绕上爱人健壮的腰肢,宠溺的笑了“笨,还不动?我要睡觉了!”
睡觉?想睡觉?看着眼神都是挑?逗的老婆,司麟错愕半天,然后茅塞顿开的坏坏把自己深深深深地深入到极致,单手搂住因为自己这样而弓起身体后仰的家伙,轻声的威胁“玉宇行云,除非你晕了,否则我不会让你睡,绝不——”
第三十二章
“唔……司麟,慢点——慢……”
“……”
“司麟……啊……啊啊……唔……”压抑不住呻?吟就咬住眼前的臂膀,修长漂亮的手在壮硕脊背上划上深刻的红痕,密密繁乱的就像是情网,将人束缚让人混乱却不想挣脱的情网,爱的情网——
“嘶……唔……”
“司麟——”
黎明的第一道光透过明亮的玻璃打在缠绵律动的身躯上,直接的提醒缠绵的人此时可是青天白日,可是,爱早就是脱缰的野马,自由自在的奔驰,自由自在的嘶鸣,谁还在乎是不是青天白日……
【该死的,玉宇行云——告诉我,你是谁的,说,你是谁的,玉宇行云,你是谁的——】
【该死的,玉宇行云——告诉我,你是谁的,说,你是谁的,玉宇行云,你是谁的——】
【该死的,玉宇行云——告诉我,你是谁的,说,你是谁的,玉宇行云,你是谁的——】
??????
司麟——你爱他很久了吧,你爱他爱到找不到方向了是不是,那一句句的质问,是你心底里得不确定,对吧!现在的你就像当年的我,用专横霸道嚣张跋扈来掩饰自己的无助,掩饰自己的卑微。
司麟,我们那么想象,命运却不同,让我慌乱的人已经离我愈行愈远,远到遥不可及,而让你慌乱的人,他为你发了疯,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了,甘心情愿只成为你的,那个一直都骄傲的,高高在上的,看着温柔其实淡薄于世的我的哥哥,他为了你,堕入轮回,成了一个会哭会笑的人,活生生的人。
你为他发了疯,他也为你发了疯,疯了的人相互缠绕,就是致命的爱情,该死的——命中注定的爱情。
可是,可是我也为你发了疯,为了你疯掉的我怎么办?司麟,我要怎么办?我曾经为了你动了杀心,畜生一般将我的哥哥亲手从高处推下,看着他在布满碎玻璃的血泊里苍白,我曾为了你远走,走到我无法忍受的茫茫大海,像信徒一样虔诚的等待你难得的到来,甚至,我疯了似的站在这,听你说爱他,听你点燃他所有的激情,听他在你怀里颤抖暗哑却似乎又是天籁的呻吟而不得动弹,无法动弹。这样发疯的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你没有交代一句就席卷我的爱情,然后没有交代一句就离开,你要我何去何从,到底怎么办?
现在的你可以告诉我了吗,我的爱情怎么了?先爱上的人是你,逼我爱上的人也是你,偏偏现在丢盔弃甲的是我,离我而去的还是你——司麟……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当初到底为什么在一起,又为什么最终没有到一起呢?我们到底怎么了,我到底错了什么?才让你惩罚我这辈子触不到你的衣袂,只能站在门外听你为了他燃烧。
因为担心行云还会被司麟一直一直痛打而跑来的流因为这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缠绵声顿住脚步,呆呆的凝视着距离自己不到十步的房间,没办法再靠前一步。只能默默的止步于别人的爱情之外,然后想要从容却乱的脚步的转身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爱情的出口——
“你还想让自己看上去有多愚蠢?流……”始终站在门外看着流被打击到失魂落魄的King在他迈出套房大门的一刻,迅速的将已经僵直的几乎没知觉的家伙紧紧搂在怀里,布满粗茧的大手就像钳子般钳住已经冰冷至极的流的身体,不再松手,不在缓力,不再给他留丝毫的退缩于地。
“King……”熟悉的身体,熟悉的味道,让流慢慢的软下身体,瘫在那令人安心的怀抱里,第一次对着那么讨厌的人示弱“不要骂我,King,不要骂我,拜托你。”拜托你,我现在不想听别人骂我,我只想要大哭一场,只想要哭——
“走吧,我们回去——流,我们回去……”我们走,回到海上我们的城堡,在那里我继续让你当我的主宰,继续让你在我头上称王,和我回去吧,流,不要再这么痛苦了,不要再哭了……
回去?我的哥哥他不想我离开,我知道他的舍不得,我在他面前任性了一辈子,现在我怎么拒绝他想要我陪伴的渴望,他拼尽全力也想满足的那小小的愿望。
安静的抬起头,流用那双已经汹涌出泪花的眼睛直视着抱紧自己的人,然后摇摇头,甩出伤心的泪水跌落于尘而粉身碎骨“King,让我一个人静静。”
“流……”
“我只想一个人,不要跟上来。”逞强的推开永远不是那个人体温的躯体,流看着还想抱紧自己的King,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拒绝着那紧拥时的亲密无间“King,我只要自己呆着,不要跟着我。”
流……望着转身就走,既是一瘸一拐也不需要自己搀扶的倔强家伙远去的背影,King狠狠地拿拳头击打着墙壁,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在我面前示弱呢,玉宇流水,为什么不能在我面前示弱。
你这混蛋,在我面前总是那么强悍的混蛋,对着我不喜欢掉眼泪的混蛋,就算我把你扔到海里,我看着就算慢慢沉下去,你也要和我玩宁死不屈的混蛋,今天怎么就这么可怜,可怜兮兮的站在那,守着自己进不去的门,听着那种让人发疯的声音,无声的哭,极度痛苦的都不敢宣泄,不敢放声去哭,你这懦弱的蠢货,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的蠢货,流……你这笨蛋……司麟早就不要你了,他早就不要你了——为什么,还在不停的为了他饱受折磨,为什么?
“你这样砸墙,不如抡起拳头去砸他,那家伙,不被狠狠的打是不会自己想清楚明白的。”本来因为自家小东西开始惦记娶老婆心烦气躁而溜到走廊里吸烟的御龙自然看到了这一场闹剧,不想多管闲事的,可是看到墙壁上被King砸墙砸出来的血痕,御龙还是摇头出声制止他的自虐,真是的,海盗就是海盗,自虐就自己打自己去,没有一点公德心。
“你以为我是你们吗?连真心喜欢的人,都舍得打的痛哭也不停手?我才没那么混蛋。”明明喜欢他却不停的使用暴力这种事我无法苟同,也做不到,怎么能对喜欢的人下黑手去打他,怎么可能?
“好啊,那就去看他自虐好了——你随便,不过死海盗我告诉你,有的时候打喜欢的人,也是一种疼爱。”打,你以为我爱打老婆啊,晨晨总挨打是因为他没头没脑,到处做傻事做错事,现在我在他身边,我可以护着他,可是有一天,我如果遭遇到什么不测,谁来护着他呢,打他是给他立规矩,是不要他做傻事,这样就算我死了,他至少可以生存下去。算了,和这蠢海盗说了他也不明白,谁的老婆谁自己管,我看他把那任性的家伙宠到什么时候?
“够了,什么疼爱,你没看到那家伙已经伤痕累累了吗?”一身伤,肉眼看不到的遍体鳞伤,你们怎么能体会流的痛苦,愧疚自责不甘心不情愿甚至不想放手的舍不得,这么多令人发疯的情感都在吞啮着流的快乐,这些让他没办法真的开怀,没办法真心去笑,这样的伤心,你们懂不懂?
“如果继续放纵他,他会更加伤痕累累,自虐的往自己身上不停捅刀子,而且,King,你不是圣人,你再宠他也迟早会有一天离开被自己宠坏了的他,给他致命一刀。”司麟哥当年就特别的宠爱他,大多数时候都舍不得动他半根手指头,可是结局是,被宠坏的流,让宠爱他的人都无法忍受了,所以他被放弃了,被爱他的人划了一身伤痕,现在King再走司麟哥老路的话,那结局,也不会什么不同。
“我不会——”想要说自己不会离开他的King却无法理直气壮,因为,本来想过要离开了吧,差点走出去了不是吗?差点丢下流一个人离去的自己,哪有资格说不会离开他呢。
“你自己慢慢装呆木鸡,我先回房了。”抬手看看腕表,嗯,一个多小时了,小东西也该反省过了吧。回房接着打垮他娶老婆的念头去。走了!
“滚——”看着放了一堆狗屁然后滚走的家伙,King疲惫的倚着墙看着自己的手掌,真的是打他一顿比较好吗?是吗?奶奶的,言御龙这个混蛋说的什么破理论,搞得我手心痒痒真想揍那家伙一顿,唉……真的是使用暴力会好点吗?这可能吗?就算是御龙说的对,我……还是不舍得这样对待他,还是不舍得——
与此同时的某只不知死的破孩子正趴在桌前,呼呼呼的做美梦呢——
“Z ~Zzz……Zzz……”
“呃?这——段晨阳,你干嘛呢你?”一回到房间,就看到本该面壁思过的小东西居然拿自己说话当放屁的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御龙气的鼻子都差点歪了,现在真是越大越不听话了,让他面壁思过,他给我——“你——我叫你面壁你干嘛呢?”
“呃?”正睡得美滋滋的晨晨被这么一嗓子吼得腾的坐直身体,迷迷糊糊的大声回答“我娶决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