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中小屋
然后翻身上马,走了。
待大军远去,只剩下漫天滚滚红尘,安四上前搂着季羽。
“羽哥儿,走吧!”
安四将季羽抱上马车,他自己则和安五一前一后,护着众学子朝青城走去。
季羽手里拿着帕子,心中琢磨着。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啊?
暴乱了?打仗了?
等到了青城,安家兄弟将青城学子送去了衙门,交了差。
回平安巷的路上,安四进了车厢,脸色凝重。
“四哥。”季羽担忧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安四轻叹一口气:“说是边疆战事起,朝中也出了大事。”
“边疆战事?”季羽连忙问道:“是之前说的鞑子聚集在大名府之事吗?”
安四点了点头:“正是。大名府已被攻下,如今朝廷是战是和,分成了两派。”
原来是这样。季羽轻叹一口气。
这样看来事情确实不妙啊!
“四哥,我大康军力如何?”
以他对四哥的了解,若真打战,必定是要上战场的,他阻止不了,只能问问军力如何,再用用他现代的知识,看能不能帮上些忙。
安四摇头叹息道:“大康军力并不弱,可奈何燕国十万铁骑,所向披靡,大康只怕抵挡不住啊!”
季羽也叹了口气。骑兵确实厉害。
机动性强、发起攻击的时间短,又居高临下,一旦冲破步兵方阵,那步兵只能处于碾压状态。
像成吉思汗的铁骑,那可是碾压整个欧洲。
还有波兰的骑兵,那可是波兰的高光时刻。
可铁骑也不是所向无敌。
季羽心中回想着曾经看过的那些军事报道。
若是有飞机大炮,铁骑自然不在话下,就算没有飞机大炮,有马克沁,有加特林,照样将铁骑打得落花流水。
当然,这些重型武器他也只能想想。
以当今的生产技术,一时半会也造不出来。
季羽只能和四哥说说什么床弩长刀之类的。
他记得唐朝时,就有陌刀军,专门对付突厥骑兵。
陌刀队在进攻时,成排的士兵举着长长的陌刀,整齐如墙而进,一刀下去,连人带马砍为两段。
安四第一回 听说此事,颇为诧异,正要细问,平安巷到了。
只得道:“晚上再细说。”
回了家自然有各种事要忙,安家兄弟要去安抚安母,季羽也得去看柳夫郎和云哥儿。
他在涠洲买了些布料,家中女眷,人手一匹,直把柳夫郎杨婆子水哥儿高兴坏了。
云哥儿虽然也高兴,但他更在乎安五,拉着季羽去了卧房,压着激动问道:“哥,四哥五哥考得怎样?”
季羽无奈地笑了笑:“应该考得不错吧!”
他脸上带着笑,心里却嘀咕着。
小六不是经常来吗?为何云哥儿仍这般牵挂安五?
又道:“云哥儿,小六他们回淮山了。”
云哥儿一愣:“怎么突然走了?”
“军务在身,上头说回,自然马上就得走。”季羽拿出小六托付的布包:“云哥儿,这是小六给你的,他来不及向你道别,便托我将此物转交给你。”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
可小五那边……
不说小五根本就对云哥没意思,就说安母,那可是个不好对付的主。
第一百零八章 不知羞耻
他当初能嫁进安家的门,是天时地利人和。
一是因为四哥强势要娶他,二是安家当时虽是桃花村富户,可在城里人来看,仍是落魄。再加上当时安母以为四哥不行,他这才能进安家的门。
可如今情况不一样了,安家在城里买了大宅子,四哥小五又科举,又得魏大人赏识。安五也是个身体好的,安母怎可能看得上云哥儿?
那样的婆婆,不要也罢。
还是小六更适合云哥儿。
一听小六还留了东西给他,云哥儿又是一愣,接过布包,一层层打开,里面竟是根黄灿灿的金簪子。
季羽一时愕然。小六这孩子真是有心了,一根金簪子可值不少银子。
云哥儿比他还要诧异,红了脸,连忙将帕子包起来,塞季羽手里:“哥,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
见他脸色发红、眼神慌乱,季羽顿时了然。
云哥儿应该是知道小六的心思的。
既然知道,他也不隐瞒了,直接道:“云哥儿,你知道小六喜欢你吧?”
云哥儿低头不语。
季羽又道:“云哥儿,小六他很喜欢你,还托蒋校尉向我提亲。”
云哥儿突然身子一抖,抬头看着他,眼中闪过慌乱和惧意,脚步往后退去。
季羽一把握着他的肩膀,连忙安慰道:“云哥儿,你莫要害怕。我没有答应这事。我跟他们说,我的弟弟以后找什么人,得他自己愿意。他喜欢的,我便风风光光将他送嫁。”
云哥儿眼中的惧意很快退去,涌上晶莹的泪水:“哥,是真的吗?”
季羽笑着拭去他眼角的泪水:“是真的。提亲是正月里发生的事,可我一直没说,就是觉得你还小,不懂这些。”
“今日提这件事,只是想知道,你喜不喜欢小六。”
云哥儿连忙摇头道:“哥,我不喜欢。小六是好人,可我从未往那方面想过。”
季羽点头道:“我知道了。你既然不喜欢,那我便将这簪子托人送回给小六,断了他念想。”
云哥儿扑倒在季羽怀里,哭得直抽抽:“哥,谢谢……”
季羽轻轻拍着他的背:“你不是我弟弟嘛?无须说谢。放心,你的婚事我绝对不会干涉……”
季羽想着找人将金簪子送回淮山。
可没想,回了安家,主院里来了一屋子的客人,一大半竟是给安五做媒的。
季羽借着送茶的机会,听了一盏茶的功夫。
说媒的人家,大多家境不错,有姑娘也有哥儿,有商户也有读书人家,有嫡出的也有庶出的。
安母自然看不上商户家的,也不喜哥儿。
哥儿生育能力不如姑娘,她家自然要找个能生的。
大儿子已经不能生了,小五可得多生几个,到时过继一个给大儿子……
可就算是生育能力强的姑娘,她也只对读书人家的姑娘感兴趣。
可读书人家庶出的,她又看不上,家里没有功名的,她也看不上。
最后挑来挑去,没一个看得上的。
挑剔就挑剔吧!等人走了,安母说的那些话还难听得很。
“我小五往后可是举人,白身也想进我安家门?呸!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安五受不了她这个刻薄劲,转身就走了。
季羽借口要做晚饭,也赶紧走了。
他是有病才在这里听安母叨叨。
他们都走了,就只剩安四耐着性子听安母挑剔。毕竟他是长子,小五的婚事,他自然得操心。
季羽去了灶房,边洗着菜,边琢磨着。
安五也不小了,谈婚论嫁是迟早的事。
可云哥儿和童景元怎么办啊?
一个安母看不上,一个世俗不允许。
难办啊!
他才这么想,童景元就来了。
刚进院时,童景元还是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可等到了西跨院门口,他又突然止了步,理了理身上的衣衫,掂了掂手中的酒坛,笑了笑,缓缓进了西跨院。
安五正练剑,见他来了,顿时身子一僵,收了剑,好一会儿才道:“景元哥,你怎么来了?”
安五并不是无情无义之人,童景元对他好,他知道。
莫说以前那些事,就说这回去涠洲府试,吃的住的,皆是景元哥安排的。
可景元哥再好,那些不耻之举,他仍是介意的。
若景元哥一心喜欢他,他兴许有可能大概会动心。
可一想到景元哥对他做那事,只是一时寻欢,只是苟且,他只觉十分不耻。
这跟去青楼寻欢的浪荡公子有何区别?
童景元提起酒坛,笑了笑:“我得去京城谈话本印刷发售之事,这一去,少则两个月,多则半年,要离开这么久,可不得跟你聚聚?只怕再回来时,你已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夜了……”
见他脸上带着爽朗的笑,眼中再无痴缠,安五稍稍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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