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里孤鸿
可轩辕璃就在这瞩目之下,缓缓出声道:“我知我手弑亲父,罪大恶极。没有养恩,也有生恩……便用这条命还这此生的恩。”
“姐姐!”
随即,她便在宝蓝色衣衫女子惊呼之下跳下了那高处,并非连接通往山下一面的绝谷。
双剑峰一高一低,可都有一道绝谷。
其间,乱石嶙峋,地势惊险,常人掉下去九死无生,更是人迹罕至之地。
漫画第十话尾声便定格于她坠落的翩跹身形,以及宝蓝衫女子也随之跳了下去。
在场众人有惊愕、有可惜、有叹惋、亦有隐隐的欣赏,心怜。叹这女子为母复仇之心决然,叹这女子刚烈至如斯地步。
可弹幕纷纷都是:
【真跳崖了?】
【啊哈,为什么我总觉得这莫名好像一场排好的大戏。】
【忽略其他,我挺感动的,呜呜呜,我承认我泪腺很低,很容易就能看哭呜呜呜。】
【艹,不小心磕到两位小姐姐了。】
【姐妹情深,爱了。】
【就我在想轩辕小姐明明有武功吗?怎么可能会死啊。】
【感觉大家也不相信,可是你懂得……这种走向就很传奇话本啊,复仇成功飘然离去的话就一点感觉都没了。】
【xs退个场也要创作一个经典镜头哈哈哈哈。】
【邪门!】
【悲剧让人留恋,讨论。】
【江湖一大传奇,轩辕山庄的爱恨情仇,父女相斗,哈哈哈哈,恭喜轩辕小姐很快成为江湖热报人物!!!】
【不行,我为什么要看作者发的幕后段子,我要被xs,完全哭不出来了,cp也磕不到了呜呜呜。】
作者在个人账号发了一页心里碎碎念加对话。
关于……“毒风仙”花仙凤和“思美人”轩辕璃的心理活动,看似双向奔赴的柔情对视,实则心里想法如下。
轩辕璃:快点上场。
花仙凤:好,可我的眼泪挤不了那么快。
轩辕璃:……
花仙凤:对了,你怎么演戏演的那么好?我一点都不会。
轩辕璃:为了活命
花仙凤:……有道理,这戏没演好我们也不用活了。
轩辕璃:……
跳下后:
轩辕璃神色没有半点悲伤。
她说:“走吧。”
花仙凤摘下重重的头顶配饰,近乎哀怨的出声说:“好久没这么搞过,要被累死。出个场还真的不容易。”
评论纷纷表示:
【行吧,这是喜剧。】
【哈哈哈,逗死,两个冷酷拽姐被逼迫演戏,好凄凉的感觉哈哈哈。】
【真是贡献一波大戏。】
【问题,问题……想看的人完全没看到啊,惨惨惨。】
【实惨。】
【小庄主:我辛辛苦苦排戏,结果没看到一点???】
【难得看他憋屈到哈哈哈。】
【突发意外,真突发意外,可是李师叔真的超帅啊啊啊,这个出场是真的帅爆了,成为我心中的暂第一。】
因这一话的彻底出场,某个播报情报的论坛开始嗨起来了。
“我cp真当众贴贴了,救命啊,怎么不能说是一种旁若无人的秀恩爱。附图片X2”
“牛逼,牛逼。”
“这漫画越来越离谱了,日常怀疑作者状态哈哈哈哈。”
“真cp定点发糖,我磕死了。”
“这个手,这个怀抱,呜呜呜,他好爱他(bushi)他只爱他!!!”
“太爱了,今天又是为我cp落泪的一天。”
可实际时间线上的很多人都处于惊茫中。
只是一场试剑聚会,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死去的轩辕庄主,盗拿钱财逃离的奴仆,密道里阴暗的监牢……
以及那位不可说,不可揣测的白袍剑客。
天机门的采风使身形落拓,地面灰尘沾上白衣,他也不顾及,只滞留在原地,依旧处于一种沉浸在自己思索之中。
他那随身的仆从来寻他时,带了一只雪白的鸽子。
他恰有所悟,口中喃喃:“竟是他,竟会是许多年都未曾出现的他。”
他取下鸽子脚的细筒,卷开那小小纸条,看毕后从腰间悬挂的一个略厚些的小竹牌里抽出一张细窄的纸。
用笔写下一句话。
【昔日云瑛六子之首,现身神剑山庄,修为已至先天。】
白鸽携带着信件通向远方。
采风使言旭略出神望着,在一旁观望的武者便问道:“先生,你是不是已知道今日这位宗师的来历了?”
这年近中年,有些萧索的采风使低低叹息道:“我只见过他一面,那已是许多年前的事情。那是在二十年前的归山派……那时他的武功尽失,宛如废人。说来也巧,我去的那时归山派热闹非凡,因掌门小女婚事来了许多人。我循着他的声名而去时,只见他默默在冷无人烟的竹峰上,削着一根细长的竹。”
“我未曾见过他的辉煌,他天下无双的剑术,大巧若工的铸剑术,只见到了他最落魄时的一面。”
“那日,他正做一支竹笛。”
“我问他是否是想送给心上人,他却不说话。”
言旭年近四十有五,眼角的纹路略深,一贯简朴肃然,显有笑意。
许是他见了太多的事,知晓太多的是非,如同时间一般留下了深刻的印痕,他也越发的怀着一股怅然。
此时,他倒是不禁地笑了下,语气叹惋:“岁月催人老,可他已不老于人间。”
“谁又知道以后?”
“谁会想过今日,他怕是早就入了先天至境。”
单玲珑轻声喃喃:“剑痴李妙峰,竟是他。”
李潇水是真的惊愕。
同是习剑,他怎能没听过这个曾经大名鼎鼎的人物,可他却也真没想过……那个朴素至极,宛若仆从的灰衣人会是昔日的云瑛六子之首。
青虹宗的长老阎道信昔日是个散修时,还曾受过这位的指点,剑法一度突飞猛进。
阎道信甚至说过:
没有李妙峰就没有今日的自己,只是他当年修为太低,无法还这指点之恩。
莫峥震惊开口问:“那岂不是隔壁归山派的……真的?”
方少怀少见的沉重地想事情。
是正道。
果然如他所料,可另一位……另一位究竟是谁啊!!!他好有个心理准备,万一被找上门他也有应对啊!
殷景山依旧沉默。
单玲珑出声问:“师兄,会没事的吧,那位可是宗师……”
没有出声。
殷景山难得有些出神,消除了那些不受控制的担忧后,有些事情莫名的浮上了心头。
也许他不应当看到的。
那其实是个很隐秘,很不容易见到的视角。
将少年揽起时,领口顺着脊背往下落下了几个浅红的痕迹,明明是浅淡的,可灼烫的就像是烙印般,似在证明,按下印记。
那是独属于他的所有物,这有些不可忽视,且嚣张的印记。
像是温存后的痕迹。
暧昧。
占有的欲望。
可他应该会没事了。
应该吧。
*
高山之上,碧海蓝天。
此处却有一小小屋亭,布置妥当,床榻上的白衣人静静闭着眼,乌发落在肩头,像是睡熟了的神仙。
李藏锋俯下身,亲了亲他脸颊,低声说:“醒来吧。”
他这话说的柔情百转,似乎从未透露出的感情都迸发了出来,就是他自己说出时也微微有些惊慌。
很多时候,他是个笨拙不过的人。
他不善于交际,不精于
心计,这才情愿于寄托所有于剑之上,他不愿意扯入门派势力之争,所以他情愿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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