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都在崩 第296章

作者:核桃果果 标签: 穿越重生

褚景然:【我后悔了,现在提剑砍死他还来的及吗?】

520号:【呃……要不宿主,你过滤一下,说不定……还可以用呢。】

褚景然:呵……

这会儿药灵池中萧玦除了脑袋,全身都被乳白色的池水覆盖,双眼紧闭的他此时满额大汗,眉峰深锁,清秀的小脸上如被煮透了的大虾般红的不成样。

而原本平静泛着氤氲的池水正咕咕的好似沸腾着,自翻腾中腾起的灵气如丝,全部顺着他头顶的天灵盖钻了进去,每进一缕,他的表情就更痛苦一分,显然是正在无意识中经历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痛苦。

洗筋伐髓,而且已经到了尾声。

站在不远处的褚景然眉峰微挑,不愧是主角,竟然扛过来了。

要知药灵池本是苏清望用来引出灵植体内的潜在药效,深入接触这药灵液,一旦让它浸润入身体内后,它就要开始魔鬼式的工作了。

简单点说,就是粉碎所有,洗去杂质,再次重组。

于灵植来说这并不是困难的一步,但于一个有血有内的人来说,这就是一个极奇恐怖并痛苦的过程了,更何况对象还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

修真界中,普通人想成为修士,都要经历洗筋伐髓这一步,但确是会有修士从旁辅助,极少会有人在无任何措施的情况下独自完成这极为危险的一步。

因为要知普通人的肉体凡胎是极其脆弱,有极大的可能会在这个过程中出现承受不住而爆体,而修士的辅助就在于帮助其疏理牵引初气入体的灵气形成周天循环,减轻对方的疼痛,只是这么做,也不是没有代价。

比如今后对灵气的吸引速度。

虽然如此,但基本所有人都会在这一阶段请人从旁辅助,一是因为,这种吸收的速度完全可以用阵法及灵器加持拉平,另一个是因为,独自进行,危险性极大。

并且这种危险会伴随着年龄的愈大成倍增加,像萧玦这已经是十多岁独自进行引气入体的,失败的机率……

搜了搜脑海中的记忆,褚景然发现是99.999%。

所以,这是必死无疑咯。

正文 191.如何套路一只正直主角5

知晓了这个结果, 褚景然淡定的站在一旁打算看好戏, 瞧到不远处人眉宇间愈集的痛苦之色, 半点也没有想出手相帮的意思。

【让你去沐浴, 你就跑来糟蹋这好不容易提取出来的药灵液, 呵, 疼不死你。】

520号看着不远处额间汗珠簌簌而下的人,又看了眼自家宿主, 好心开口提醒。

【宿主,你不出手万一……他真死了怎么办?要知这个世界上,除了有不死光环的主角外,没有任何人有可能将藏仙花从云梦泽林里带出来, 反正都废了一池药了,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席话提醒了这会打算看好戏的褚景然,对比了下任务之间的难易程度,轻叹了口气。

【真是可惜呢。】现在暂时还不能弄死你。

此刻, 池中意识不清的萧玦惟一能感觉的到的就是疼,从里自外,那感觉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伴随着流动的血液在体内游走着, 每一次的移动都似想将他从里自外彻底撕裂搅碎般。

他想呼救,可却似有什么东西, 将他所有的话语, 所有的呼吸都梗于喉间, 让他连一个音节也发不出。

剧痛伴随着感观的迟钝, 混沌的不清中,他好似听到了自己不堪重负的血管,在体内爆裂的声音。

彻骨的疼痛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胸膛撑破,将他化为满天的血沫,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上。

一片恍惚中,他听到清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沉心静气,抱守心神。”

短短的八个字,像是从九天之巅传来的乐声。

紧接着,一道温热的暖流自肩传导全身上下,它所过之处,原本彻骨的痛楚通通消失,留下的惟剩那能暖进心田的柔。

有了褚景然上阵的牵引与指导,萧玦脸上原本的痛苦之色也缓缓褪去,直至完全消失化为平静的安详,一室氤氲池中,惟剩俩人平缓的呼吸交织。

直到人体内的一个大周天循环形成,引气入体成功后,褚景然才撤开了自己的手。

退出药灵池,觉察到全身已是湿透的现状,蹙眉一分,就见他右手一个法诀掐出,身上的蒸汽立刻消弭于无。

没有了黏糊糊触感的褚景然刚转身,就瞥见已张开眼正一眨不眨望着他,明显是看呆了的萧玦。

瞧着人傻呆呆的愣怔,结合方才那幕,褚景然还有何不明。

就见他眉头一拧,伸手于氤氲一片中捻雾成冰,屈指一弹。

噗通——

完全沉浸于方才那幕的萧玦只感肩膀一痛,下一秒整个人后脑朝地的仰面倒下,直接在池中摔了个人扬马翻。

哗——

从水中浮起头的萧玦伸手抹了一把脸上淋漓的池水,惊魂未定的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才……刚才怎么了?

正在他还不得所寻时,萧玦就闻不远一句冰冷的话语传来,“天衍宗规第七条,不许直视辈处高位长者。”

寒凉声音入耳,冻得萧玦打了个哆嗦,知晓了方才为何,手脚并用的从池中爬出来,就着全身赤/条条的模样跪下,恭敬的给人行了一个大礼。

“弟子一时恍惚,绝无他意,”说完还砰砰的给人磕了几个结结实实的头。

褚景然:【好小。】

520号:【他还是个孩……滚,禽兽,连孩子都不放过。】

完全没查觉到自己走光,还被质疑的萧玦这会很是懊恼,自己刚刚怎么会看呆呢?虽然……确实很好看。

想到好看二字,萧玦小脸腾的一下红了,连头都不敢抬半分,生怕又触到了人的霉头。

就在他脑海中各种思绪乱入,为面前人迟迟未说话而心颤时,稍显冷淡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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