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核桃果果
大概意思很简单,被欺负但却没有还手,做为受害者一方,所有责任归对方承担。
话毕,女老师真心实意夸赞道:“卢先生将周睿渊同学教的很好,不仅懂礼貌学习成绩好,还热心帮助同学,放心,学校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褚景然谢过女老师又给周睿渊请了半天的假,随后与前来的余昭辉及攥着他衣摆不撒手的小萝卜头离开了学校。
……
客厅
啪——
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了周睿渊的脸上,褚景然脸色寒冷如霜,周睿渊却是被这一巴掌给直直的抽懵了。
褚景然的这一巴掌丁点不留情,抽的又重又狠,小孩儿脸颊本就因之前蹭破及瘀青的微肿立刻涨的老高。
周睿渊完全没有想到褚景然回家后的第一个动作会是打他,自己已经受伤了,难道不是应该安慰自己么?自己分明已经那么疼了,难道不是应该心疼自己么?担心叔叔生气,自己已经忍住不还手了,哪怕是被砸破头也没有还手,可是,叔叔为什么还要打他?
不解,迷茫,伤心,更多的是委屈。
颊上火辣辣的疼,却不及他心中万分之一。
周睿渊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此刻自己内心那种抽痛的感觉,这种感觉比那次他在小山坳的山上砍柴时,被锋利的竹片冷不丁刺入食指指甲缝鲜血流了满手的感觉更甚。
那次,他可以含着倔强的泪自己将刺给挑出来,可这次呢,他是不是应该也将心尖的那根刺挑出来?
叔叔是不是不要他了?叔叔是不是后悔将他带回来了?叔叔是不是不喜欢他了?叔叔是不是讨厌他了?
各种思绪头脑中一一而过,在学校被打破头都没吱一声的周睿渊红了眼眶,晶莹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的掉了出来。
【任务目标幸福值下降5点,任务目标幸福值下降10点,任务目标幸福值下降8点……】
【宿主,要死了要死了,马上就跌破-100了。】
面对520号的跳脚的叫嚣褚景然寒着脸不为所动,“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周睿渊压着心脏一抽一抽的疼,颤着声音,用浓重的鼻音艰难的道:“不该跟同学打架。”我再也不敢了,叔叔不要讨厌我。
听到这句话响起的刹那,褚景然差点再次抬手抽这只该死的兔子一巴掌,但惟有不多的理智让他忍住了,他担心再动手就将这只兔子给打死了。
【这真是我养出来的?怎么会病的这么厉害?这是没救了?】
【宿主我觉得主角三观挺正,挺好。】
【呵,所以被敌人按在地上打的时候,你还要跟他讲道理,用爱感化敌人对吧?】
【这个……】为什么感觉自己跟宿主说的好像不是同一件事?
将正在旁默默淌泪委屈不已的人扯到面前,褚景然寒着脸道:“我打你是因为你没有还手,而不是你打架!”
周睿渊含着泪抬起了头,眸中满是不解。
“你永远要记住,虽然暴力是最愚蠢的事情,但它却是能最快解决办法的事情,既然没有办法讲道理,那就用拳头解决,被打成这副孙子样还不还手,你脑袋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
周睿渊抽了抽鼻子,小心翼翼的攥住面前人的衣摆,“我……我怕叔叔生气。”
褚景然冷笑,“生气?我的确很生气,生气你怎么没打死他。”
紧接着褚景然道:“给我记住,有些事情可以心软,可以纵容,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心软,更不能纵容,该用手段该用暴力的时候就全部给我使出来,不试试,你怎么知道结果如何,听懂了吗?”
“听……听懂了。”
见人跟小媳妇似的抽噎,褚景然道:“我打你是希望你能长记性,不要总跟只兔子样被人欺负,我总有照看不到的时候,那时候你又该怎么办。”
说着,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碰了碰自己刚刚一巴掌扇出来的红印,柔声道:“疼不疼?”
看着人眸中担忧的神色,周睿渊的眼眶又红了一圈,抛开了心中的负担,猛的扑到了对面人的怀中,将今儿一整天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委屈的嚎啕大哭。
“叔叔……对不起……呜……。”
【任务目标幸福值上升5点,任务目标幸福值上升15点,任务目标幸福值上升……现幸福值-5点。】
看着被宿主扇了一巴掌涨幸福值,反过来还给宿主道歉的男主,520号表示,刚刚那话我差点就信了。
揉了揉怀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脑袋,褚景然感叹道:【果然用兔子的基因是养不出狼崽子的。】
【宿主养兔子其实也挺好。】至少好忽悠。
然而,以后的事实会告诉520号,这中谁忽悠谁还不一定呢。
正文 26.论兔子转型为狼崽子的可能10
冬日漆黑的夜, 卧室大床上周睿渊额上滚着斗大的汗珠,剧烈颤抖的睫毛能看出此刻他正被梦魇缠绕着身与心。
一片漆黑如墨的暗中, 周睿渊浑身已是被锋利的草叶割的破破烂烂, 狼狈的他在黑暗中奋力的奔跑着。
离开这里,离开,离开这里。
头脑中的念头加剧着他脚下的步伐, 哪怕此时他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叫嚣着疼痛, 可他还是不敢停下来哪怕歇上那么一会儿。
忽的,脚下一块凸起的石头绊倒了奔跑着的人,周睿渊狼狈的想从地上爬起来,蓦地感觉右脚被一只肥胖的大手拉住了。
他颤抖的转过身, 肥胖的妇女拿着带刺的荆棘藤条狰狞的站在身后,‘小贱种,你还敢跑,衣服洗了没有, 饭做了没有,柴砍了没有, 跑,你还想跑到哪里去?’
‘啊!放开我, 放开我。’周睿渊奋力的用脚踹着中年妇女拽住他的腿,可每一脚都似踹在棉花上般的无力。
‘不要, 我不要回去, 我不要回去, 放开我, 放开我。’
中年妇女用力的拖着他的腿,他胡乱的刨着地上可以借力的所有,可哪怕是被锋利的石子划破双手,他也没能改变被一点点拖向深渊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