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junta15
徐小平混沌地受着黏湿的吻,没有听到。
徐小平起来时四下已无人。
身上还被人涂了药膏,昨夜之事一幕幕涌入脑海。
徐小平咳了一声,嗓子哑了,在床上躺了许久,竟是生生呕出一口血。
到底是谁,竟这般折辱于他。
受梁荥那畜生就算了,如今竟还让另一人压在身下。
徐小平又呕出一口血,捏紧被单。
我今日记着。
迟早有一日,要将你,扒皮剔骨,死不能够。
身上伤口竟是都被处理了。
徐小平收拾好自己的包裹,收拾被褥看得那满床污渍,不由恨上心头。
窗外几个流仙派弟子行色匆匆地走过,有一人道:“找到了么?”
另一人摇头。
几个弟子在窗外一番商榷,徐小平在窗口侧耳听得大半,心中渐渐浮上一计。
徐小平一瘸一拐地走出门外,对那几位流仙派弟子俯身一拜道:“诸位可是在找一位昨夜潜入济善堂的人?”
流奕为大弟子,早前与徐小平见过一面,互知姓名,闻此道:“徐道长昨夜可见过此人?”
徐小平佯装忧虑道:“昨夜一暗影略过我的窗户,我那时未睡,心内有异便追出去,一番打斗下抓破那人左臂,在左臂留下抓伤,不知如此可能助各位寻到此人?”
流奕眼含悲痛道:“我们现今怀疑那人潜在济善堂中,他一夜杀了我派四名弟子,不知道长可否随我们前往大堂,若能辨识凶手,我派必有重谢。”
徐小平眯眼道:“举手之劳。”
待大堂内聚满众人,流奕在堂前道明昨夜之事,而后道:“不是流仙门不信大家,只是那人凶险,一夜杀四人。
更何况,我们大胆揣测,我们身边可能还有人惨遭毒手,而凶手正易容混在你我之中,我们中的任何一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他今日堂而皇之害我流仙门四位弟子,明日便可能杀害他派弟子。
如今只能请各位伸出左臂,请徐道长辨识。”
流奕率先伸出完好的左臂,在众人面前举臂,而后退下。
堂内人纷纷露出左臂。
流奕对徐小平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徐小平在他们间一一略过。
昨夜那人,身材清瘦,手腕较细,掌内有茧,常年使剑。
左臂还有徐小平留下的抓痕。
徐小平低头看,一人左腕带着红绳桃木,指骨长瘦,是玉清。
徐小平避开玉清目光飞速向前走。
堂内只一人左臂有伤,徐小平心间一跳,抬头具信流淡淡看着自己。
身侧梁觅秋道:“你睁眼好好看,今早济善堂小厮将粥撒在了具庄主身上,具庄主被烫伤左臂,纱布下是烫伤,非抓伤。”
说罢鄙夷地看着徐小平“男子比武,你在人身上留的是抓伤而非剑伤,怎好意思开口。”
徐小平看具信流清贵倦怠的面孔,迟疑地转身。
不会是具信流。
他那般的人,对自己甚是轻怠。
徐小平与具信流交集甚少,怎会被人压到床上去。
徐小平转身正欲离开,忽而顿住,折回具信流面前,低头问道:“敢问具庄主昨夜在哪里?”
梁觅秋开口欲言,具信流拦住他,看着徐小平不语,似有冷意,“自是在屋内。”
徐小平昨夜不好过,具信流昨夜必也不会舒坦在哪儿。
他看具信流清冷无双的脸。
心底又开始蠢蠢欲动。
倘若昨夜二人未换屋子,今日肯定是另外一副光景。
不知昨夜这人在床上究竟是何风光。
他略微遗憾地扫过具信流的窄腰和自袖内露出的白细皮肉。
露骨的眼神移回具信流的脸上。
不由一顿。
那对视之下不知是否是徐小平的错觉。
有一瞬间,觉得具信流眸色,深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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