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原来是个断袖 第19章

作者:匪君 标签: 天作之和 HE 强强 古代架空

荆长安冷冷看着他不说话。

魏延祯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手就给了荆长安脑门儿一下,转身回去穿鞋。

荆长安迟疑了下,还是跟了过去:“将军当真没怀疑我?”

“不敢!”便是之前有,现在也彻底打消了,魏延祯走过去牵马:“脾气那么大,我要敢怀疑,小命休矣!走了,回去了!”

两人上马下山,一路都没有说话。

眼看营地就到了,荆长安才问出声:“将军那位故人,是……被人贩子拐了吗?”

“不是。”魏延祯听到这话,心里一顿,形容不出是什么感觉:“我那位故人姓江,乃刑部尚书之子,其父兄因意外卷入一起命案入狱斩首,原本是要株连九族的,圣上垂怜免其家人死罪,将之驱逐流放,赐贱籍,世代不得入仕为官。”过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我当日在瑞王府,惹到他了,一直欠他一个道歉,可等我去找他时,江家查封,早已人去楼空,我有派人暗中查访,却始终不得消失,甚至连流放之地,都没有他们一家人的消息。”

“原来是这样。”荆长安低垂的眼眸看不到情绪,但他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清冷淡漠:“将军想要找到他,只因欠了一句道歉?”

“是,也不是。”魏延祯叹了口气:“因为,那是我看着长大的小孩儿,舍不得他吃半点苦,受半点委屈。”还是他那段阴暗日头里,唯一的光,唯一的温暖。

荆长安低笑一声:“还好是个小孩儿,若是个大人,就将军这话,还以为您对人有什么想法呢。”

“确实有想法。”魏延祯语气里难掩遗憾:“我不止一次想过,把小孩儿偷回去自己养。”

荆长安:“……”

“罗老那边已经收拾出来了,你直接拎东西住过去便是。”回到营里,魏延祯对荆长安如是道。

荆长安却是挑了眉头:“将军不把小人搁眼皮子底下盯着了?”

“这茬能不能过去了?”魏延祯无奈。

荆长安没应,只一笑便转身走人。

第28章 中毒

就一个药篓,荆长安都没怎么收拾,拎着就搬去了罗福根那里。

帐子比魏延祯的要破旧一些,但胜在是两张床。不用板凳凑合也不是大通铺,就主床旁边架了张简易木板小床,还没有遮挡,但也够了。

反正荆长安看着挺满意,而且……比起跟魏延祯同处一室,还是跟罗福根自在些,至少不用时刻绷紧神经。

木板床上放着一卷草席,连个枕头都没有。

荆长安四下看了看,没什么能趁手替代的。也没在意,一晚上随便凑合一下就行,枕头改明儿做一个就是。

铺好草席,左右没什么事,荆长安便也没急着出去,就势枕着胳膊躺了下来。忙活了这么一天,实在累的慌,躺下没多会儿就睡了过去。

直到一阵肉香扑鼻,荆长安才迷迷糊糊醒来,睁眼就看见罗福根端着碗在一边吃的满嘴流油。

“醒就赶紧起来吃饭。”罗福根一口野猪肉一口红薯汤:“别说,这红薯汤看着不怎么样,就野猪肉竟也别有一番风味,香!”眼见荆长安坐起来,才想起来道:“哦对了,你的那份在魏将军帐子里,魏将军让我给你带个话,以后每顿饭,还去他那边吃。”

“为……为何?”荆长安顿了顿:“这样,不好吧?”

“管那么多做什么,能得将军另眼相待,那是你的福气,旁人巴结还来不及,还敢说什么不成?”罗福根知道荆长安顾虑什么,却是不以为然:“快去吧,魏将军那边还等着你过去一起用呢,别让他等久了。”

闻言,荆长安也不好再磨蹭:“那我去了。”

然而刚到魏延祯帐外,就被跑来的小兵撞了个趔趄。

小兵看到是他顿了顿,不过还是掉头冲进了帐去。

荆长安见人这么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跟进去就听到那人道:“将军不好了,那赤邬王子快不行了!”

魏延祯本来正坐在桌前等荆长安过来用饭,听到这个脸色一变,蹭地就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好像是……”小兵额头都是汗:“中毒!”

魏延祯二话没说,当即就跟着小兵疾步出了营帐。

荆长安……荆长安连看了眼热腾腾的饭菜,正要跟上去,却跟回过身来的魏延祯撞个对脸。

“你先吃,不必等我。”魏延祯叮嘱完,这才径自离开。

这让荆长安颇有些触动,但他并没有先吃,而是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

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有人先一步到了,正蹲在那查看拓跋金情况。

而罗福根,几乎是跟魏延祯他们前后脚冲进来的。

没有半句废话,魏延祯直接侧身让罗福根过去,也是这一侧身,才发现身后的荆长安。

“不是让你先吃的么?”魏延祯问道。

“我也是大夫,出了这种事情,理应过来看看。”荆长安颔了颔首,跟在罗福根后头就走了过去。

两位大夫过去,正在查看的那人便起身让出位置来,冲魏延祯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但意思再明白不过。

魏延祯见罢,眉心紧皱,将视线落在罗福根身上。

罗福根一番查看后站起身来:“脉象停止,气息全无,死了。”

既然罗福根这么说了,荆长安也就没再凑热闹去看,只是下意识转头看向魏延祯,果然见他面色凝重。

“原本想借着此人逼迫赤邬退兵不犯,如今人没了,这一战,怕是要不死不休了,也罢。”魏延祯叹了口气,遂问道:“只是人好好的为何会突然中毒身亡?薛廉走了,这事便是高校尉在负责,你且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属下渎职,甘愿领罚!”高校尉也是刚闻讯赶来,具体情况一样不知,但这事本由他负责,不管什么原因,出了意外确实无可推脱。

魏延祯道:“罚是定然要罚的,不过在此之前,务必查清事情原委,这赤邬俘虏已经严加看守,按理不该有问题,如今却出了事,怕不是军中有奸细。”

他这话,听的在场诸人皆是一愣,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荆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