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真真酱
“是啊,这位兄台,你既然有如此底气,想必是朝中有人或者有祖上荫庇。”
“……”那人脸色都憋紫了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季淮墨这时候冷下脸来,“妄议储君形同谋逆,依大安律令第一百三十条,轻者徙刑,重则斩首。诸位,我可有记错?”
“……”过了良久,才陆续有人回过神来,纷纷响应,“没错没错……”
因为有了这个插曲,辩论也不继续了,他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这位“不速之客”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他能如此熟知安国的律令,又身着上好的绫罗绸缎,想必身份不低,别是什么皇亲国戚家的小少爷吧。那样的话,事情可就大条了。
这姓平的儒生显然也想到这一点,不由得心里直发虚,额上一层层虚汗发出来。
半晌,他才慢慢挪动着自己的脚步,嗫嚅着说,“在下从未说过什么话……想必是公子听错了……”
“是吗?可是兄台方才说得很大声,大家都听到了啊。”季淮墨现在就听不得别人编排太子殿下什么,尤其是拿他的身体说事。这几乎成了季淮墨的逆鳞,别人提都提不得。
“是啊,是啊,我们都听着了。这位公子,在下建议,还是将他送官吧,要不这……”
“不就是一句话,何必如此兴师动众?”那人一边虚张声势地大声嚷嚷着,一边脚步不停地往外走着,想要离开人群的包围圈,可是别人拿能让他如愿?直接就出来两个一人一边按住他的手给他擒在了一边。
“放开我!青天白日的,还讲不讲道理了?”
季淮墨紧抿着唇,眉头紧锁,神色不虞。明天就要选拔了,他是真不想节外生枝,可是没想到难得散步回家,竟然就碰到了这么一件糟心的事。
原本太子殿下的突然昏迷,就已经让他十分担忧了,而面前这个人的话正好触到了他敏感的心思,他不大发雷霆才怪呢。
而与此同时,躲在暗处的木易和木柳也是十分欣慰地点点头。
“季世子对主子可谓是一片情深了,不仅天天为他祈福,还听不得别人说他的不是。”
“可不是嘛!难怪主子对季世子一直念念不忘。若是我也有一人对我如此掏心掏肺,那我早就将心也掏给他了。”
“只是……”木易面带忧色,“不知季世子日后得知主子骗他,又会作何反应?会不会……”
“这……”木柳显然也想到了,不由得为自家主子掬了一把同情泪,毕竟,季淮墨的性子他们这几日已经看得很清楚了,那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呢。
只能请主子,自求多福了。
最后,木柳只好道,“日子还长着呢,我们操心这些做什么?再说了,就凭季世子对主子的一片真心,到时候主子随便哄哄,不就轻易求得原谅了(大雾)?”
“这……也是。不说了,快看!”
原来却是玉林卫秦统领的长公子不知怎么也在珍珑隔瞧热闹呢,他认出了季淮墨,赶紧上前去见礼。众人才知这突然冒出来的面如冠玉的小公子原来就是大名鼎鼎的冀北王世子陛下亲封的乐亭县公季淮墨。
赶紧纷纷见礼,一时之间问候之声此起彼伏。毕竟在场的诸位大多是无功名在身的文儒白丁,面对季淮墨这小公爷自然是要行礼的。这礼这么一行啊,就把那姓平的给忘了个一干二净,竟被他趁机跑了。
那秦公子秦朝脸色一变,就要追出去,被季淮墨止住了,“秦……公子,左右不过是一个无聊爱嚼舌根的人罢了,跑了就跑了,别追了。”
“小王爷如此称呼,实在是折煞在下了。如不嫌弃,便唤在下希朝吧。”
这是他的表字,秦希朝。
“希朝,你也参与明日的选拔吗?”
“是。希朝听说小王爷也……希望能有机会请您指教。”
“指教谈不上,也就切磋切磋。我听闻,秦老统领当年是安国的双刀第一人,想必阁下也是尽得他的真传吧?”
“没有没有。祖父的本事,希朝能得一二而已。倒是小王爷,与冀北王千岁镇守北疆多年,希朝一直佩服得紧。”
“哪里哪里。”
两人一边互相恭维着,一边在管事的的指引下往里头走。
在他们走后,大堂里的人群彻底炸开了锅。
“这就是季小王爷?”
“是啊,怎么了?”
“这不像啊……”
“季小王爷究竟是谁?在下这几日进京就一直听闻他的事迹。不知在座有哪位兄台愿意给在下解惑?”
“我来吧。兄台是新从外地来的吧?那你可能有所不知,这季小王爷啊,这个月在洛都可是出尽了风头。”
“哦?如何出风头?”
“且让我细细道来。首先是那日的宫宴……”
第63章 演武场小试牛刀
不管外面如何众说纷纭,季淮墨和秦朝却是穿过回廊来到了珍珑阁的后院。
季淮墨这才发现,却原来这珍珑阁也是别有洞天,这后头竟是悄咪咪藏着这么大的一个演武场。
季淮墨沿着边缘慢慢地走着,抬手一个个拍过那耸立一旁的兵器,发出沉闷的声响。
“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呐。你家主人可真是个全才,什么都爱。”
“……”那管事的站在后头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回话,“是的,主子他,对任何他感兴趣的均有涉猎。”
“主子?”
“是、是的,我们平日里管掌柜的,就叫主子。”
“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