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骑与万人敌 第37章

作者:讨厌鱼刺 标签: 古代架空

  这句话激得他体内阳物硬如铁棍,张君瑶手口并用撕扯着他胸口两点,不住挺动腰部,竟像是兴奋到了极点,若非伤势尚在,只怕便要将他一把掀翻狠狠操个十七八遍。

  

  李承嗣一手搭在对方肩膀,一手忍不住捉住了自己硬物抚慰,全身所有的敏感处都有快感源源不断涌上,每个毛孔都畅快地张开,似乎在等待那极致的一瞬间。

  

  他配合地吸紧张君瑶的肉棒,任凭那东西急切地在体内左冲右突,手上速度越来越快,微张着嘴唇,眼神散乱,大腿内侧肌肉已经开始抽搐——

  

  随着张君瑶口中猛力的一吸,龙根像是也被什么吸住,哆嗦了一下,强而有力地射了出来,一股一股击在张君瑶腹部!

  

  李承嗣手上不停,仍反复撸动,直到十几股喷完,才渐渐停下,眼角眉梢舒展开来,微微喘息,说不出的满足与惬意。

  

  身下人同时被他高潮时肠内极度的收缩榨出了浓汁,全身僵直,阳物不住抖动,尚沉浸在快感余韵中。

  

  李承嗣撩起张君瑶腹上溅得一塌糊涂的白液,抹上他干裂的嘴唇,以手指抹成均匀的薄层。

  

  张君瑶像是彻底失了神志,竟将承嗣的精液尽数吃了下去,恍惚盯着他,道:“再来?”

  

  少年歇了半晌,自顾自起身,体内热液被紧紧锁住,竟未流出一滴。

  

  他抓起衣物,道:“不了,太累……等你能爬起来再说吧。”

  (未完)

  

  

  二十九

  

  张君瑶情况一天比一天好起来,虽仍下不得床,精神却不错,闲时便索要了纸笔自己边思索边写写画画,只有李承嗣来探视他时才会放下片刻。

  

  他文人出身,又看多了世间冷暖、官场百态,所知实是不少,李承嗣着意为难,他却能对答如流,税赋、出纳、钱谷、刑狱、转运、驿政、督查审核,竟是样样知之甚详,且说的十分透彻,切中要害,又有许多新奇想法,李承嗣听得津津有味,感叹道:“这可……实在不像个叛贼啊。”

  

  张君瑶微微一笑道:“哦?那像什么?”

  

  李承嗣认真道:“大哥有国相之才!”

  

  张君瑶笑道:“错了,愚兄所知不过是胥吏之事,国相综览天下,匡扶社稷,选官任贤,辅佐主君,却不必理会这等琐事。”他又道:“况且当今天下……便是做了国相,也无甚意思。”

  

  李承嗣道:“独善其身可非君子行径啊。或者,大哥既有这等才能,一心要做皇帝,自然是看不上区区相位了。”

  

  张君瑶失笑道:“一国之君更加无须事必躬亲,这些事情不过随便闲聊,博贤弟一笑罢了。”他说到“贤弟”这个词,竟是不由一顿,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看李承嗣的表情,又道:“愚兄这番起事只盼看到乡土平安,天下清明,称帝之事,非我所愿……”

  

  李承嗣嘲道:“只怕到时也由不得你。”他又打起精神,续上前番话题,“大哥不必过谦,出身世家,熟读经书,文采斐然而不知市间米价几何者,未必就更适合国相之位。大哥见多识广,又存了这份仁心,只这一点便要高明得多了。”

  

  张君瑶听出他话中拉拢之意,迟疑道:“贤弟莫非……是哪家藩镇世子?恕愚兄直言,眼下起兵虽易得手,但凉军在侧虎视眈眈,我大衍若只顾内耗,只怕……”

  

  李承嗣微微一笑,对他的提问避而不答,“说起来,义军眼下跟凉军斗起来了?朝廷剿匪的兵马呢,死光了?”

  

  张君瑶犹豫了一下,道:“如今也不必再瞒你……凉军西侵以来,烧杀掳掠无所不为,我义军不能坐视家乡遭此惨祸,是以主动出击,与凉军缠斗……但对方单兵实力强悍,人数又在我军之上,实在不好对付。眼下义军多是走袭扰的路子,好在我虞府十万户人,同仇敌忾全民皆兵,消息灵通得很,损失倒不算很大,勉强占得上风。至于朝廷的人马,约莫还有几千,屯兵在果栗岭以西,前些日子愚兄登门造访,已与他们暂时缔约,眼下全力对付凉人,其他一切押至凉军退后再议。”

  

  李承嗣冷哼一声,问道:“眼下那边主事的是谁?”

  

  张君瑶说了个名字,李承嗣点了点头,记起来是哪个将领,在心里默默估算了下这人听话的可能性,道:“虞府还有多少凉军?”

  

  张君瑶道:“起初还不算多,后来自南边不停增兵……加上前几天出现的那波,约莫有十万人?”

  

  李承嗣吓了一跳,道:“这么多?!”

  

  张君瑶道:“只多不少,虞府地广人稀,倒还不至于撑不住。前几日愚兄得了线报,得知又一波波敌军来援,领人设伏袭击,本想骚扰一下,岂料阴沟里翻船,那带队的竟是利齿藤左膀右臂之一,勇悍无比,给愚兄当胸来了一箭……不过拼了这只手,总算将这人除掉,便是一命换一命也不亏了。只可惜我那些弟兄们……”

  

  他眼中有些湿润,李承嗣动容道:“是与顾子娴齐名的飞鹤将军?他竟死在你手下……”

  

  张君瑶苦笑道:“愚兄也是一时血勇……本以为会死在当场。得你之助,逃得一条性命,这血仇却是越结越深了。只盼哪一日能将他们尽数驱赶出虞府……”

  

  李承嗣沉吟了一下,道:“眼下凉军是被压着打?百姓损失大不大?”

  

  张君瑶笑道:“莫担心。起初被他们杀了不少官兵,现在有义军撑着,虽杀不了他们多少人,却缠住了他们的腿脚,要调动一步都千难万难,乡亲们都还安全。”

  

  李承嗣直视他道:“那为何一心只想着驱他们出境,而不是……将这十万人杀个干净?”

  

  张君瑶愕然道:“那怎么可能?……而且十万生灵……这杀孽也太……”

  

  李承嗣道:“大哥如此热血气概,竟对这帮‘烧杀掳掠无所不为’的奸贼怀有妇人之仁?”

  

  张君瑶苦笑道:“莫要嘲笑为兄,战场之上自是留不得手,只是伤敌一万自损八千,若要尽数杀了,义军要多付出许多代价,不若令他们无法在此立足,一样能保得虞府安宁,何苦多造杀孽……”

  

  李承嗣歪了歪头,道:“你将他们逐出去,岂不是对我大衍百姓造杀孽?”

  

  张君瑶:“!!”

  

  李承嗣自顾自道:“凉人自入我衍境,一路势如破竹,各州府毫无还手之力,百姓有如砧上之肉,任其宰割,唯有虞府,不但有一战之力,且能占得上风,你多拖得这些人一日,便相当于救了无数他县百姓……若只是逐出去,”他冷冷道:“数万凉军重整旗鼓,将在虞府所受之气撒向周边……便不算杀孽了?”

  

  张君瑶安静地看着他,李承嗣挑眉道:“怎么?”

  

  那人摇了摇头,道:“愚兄口口声声愿天下百姓皆平安,今日才知竟是满口虚言。贤弟这番话振聋发聩,愚兄竟从未想过,只一味想保得身边人安全……贤弟心怀天下,才是大仁大义,当受愚兄一拜。”

  

  李承嗣暗叫惭愧,却仍假惺惺道:“大哥所虑也是人之常情……为远在千里外素不相识之人拼命,即使战死对方也不会知情,这对普通人而言太过苛刻,只怕你手下人也未必甘心。”

  

  张君瑶认真道:“话不能这么说,这些人在我虞府耀武扬威已久,确实两手血腥,不少兄弟都有血仇在身,恨之入骨,怎算为他人拼命?之前是愚兄的错,只想取巧……”他思索了一下,又道:“若不大规模正面作战,只拖着他们,一点一点磨死……未必会多出多少损失。虞府毕竟特殊,不像其他州府,人口稠密,投鼠忌器,拖得愈久愈不划算。具体该怎么做,待愚兄再细想想……”

  

  李承嗣拱手道:“小弟斗胆,先替天下大衍百姓谢过大哥!”他垂下眼睑,眼神十分复杂,随便换个什么人来都只会对他这番强词夺理嗤之以鼻,张君瑶却这等反应,令他不知该庆幸对方是个真君子,还是嘲笑他傻得过头。

  

  他明明一副少年外表,纨绔打扮,却如此一本正经说出此话,张君瑶只觉心中一震,生出奇异滋味,既想敬他重他引为知己,却又不可自拔地想起他床上媚态,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印象混在一起,明明反差极大,却似对他有莫大的吸引力,引得他胸口砰砰直跳。

  

  他侧过眼神,脸上泛起不自在的潮红,低声道:“贤弟,待凉军彻底败后,你愿不愿意同我……”

  

  “公子!南边的传书——”正在此刻,一名亲兵气喘吁吁边喊边闯入帐中,嗓门洪亮,盖过了张君瑶后半句话。

  

  李承嗣面色一沉,斥道:“低声!这里是伤兵营!”他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道:“大哥方才说什么?”

  

  张君瑶落寞地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你去处理军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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