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游目
几个人说得热火朝天的,吴莹心里不耐,却也不敢表现出来,跟着陪笑。
文乐怕傅骁玉与傅澈还有体己话说,找了个借口拉着盒盒出去了。
出了院子,这过堂风一吹,弄得文乐脑子都混沌起来。
盒盒也缩着身子,问:“姑爷饿不饿?厨房那草木灰里还温着俩烤红薯呢,我给你拿来?”
文乐看她,说:“这是你自己口粮吧?”
盒盒笑了起来,露出两个小梨涡说道:“奴婢还在长身体,不经饿。”
“自己吃去吧。”文乐说着,瞧了瞧屋内,估量了一下傅骁玉呆的时间,说:“最迟一炷香,傅澈这儿离不得人。”
“知道了!”盒盒一个轻功就闪没了。
屋子外头冷是冷些,那花园的景倒是不错。
文乐摘了朵腊梅,闻了闻味道,勾着唇往自己衣袖里塞了几朵。
“少将军可是喜欢这腊梅?”
文乐回头,吴莹打着一把嫩黄色的小伞,如同一幅画一般。
作者有话说:
别家丫头:好可怕,怎么可以打打杀杀呢QAQ
盒盒:哎,杀杀人多快乐啊。
第94章 焖红薯
冰天雪地,这雪已经开始化了。
金林冬天来得快,去得也快,腊梅还开着,雪就融了起来。
文乐听到吴莹的问话,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是不是女人都爱问这个问题?
他怎么记得,那波斯圣女也这么问过。
当时他怎么回来着,文乐皱着眉想,算了,想不起来。
吴莹见文乐不说话,上前一步,站在文乐身旁。
她这距离可是过于近了,文乐眉头微皱。
金林不比边关、不夜城,那些地界没那么多戒条。可金林对女娃的管束还是很强的,像紫琳,到现在出门还得带着兜帽或者面纱。
真在街头抛头露面的,都是家中穷的,得靠着挣钱。
这吴莹在傅老夫人手里养着,咋还是养出这个不设防的德性。
文乐闻着腊梅的味道,踏着雪后退了半步。
“浓香吹尽有谁知,暖风迟日也,别到杏花肥。”吴莹念了一句诗词,余光却一直在文乐身上扫。
文乐眉头皱得更紧了,都快能夹死一只蚊子了。
他是自小就不爱念书,可他也不是个傻子。
这句诗说是梅花开得香,却怕被这暖风吹了,误了梅花时候,直接吹来了杏花盛开的季节。
金林那些酸诗人,就爱以花比作美人。吴莹问文乐喜不喜爱梅花,又暗喻这暖风会吹过梅花的好时候。
几乎就是在问一句:你好,你喜欢我吗,喜欢就娶我,别把我的好年纪耽误了。
文乐心里毫无波动,甚至很想骂傅骁玉。
你若是当初不让我乱背诗词,指不定我现在还傻乎乎地回她一句好诗好诗,就把这轱辘略过去了。
文乐心里骂娘,脑子里转了好几转,最后往那梅花上一瞥,突然伸出手来,取下腰间的鞭子,往那梅花树上就是一鞭。
吴莹吓了一跳,往后退一步踩着一块石头崴了脚,她今日还是特意为了文乐穿着高脚鞋,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不会赏花,不过这梅花做的糕点倒是好吃。”文乐说着,瞧见抱着烤红薯回来的盒盒,说道,“把这些打下的花捡了,送去厨房,明日我要吃梅花糕。”
红薯香喷喷的,被草木灰埋着,生生焖熟的,口感细腻。
盒盒嘴里叼着半个红薯,眼睁睁地看着文乐抢走她怀里的红薯,飞速往外走去,自己则看着一地的梅花。
妈了个巴子的,捡起来?逗呢?
嘱咐了傅澈的傅骁玉终于想着回屋了。
今日文乐那般黏他,他心里高兴得很,一路都是笑着回去的,和刚抱着一堆梅花去厨房回来的盒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回了自己屋子,傅骁玉脱了雪貂披肩。
被子里鼓鼓囊囊的,傅骁玉走过去把被子掀开,瞪大眼说:“怎的在床上吃东西?”
文乐瞪他,故意把红薯的皮丢床沿,说:“就吃怎么了!”我当初就说不背那劳什子诗词!
好家伙,回来还你是我的心肝呢,这就一下午功夫,怎么就从心肝待遇变成了石头了?
傅骁玉对文乐向来是宠着的,没回想起自己的错处,干脆脱了外衣缩到床铺里,与文乐一人一床被子,面面相觑。
文乐吃烤红薯吃得香,腮帮子鼓着,跟个仓鼠似的。
傅骁玉瞧着也馋了,伸手去抢。
文乐瞪他,高举着手,把红薯举至头顶,说道:“这你也抢!”
傅骁玉恶狠狠地伸手过去,说:“你人都是我的!吃你一红薯怎么的了!”
两人跟五岁小孩儿一般闹作一团,红薯被丢到了床下,文乐也被傅骁玉压得严严实实的。
文乐还气着呢,嚼着嘴里的红薯,一点气势都无地瞪着傅骁玉。
傅骁玉看他那模样就想笑,没勉强自己,压着文乐吻了上去。
到底是焖熟的红薯,吃着就是比那些生烤的甜不少。
文乐开始还躲呢,就是不肯张嘴,小舌/头也藏得严严实实的。后头被伺候爽快了,也不满足于仅仅唇齿相碰,刻意张嘴去迎合。
谁知傅骁玉这会儿憋着劲儿欺负他,就跟最初亲吻一般,只亲吻那柔软的唇瓣,多的一点都不渴求。
文乐气得很,干脆压着傅骁玉翻身,说道:“故意的呢你?”
傅骁玉憋不住笑,也学着文乐的模样,紧闭着嘴瞧他,像是在说:怎么了?少将军也像我那般急色?
事实上,当然如此。
文乐对傅骁玉的吸引力有多大,傅骁玉对文乐的吸引力就有多大。
文乐恶劣地使了一分蛮力,扣在傅骁玉的下巴上,再往里一寸,就能生生地把傅骁玉的下巴捏脱臼。
这张,会说出各种气人话的嘴。
这张,无数次说情话的嘴。
这张......能馋得他心肝都颤的嘴。
傅骁玉对于见好就收这招是使用得炉火纯青,迎接了文乐所有的怒气与爱意,吸/吮着对方的舌/头不放,刻意用牙去咬他的嘴唇。
爽能记着吗?
不能,只有疼过了才知道什么是爽。
就这么一招功夫,弄得文乐撑不住腰,一边脱自己衣服,一边扒开傅骁玉的。
仿佛他是那急着洞房的新郎官。
怎么新娘服,这般复杂?
屋里春意不断,屋外却不是这般。
盒盒记着文乐抢她红薯的事儿,气得她伺候傅澈用饭时,还噘着一张嘴,都能挂上油壶了。
傅澈瞧着她那模样,问:“怎么了?谁惹我们盒盒小姐生气了?”
盒盒心里是藏不住事儿的,三言两语地说了个清楚。
傅澈动作一顿,问:“你说四妹也在?”
“对啊。”盒盒想了想,说,“当时和姑爷站一块儿的,我过去的时候,就瞧见姑爷拿着鞭子把花给抽了下来。”
“别的没听见?”
盒盒见傅澈这般刨根问底,仔细回忆了一下,说:“好像说了什么诗词的事儿,我没听清。”
傅澈放下了筷子,觉得又有些害喜。
吴莹这些日子经常来看她,今日也同往常一样,打扮得仔细了些,倒也没什么不对,哪个年纪好的姑娘不会打扮呢?
少将军与盒盒一起出去,吴莹也告退,当时还以为这吴莹是为了给她兄妹俩留地方说说话,现在看来,她是为了少将军出去的?
“小姐?”
盒盒喊了一声,瞧见傅澈捂着嘴不说话,立马取来木桶,由着她吐在里头。
“您悠着点,我去叫大夫来?”
傅澈扶着胸口摇头,眉头皱得死紧,说道:“你去叫吴莹过来。”
“四小姐?”
“对,叫她过来。”
一桌餐饭就这么撤了下去,傅澈也没用上过一两口。
等了大约半刻钟,吴莹由丫头芷兰搀着进来。
“你这腿怎么了?”傅澈问。
吴莹笑着低下头来,坐到边上,说:“今日穿了高脚鞋,不小心踩到石头,崴了脚。”
傅澈喝了一杯茶,将心里头那股子恶心压了下去。
平日吴莹都爱穿布鞋,最好是薄底的,她嫌那厚底的走着崴脚。
今日怎么突然换了鞋?
也怪吴莹像她亲娘,个子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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