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光 第42章

作者:首初 标签: HE 星际 生子 近代现代

晨曦宫的隔音向来很好,况且阿尔弗雷德寝室内房间众多,真正入寝用的这张床离走廊极远,于是这一夜,并没有人听到这张床上持续了半夜的暧昧声响。

那些呜咽和喘息,都只成了这世上只有两人知晓的绝密。

第二天,新太阳的光芒从窗帘的缝隙中漏进来,在散落一地的衣物上照射出一条一条的光线纹路。

阿尔弗雷德腹部原本纯白的绷带已经全变色了。血液早已在太阳升起前就凝结,成了深红色。

好在这伤其实昨天已经好了大半,要是完全没动用愈合能力,恐怕这会儿已经大出血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伤好了大半,昨天他也没法持续运动半个晚上。

阿尔弗雷德半点没在意崩开的伤口,反而慵懒地半倚在床上,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怀中人的细软黑发,神色餍足而满意。

阿尔弗雷德回忆着昨晚的一切细节。

他没有经验,昨晚第一次的时候难免……快了点,修会不会觉得他不行?不过没关系,后面的几次完全足够证明第一次只是个意外。几次过后修完全受不住了,阿尔弗雷德还是第一次看见修那样的表情,对于他来说,那效果比药物厉害到不知道哪里去了,于是阿尔弗雷德一时有点失控,最后修昏睡了过去,这场云雨才终于止歇。

阿尔弗雷德正在回味,怀中的人动了动。

修终于醒来了,他一睁开眼,就听到阿尔弗雷德说:“你醒了?饿吗?我出去拿点吃的。”

没有反应。

“生气了?”阿尔弗雷德凑近他的脸,“别生气嘛。骂我也要等吃饱了再骂……”

他还没说完,修推开他的脸,试图坐起身,但刚一发力,他的脸色就微微一变。阿尔弗雷德体力太好,修只觉得整个下半身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阿尔弗雷德伸手扶他,修一言不发地借力坐了起来,两人在床上面对面坐着,阿尔弗雷德道:“我……”

他刚刚开口,修毫无征兆地扬起手,狠狠甩了他一个巴掌。

成年男人的没有留力的一个耳光,任谁都不好受。阿尔弗雷德被打得栽倒在床上,等他爬起来,侧边的脸已经红了起来。

阿尔弗雷德这辈子都没有被人打过耳光,就算小时候犯了再大的错,修无论多生气,都不会这样直接打他的脸。

他似乎被打懵了,捂着脸惊怒地看着修。

修却比他还要愤怒,指着阿尔弗雷德的手指几乎在发抖:“我怎么教出了你这么个东西!利用别人的基因缺陷去凌辱别人,我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阿尔弗雷德被这突如其来的莫名指责骂得心头火起,大声问道:“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基因缺陷?!”

“昨天是你亲口承认的!”

“我承认什么了?”

“你明知道我的身体有畸形——”

“等等等等。”阿尔弗雷德连声喊道,震惊而茫然,“你的身体有畸形?什么畸形,我怎么没看见?”

“体内畸形当然看不见,你现在又装作不知道?!”修气得发抖,“昨天你还亲口说,你拿着我的血做过基因测试!”

“我是做过,可我不知道什么缺陷……”

“基因能力测试可以检测出一切异常,包括异常的能力和缺陷,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你早就知道我不是普通人,而是基因缺陷者,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拿我的缺陷这样侮辱——”

“我拿你的血做的根本不是能力测试!”阿尔弗雷德几乎是吼着打断他道,“是亲子鉴定!”

第三十四章 娶你

偌大的寝室骤然安静了。

电光火石之间,阿尔弗雷德看着修茫然的脸色,忽然洞察到一个残忍的事实——他不知道。

修,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不是皇室成员……

“不,我的意思是……”

阿尔弗雷德条件反射地立即想要补救,可他还没想好怎么补救,修已经反应过来了。

“什么亲子鉴定?”修急切地问,“鉴定谁和谁的亲属关系?”

一种巨大的恐惧突然摄住了他,就好像他的潜意识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他的大脑拒绝承认。

阿尔弗雷德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我瞎说的……”

“那个时候,你根本拿不到别人的血,只能是你自己的血。”修喃喃地说,“是你和我的鉴定,是不是?”

瞒不过去了,阿尔弗雷德只能承认道:“……是。”

修失神地说:“我们不是……同父同母的嫡亲兄弟吗?”

用不着阿尔弗雷德回答,修也知道,肯定不是了。如果是的话,阿尔弗雷德不会一直自以为获悉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所以我们是……同母异父?”

“对。”阿尔弗雷德立即点头道。

“撒谎。”修紧盯着阿尔弗雷德,脸色苍白地说,“你撒谎的时候,总是这副神态。我们是表亲?”

阿尔弗雷德不敢躲闪他的眼神,怕被一眼看穿答案,他几乎是逼着自己和修对视,但他看上去快哭了,伸手抓住修的手臂道,道:“哥……”

“连表亲都不是。”修兀自点了点头,“连表亲都不是……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阿尔弗雷德从没见过修这样失神落魄过,他强自镇定地说:“先别急着崩溃。鉴定结果只是显示你和我没有血缘关系,搞不好是我不是皇子呢?你看,你和皇帝一个发色——”

这话纯粹就是胡说了,毕竟阿尔弗雷德有黄金瞳,两人之中有一个冒牌皇子,那只有可能是修。

就连阿尔弗雷德说到一半都说不下去了,他正急速思考别的说辞的时候,修问道:“那个真正的大皇子呢?”

上一篇:听说校草想标记我

下一篇:鹿陷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