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骑与万人敌 第7章

作者:讨厌鱼刺 标签: 古代架空

  

  “并非一万,”袁希有些疑惑,解释道:“孙将军一出京便改了路线,带了一千人朝光明河上游去了。凉军为防水攻,上游守得死紧,孙将军以身为饵,血战一场,手下十停折了六停,斩首过千,连斩十几员敌将,直到凉军主帅也坐不住,尽被引开,其余人等却会合了前批人马,足有两万人,自下游渡河……”

  

  “十几员敌将?他伤势如何?”承嗣听得惊心,不由插嘴道。

  

  “……孙将军神勇无匹,并未受伤。”袁希道,“我军主动渡河反攻,凉军辎重被烧,前被孙将军吓破了胆,后有箭阵设伏矢若飞蝗,交手不到一刻便仓皇逃窜,自相践踏,乱阵之中死者不计其数!若非孙将军人手实在不够,这一仗便能吃下这十万大军。眼下凉军已退守雷水城,孙将军南下前设了疑兵,当能拖得几日。这一路上收拢败兵,眼下仍有两万余人,便驻扎在马家屯,距此不过两日路程。”

  

  “是了,孙悦南下他必已得了消息,这是在下注了。”李承嗣蹙眉沉思了会儿,苦笑道:“要养活两万张嘴,掌教大人麻烦大了。”

  

  

  

  天光放亮,李承嗣便称军情紧急,辞了祈年诸人上路。

  

  半夜里已有人押了那两名侍卫及一颗头颅出发,此时不过承嗣袁希二人,顾着承嗣眼睛尚未完全复原,二人并乘一骑,策马奔驰,另匹马儿空身紧跟在旁,倒也潇洒。

  

  然而承嗣这几日颇吃了些苦头,精力不济,一日下来便觉大腿内侧生疼,在马上摇摇晃晃。这次袁希十分坚持,稍微拐了下方向,终于在太阳落山前到了个小镇,寻个客栈凑合一夜。

  

  

  

  李承嗣净过身后,问小二讨了纸笔,写写画画涂了半天,又勾出几个圈,交给袁希,道:“这几处是宇国扎下的桩子,叫人看起来,细查往来书信,信禽,看能不能掏出点什么。这边附近,勾出的范围内,必然有宇国内应,窥伺孙悦军情,你且留心……”

  

  袁希接过,只见上面山峦河岳竟是标得十分细致,一道粗线自京西北绕开衍京斜着划向东南,至流沙河而止,堪堪跨入祈年境内;线路周边圈了几个庄子,方位注得十分清晰。孙悦所在的马家屯一带被打上了重重印记,示意有宇国细作出没。他疑惑道:“陛下,这图……?”

  

  承嗣道:“不会有错,朕幼时,宫内不稳,父皇不许朕四处乱走。终日困在那几个地方,只有孙悦常来,这游戏原是玩惯了的。”他顿了一顿,想起自己不过五六岁,眼蒙黑带骑在少年孙悦肩上,由他扛着在院内溜达,孙悦常故意绕圈,转弯,假作走过了极远的距离,哄这太子一起走遍幻想世界中的奇山恶水,讲了数不清的古怪故事。这些故事承嗣往往听过就忘,然而孙悦走的步子却记得格外清楚,事后每每能准确画下,嘲笑孙悦将这山与那山放重了位置。回想往事令他心中暗叹,道:“司徒末不知朕的身份,并未加意提防。何况,这毕竟是在我大衍境内,”他笑了笑,“每一道河沟都刻在朕心里,就像小时候那院子里一草一木,便是真的瞎了,朕也能画得出。”

  

  袁希心中敬佩,道:“陛下天纵英才,乃我大衍之福。”

  

  承嗣却摇了摇头,道:“只怕正相反……若父皇还活着,大衍必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袁希惶恐要跪,他随手拦了,道:“早些睡吧,明日与孙将军商议后只怕还要派人去截西南诸军,截不来,就只能杀了……”

  

  正当此时,只听外面脚步声响,到得门前,似有迟疑,半晌传来两下叩门声。

  

  袁希早已闪至门后,身畔宝刀无声中缓缓滑动,小半出鞘。

  

  承嗣蹙眉道:“哪位?请进。”

  

  只听到一个略微耳熟的声音低声道:“是我,杨九城。”接着便推门进来。

  

  杨九城不通武艺,承嗣并不如何担心,一个眼神,袁希早已悄悄闪身,身体如片布帛贴到高处,与昏暗的房间融为一体,一双如鹰隼的利目静静注视着来人,随时可一刀劈下,结果这位堂主性命。

  

  承嗣坐在桌边,那地图早已不见,他也不起身,问道:“杨堂主深夜来此,有何贵干?莫非掌教大人有什么话?”

  

  杨九城返身将门掩好,似有顾虑,然而看着昏暗烛光下少年纤细身形,又觉说不出的勇气,踏前一步,颤声道:“与掌教大人无关……他老人家神通无边,你的眼睛最多两日便会回复如初……只是我想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私自追来……”他端详着承嗣,这少年脸上青紫已消了大半,嘴角处被殴的痕迹尚在,显得脆弱而无助,“李公子,跟我走吧!”

  

  李承嗣莫名其妙:“?”

  

  杨九城早已不是那天祭祀时满身油彩,脸上画满奇怪花纹的打扮,眼下衣着如普通乡绅,然而身量颇高,看得出肌肉结实,李承嗣并未亲眼看到他大开大阖的祭舞,也觉得这人举手投足间似有奇异韵律,诱人心神,颇为养眼,只是神态尴尬窘迫,似有难言之隐。

  

  杨九城鼓足勇气,道:“那天我见你……便知道那几人并非良善,你要复仇,我并未阻你。但天父赐生命于万物众生,便不忍见其身受苦楚……”

  

  李承嗣只觉这人颠三倒四,道“哦,天父说我该放过他们?”

  

  杨九城额头冒汗,道:“是,天父曾言,人善而能忍……不不不,我是说,你不该受这苦。”他像是落水之人终于抓到块浮木,忙接下去道:“天父愿众生皆平安,喜乐,欢愉。你年纪轻轻,受此大灾,太过可惜。何苦再任人摧残。”

  

  他激动地伸手握住承嗣肩膀,只觉手下躯体单薄瘦削,怜爱之意油然而生;承嗣面无表情地看了下这只手,耳边只听道:“天父教导万民,并非单单赐一口吃食;他还赐予众生洁净的灵魂,让人们正视自己的欲望……性事并非污秽,亦非发泄,灵肉交融,身心皆愉,才是正道。那三人被俘,你已脱虎口,何必又自投狼窟?”

  

  李承嗣哭笑不得,不知那位掌教如何跟手下介绍自己的身份,竟惹来这番教训。他顺口道:“做那事痛得很,何来身心皆愉之理?”

  

  杨九城认真道:“便是男子居于下方,亦可得无尽欢愉。”

  

  承嗣笑着仰脸看身旁这人,杨九城眼中只觉这少年懵懂可爱,又屡遭虐待不知世事,压抑不住,俯身揽住他躯体,微一用力,将人半抱起来,轻松几步送到床上,柔声道:“我来教你。”

  

  (未完)

  

  八

  

  李承嗣懒懒地看着杨九城握着他的手指轻吻,道:“总会痛的。”

  

  “不会。”杨九城笃定道,“只会让你舒服……”

  

  承嗣想到孙悦那近乎畸形的恐怖器官,心中一动,应道:“是吗。”

  

  杨九城察觉到这少年软下力气,似是默许,心中大喜,道:“只要双方都有心……”他取了那条黑巾,将承嗣眼睛蒙上,绕到脑后,捋了捋承嗣秀发,将黑巾打个结,道:“你莫要多想,好好感受……”

  

  李承嗣眼前一黑,原本昏暗的烛光被遮去,耳边声音似一下清晰了数倍。

  

  有温暖的唇缓缓印在他额上,接着一路向下,在耳畔逗留不去,炽热的男子吐息吹拂在耳边,他略微不安地动了动,却被温和而不容抗拒地按住,接着有湿热的舌舔舐着他耳后细嫩的肌肤。

  

  李承嗣轻轻“唔”了一声,那处被反复吸吮,渐渐发烫,全身都有种说不出的舒服和期待,像是懒洋洋泡在温泉中,只任水流缓缓冲刷。

  

  杨九城动作轻柔而娴熟,并未给他带来任何心理和身体上的不适。

  

  他闭着眼,知道袁希在守着,且杨九城祖宗八代都在密报里有载,算是知根知底,并无其他担心,只放松呼吸,任他动作。

  

  胸前微凉,杨九城一边撩开他衣襟,一边吮着他的耳骨,牙齿时不时轻轻啮咬,带来一阵阵酥麻。“……别怕……我不会弄痛你……”对方微微喘息着,似是怕他不安,出声安抚。

  

  他含糊地应了声,觉得一边耳朵几乎要被吮化了,轻轻推了推,杨九城顺势吻上他颈子,一路下滑,舔了舔他右胸前米粒大小,半透明的乳首。

  

  李承嗣并非女子,平日并未特别留意过此处,不适道:“痒,莫碰。”

  

  杨九城又舔了舔,道:“之前未被碰过?”接着伸指按住左边小粒,缓缓用力揉动。“若多多抚摩,时日久后,男子亦可由此得趣。”他手指轻按,抬起些许,逗弄那极细微的肉芽,待它微微立起,又用力按了下去,“天父赐下的每寸肌肤都有其用处……”

  

  李承嗣不愿听他在此时啰嗦天父如何,微微侧身,右胸微挺,杨九城见那乳粒凑到唇边,便不再多嘴,吸住那片皮肤,舌尖来回逗弄,接着手上不停,将承嗣下裳剥了个干净。

  

  承嗣被蒙了双眼,只觉赤裸肌肤感觉灵敏了不止一倍,肉贴着对方未褪的衣物,最微小的动作都能捕捉到。

  

  “放松,我会先插一根手指进去,莫要紧张。”他只觉一只手握着他大腿根,轻轻拉开,接着又有一只手按上后庭,动作不紧不慢,只在周围揉搓,打转。

  

  数日前才遭蹂躏的地方不受控制地紧绷起来,承嗣有些后悔,道:“轻些。”

  

  杨九城安抚地俯身吻了吻他侧脸,道:“莫怕。你越是紧张,越是会痛。”手上微微用力,却未去戳弄,只反复在会阴前后一带揉搓,按摩,让那处逐渐放松警惕,不再缩得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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