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秋雨素心
“晨晨,把手给我看看……”终于看得清楚了的决鹤注意力全放到晨晨带着护指的十个小指头上,哪里看得见馹曜的怨怼,就算看见也装没看见。
“曜……我们出去走走。”馹曜的脸是谁的杰作,似乎不用猜了,而且好像……馹曜也还没搞定,御龙看看决鹤那只对这晨晨才能浮现出的温和笑容,再看看一脸颓败的馹曜对晨晨那种欲先杀之而后快的烂表情,只能把这两个爆炸体先拆开,到一起就打,到一起就打,他们不烦,自己都烦了。,
“为什么?”走?这两个人的感情眼瞎了的都看得出来,这时候我走了,这几天的巴掌不是白挨了,那怎么行,我不走,我走了他们……
“别废话,陪我走走……”御龙才不管馹曜愿意不愿意,连拉带拽的拖着那个一心就知道纠缠美人的色王子就走,不走干什么,自己看着也生气,不如眼不见心不烦,反正决鹤也不敢怎么样。
“我不……御龙,你这是……啊呀……”随着惨叫,某人到底还是被拖走了,硬生生被拖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决鹤很漂亮吧,冰冷的视线除掉就更是个十足十的美人了,看的晨晨都目瞪口呆,哈哈……
是啊是啊,心疼馹曜的人很多,所以,小龙龙要出马了,毕竟五个五个的,真把挺骚包的脸打得一边大一边小的,将来可怜的是小鹤鹤,这么漂亮的美人总不能和一个半兽人在一起吧,是吧是吧……
不过,御龙用的手段,晨晨的亲妈们可不要介意撒,千万别介意,哈哈……
PS:明后天是飘飘固定假期,大家也请公休两天,我们周日见喽,嘻嘻!!!!!!
第二十六章
寂静,似乎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总是在沉默中爆发,然后又在拍肩捶背的鼓励下结束,似乎玩深沉成了男人认真时候的代名词,就如同现在的馹曜,现在的御龙……
一根根的香烟从点燃到燃尽,徒留下青色的灰烬、烟草的气息,伤人的毒早就随着白色的烟侵入五脏六腑,不是不知道这东西有害身体健康,每个烟盒都表明了这东西是害人的,但是一种迷恋的这种毒上了瘾,离不开,舍不下了,而恋上一个人,迷恋于那种凉凉的体温、似乎含过冰一样的嘴唇,迷恋着让如此凉薄的他燃烧起来的那一瞬比香烟的毒性更强烈,更依附,更不能放弃。
“曜,够了,别再抽了,决鹤不喜欢……”看着一包烟所剩无几,御龙终于不能再让自己沉默下去了,也无法沉默,厚厚的掌按住了还想要继续从烟盒里拿烟的熏黄手指,看着那已经很茫然了的家伙,然后摇摇头轻声的笑了“曜,我从没见你这么焦虑过,也没见过你这么狼狈。“是啊,从没见过曜如此狼狈,就算把这家伙从死神手里救回来,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视线也带着高傲的凶狠、不驯的霸气,认识五年了,从没见过他这种样子,现在的曜就像一个平凡弱者,同样会焦虑,同样会无助,同样的不知所措。
“那家伙,很固执。”依然看着那楼下的一片绿,馹曜不想去看谁,邪气还是痞子的作风从脸上褪去,换上的就是这种极度的无归属感,很努力了,作为一个生下来就是人上人的自己,面对那个固执的家伙,已经很努力的忍,很努力的不去在乎他的挑衅,可是,那家伙就是顽石,不动不摇的坚守着自己心中的执着,紧闭着心门,不准人触碰。
“他不是固执,他只是逃避,如果他不在乎你,他连一个字都不会对你说,决鹤是那种,如果不是他开始在乎的人,纵然你抢走他的眼镜,他也不动声色,甚至不看你一眼的人,他就是那种人,越是觉得你在靠近他,他越逃,他越去伤害你,无休止的逃避。”决鹤这家伙,永远都是面对幸福却做胆小鬼,永远都在幸福离他一步之遥的时候顿足,然后看幸福远去,小时候如果我硬把他拽回精刺盟,那么也许,我的身边就不可能再有别的人,可是他不敢,他在上我车的最后一分钟怯步,然后头也不回的逃离,十几岁到三十几岁始终,宁可看别人幸福,也不相信自己会幸福的家伙,的确难缠——
“你还真了解他,哼,花心的混蛋。”狠狠的骂了一句,馹曜恨恨的偏过头,懒得理那总自以为是的家伙,讨厌御龙谈起决鹤的口吻,每每听到御龙用这种很了解决鹤的口气讲话,自己就恨不能给这混蛋一拳头,既然这么了解他,那干嘛不要他,那个长的也就算平凡的小嫂子到底哪里强的过决鹤,决然就把决鹤用了就丢,你当他是套套啊,一次性方便耐用。
“曜,你真的喜欢上他了?”直接把曜对自己的怨恨无视掉,因为无论谁真的知道自己和决鹤的过往,大概都会骂自己是个混蛋,何苦纠结?不过,这件事对错早就分不清,从曾经的最初,到晨晨出现的时候,又或者直至现在,我和小文,到底是谁先不要谁,这话,说得清吗?
“废话,我至少比你真,他妈的,这辈子头一回喜欢人,结果还就碰上这么块顽石,拿着自虐当理说,真不知道是他有毛病还是我有毛病——”
“问你一句喜不喜欢,哪这么多废话,知道了,既然你这么喜欢他,那我帮你就是了,我帮你——”重重一拳头敲在馹曜的后脑勺,御龙的声音异常的低沉“曜,你要对他好,不能三心二意的,他禁不起——”
呃呃?啊?这个……谁,谁啊……谁三心二意了?想要回头去争论到底谁三心二意,可是却只看到沉默的背影,馹曜便有些不解那离去背影似乎脚步有些沉重,不解御龙最后的那句话就像是托付,怔怔的思索这却终究无果,而眼前也再看不到御龙的踪迹,才想起来应景的来一句恨恨的低吼“妈的,谁像你,三心二意的,五十步笑百步,你还有脸说我呢?”谁像你,我才不像你——不过……呵呵……真好笑,自己那么多老婆,怎么说都和三心二意脱不了关系,呵呵……真他妈的——
如果楼顶是寂寥而又凉薄的夜,那此时的病房倒是热热闹闹的就像夏日虫鸣
“决鹤,你知道吗?我就这么一冲,结果……撼雷哥就这么骨碌骨碌的咕噜到楼下去了,摔个四仰八叉,鞋子还掉了一只,那个样子可好玩了,超级好玩——决鹤,你说奇怪不奇怪,他干嘛用蹲的上楼梯啊,多危险啊……”
蹲?蹲的上楼梯——决鹤看着晨晨,真的不好意思告诉他,撼雷和JK他们都听壁根听上瘾了,就连晨晨和御龙的房事都不知听了多少回,这一次,怕是也同样,根本就是偷听,哪里是在上楼梯,更不可能蹲着上楼梯……
“决鹤,撼雷哥笨死了对不对,他是猪八戒变的……”怎么想都觉得撼雷哥是超级笨蛋的晨晨很认真的看着决鹤,再一次重复“对了,决鹤,蹲着上楼梯很危险,你以后也不要蹲着上楼梯,你又不是猪八戒变得,不要那么上楼梯了……”
“晨晨,我那是青蛙跳,是锻炼体能,不是蹲着上楼梯……”
“可是,都一样呀——”
“晨晨,要不是决鹤内敛,你这么逗他,他的伤口会裂开……”默默走进来的御龙看着开口就闹笑话的小笨蛋,不由自主的扬起笑容,又或者,见到他的同时便幸福的勾起嘴角了吧,月老总是安排无缘人擦肩,不过到最终还是有缘人相牵,无论你如何膜拜,不是你的,你诵经求佛,也求不得因果。
“我没讲笑话,臭御龙。”某孩子在看见自己老公的同时,就忙不迭的蹭过去钻进怀抱,仰着脸笑的那叫一个灿烂,纵然是抱怨,却依然灿烂。
“好好,你没讲,没讲行了吧……晨晨,你先回病房,我和决鹤有话说。”御龙拍拍晨晨的头,然后转头示意门外的兄弟先带晨晨离开。
“呃?有事要谈?”呆在御龙身边那么久,自然知道御龙此时的表情很严肃,这种表情说明御龙和决鹤有正事要谈,自己该回避,不可以打扰。
“嗯,有事情。”
“御龙,不要为了我的事怪罪决鹤,他受伤了,你不要再为难他。”有点不安心,刚刚御龙威胁自己的话是不是真的谁知道,所以晨晨不等到御龙确切的答复,他不想离开,不想决鹤因为自己受到什么伤害。
“不是这件事,晨晨,你放心,你的错我不会记在别人身上,现在你该回去好好想想,关于你小护士的秘密要怎么和我交代,回房间好好编故事,等我一会回去,你要是说的漏洞百出,我才不管你爪子有没有伤,一定会——”右拳五指捏的咯咯直响,这样一个姿势说明什么,别人不清楚,但是他眼前的小破孩绝对清楚。
“喔……知道了,御龙讨厌鬼。”听到御龙这么一说,满脸快乐立刻被哀怨横扫出局,弱弱的小视线飘啊飘啊飘的飘到心狠手辣无情无义管制人管制到教条主义的家长大人一双看似超平静的墨瞳,仔仔细细的盯上五分钟,然后发现自己真的找不到那双眼睛里的笑意,这才颓废的相信御龙说的话是真的,小护士的事,自己还是得给他交代。
“决鹤,我先回去,明天再来看你,拜拜!”无辜又无奈的摆摆手,然后垂头丧气的回自己病房的小破孩一边走一边偷着嘟囔着骂人“臭御龙大烂人……”
“御龙,晨晨他——呃?御龙?“虽然不清楚那早应该就停止的窈窕小护士的事端,如何又造成御龙很晨晨的纷争,但是决鹤也知道现在晨晨的身体可是禁不住御龙的怒气,等到晨晨走出这么房门,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劝解,但是想要去安慰的话还没出口,眼前原本清明的视野就因为那恶意抓掉自己眼睛的手变得一片模糊,这突来的一切,让决鹤为之一愣,御龙他?怎么会?
“这点倒是一直都没变,一点都没变?”一点都不曾变的,大概就是这失去清晰的视线便在一瞬间茫然无助的样子了吧,始终都这样,突然被拿掉眼镜,小文就会这样,很无助的让人心疼。
“把眼镜还我——”御龙说了什么?什么一点没变?这句话藏有玄机,可是我却不想听,无论说了什么都和我无关,无关——
“还想瞒到什么时候?你还打算逃到什么时候?”
“什、什么?”突然被御龙勾起下巴的决鹤茫然的看着御龙那模糊的脸,高度近视让他看不清御龙的视线,都说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如果自己不能看到那窗里映着是风是雨还是诗情画意,那么,无论如何都是惊恐的,惊恐语这话语,这姿态,这尴尬的境地。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小文。”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因为你的话未落,你的眼睛便闪烁,所以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还打算逃避吗?或者你认为逃避是我们之间能安宁相处的最好方式,不过你是这样想,我不是,我不能再去隐藏秘密,因为我实在看不下去你这种自虐的活法,所以,我不能再沉默了。
小文?他——他知道……不,不可能,没有小文,没有……慌乱神色只在眼眸浮出了一瞬,而之后那幽深的眸更是冰冷“御龙,叫错名字可不是——唔……”
一切突然的都安静了,所有的一切都静止在唇瓣相贴的一刻,而世界也就在这刻颠覆,决鹤怔怔的感受着御龙温热的唇吸附住自己的嘴唇,木木的任御龙的手臂困住自己的身体紧紧缠绕,而他的舌头早就撬开已经失守了的牙关,唇舌缠绕,热切便铺天盖地席绢所有感官,此刻的决鹤就像是失控的火车,自由自在的随着铁轨奔腾,不在乎何时会颠覆——
就像是那少年的梦想,梦想着有一天会和他重逢,自己早坚不可摧的有资格站到他的身侧,那时的我们,再重逢的一刻,紧紧的拥抱,然后如此的亲吻,热切而不知满足,如果那样的话,晨晨就不会出现,晨晨?晨晨——
“不行——御龙——”奋力的一推,推开了拉自己下地狱的魔鬼,迷离而又狼狈决鹤就在身体自由的同时逃避似的紧缩到床的另一端,戒备的望着御龙那模糊的身影,急速的喘息,暗哑的嘶吼“你在干什么?御龙,你这样对得起晨晨吗?你这个混蛋——”
“小文,承认吧,老老实实的面对自己,你背叛不了我,你也背叛不了晨晨,夹在我们两个之间,爱上两个人,可是你谁也背叛不了谁也得不到,你仔细看看,你他妈好好想想,这么长时间,你玩自己也该玩够了吧——”决鹤,你背叛不了我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你背叛不了——我见过你偷偷的吻他,那样的吻如同膜拜不能深入,我见过你眷恋的眼神,不单单对他,也对我——我和晨晨你谁都不会背叛,你的罪恶感让你几近自虐的分不清爱情友情亲情,曾经我打算什么都不说,可是现在我无法不说了,因为小文,你不能再错过了,不能总因为胆怯和幸福擦肩了。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我终于赶在12点之前发文发了,嘻嘻……
啥都不说了,累……
第二十七章
该死的,这是干嘛,你这是帮我还是在挖我墙脚啊?我这地基都没建起来,你这混蛋居然偷砖,默默将门推开缝隙想要偷听偷看的馹曜一看到御龙居然俯下身子和决鹤吻到一起,那火辣指数超乎想象的癫狂,立刻妒忌加愤怒火冒三丈的转身冲到走廊尽头抄起医院角落里的灭火器,打算撞开门先拿着灭火器砸死奸夫,再给那该死的冰山灭灭火,该死的,该死的决鹤,我吻你的时候你就不停的叫我滚,他吻你的时候,你就迫不及待投怀送抱,你这混账,那家伙有家室,有家室……混蛋御龙,说什么帮我帮我,这是在帮自己吧……
不过想着冲,愤怒的身体在离门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住,因为某个破孩子玩了命了勒着馹曜的腰往后拉,就算本就受伤的手因为这拉扯再次流出了鲜血,那双其实没多大力气却似乎在拼尽全力的手也依然固执的不停地拉扯,逼得馹曜不得不停步,低头看看沾到自己衣服上的血迹,再转头看看那悲伤的眼泪,晨晨那种软弱的刚强都让馹曜不能这样的冲进去,不能去打破那屋里两个人扎眼的拥吻,只能停止在他们亲密之外观望。
“别进去。”偷偷的把馹曜悄悄弄开的房门再次关紧,晨晨看着馹曜狠力的摇头“不要进去,进去了,就再也没办法了,我们就没办法再相处了——”不是没办法对付,而是没办法相处,撞破这种事的结果就是我们四个人谁和谁都有了隔阂,谁和谁也都没了快乐,如果冲动了,那么是去就是最大的惩罚,我想一次失去决鹤还有御龙,同时失去恋人和朋友,对自己,对馹曜,都是一种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