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吴沉水
白析皓一见之下,松了口气,却也恼怒异常,一把扑过去压住他,恨声道:“坏东西,耍我就那么好玩,嗯?”
他将林凛双手拉到头顶制住,另一只手呵挠他身上敏感怕痒之处,不出片刻,林凛便笑得气喘吁吁,不住讨饶,叫道:“析皓,皓,我错了,是我错了,停下,哈哈,停下……”
白析皓住了手,居高临下看他,道:“说,下回敢不敢?”
林凛目光柔柔地看他,喘息未定道:“若,若你也答应,说句实话不要那么难,我便不再作弄于你。”
白析皓一愣,支支吾吾道:“我,我可不是心胸狭隘……”
“你有权心胸狭隘,”林凛微笑道:“就如我有权对那个柳惜惜发脾气一般,但你要告诉我,你不说,我再聪明,可也猜不出你的心思,好吗?”
白析皓顿了顿,笑了起来,深深吻了下去,良久方放开他的唇,低声道:“好。”
林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抱紧他的背,一个翻身,顺势将白析皓压在身下,变成自己高居其上。他嘴角含笑,眼波流动,衣裳垂到肘部,露出大半个白玉无瑕的身子,真个美态横生,颠倒众生,柔声道:“你刚刚说的,今儿个任我处罚,现下好好躺着领罚,明白吗?”
白析皓惊奇地睁大眼,道:“宝宝,你要作甚?”
林凛微笑着俯下身,撩开他的衣襟,学着他平日亲吻自己的路数,细细沿着颈项胸膛,一路吻了下来。他的唇绵软娇嫩,犹如花瓣,这般轻吻慢舔,早让白析皓气喘吁吁,燥热难耐,忽然,那狡猾的牙齿轻咬住白析皓胸前的硬果,令他不由轻颤一下,正疼间,却又覆上柔软唇舌,或舔弄啜吻,令白析皓只觉魂飞九霄,待到那双略有些冰凉的小手,摸到自己腿间,白析皓一阵激灵,猛然转醒,警惕地按住他的手,挑着眉毛道:“宝宝,你,你不会是想要抱我吧?”
林凛巴眨了无辜地眼睛,道:“不好么?你不是口口声声爱我,那把身子给我,有何问题?”
白析皓一阵气苦,只得索性豁出去,闭上眼道:“好吧,你千万记得润滑拓展,可别蛮干,你那处如此娇嫩,硬来可会受伤,呃……”他倒抽一口气,却原来那坚硬如铁的部分被一双柔软的手握住搓捏,抽送了好一会,却只会弄得越来越硬,间或弄疼自己,耳边听得林凛嘀咕道:“照理说该让你快活一回的,怎的老也不泄?那润滑药膏又放哪去了?真是,明明记得放在枕底下的……”
白析皓再也按捺不住,一把钳住林凛双手,再深深吻了过去,趁他被吻得意乱情迷之际,快手快脚摸出药膏,熟门熟路涂在他身后那幽穴之中。林凛挣扎起来,在他亲吻的间隙好容易逮着说话机会,愤愤道:“喂,你不守信用,你,啊……”
他还未说完,白析皓已先下手为强,将他一条白玉般的腿架在肩上,坚决让自己硬得生疼的阳物戳入穴口,再施展浑身解数,又吻又摸,专攻那身子敏感之处,搓揉得林凛浑身酥麻,软如春泥,白析皓一个挺进,总算又入那销魂噬骨的所在,他满足地叹息一声,含住那人的柔白耳垂,哑声道:“宝宝,术业有专攻,你不擅长做这些粗活,还是闭上眼好好享受吧。”林凛被他或急或慢的冲撞中,早已失了神,面含春色,目含秋波,一阵阵低吟声自喉咙内不住溢出,心下对白析皓那点不守信的恼怒,瞬间被阵阵快感狂潮席卷而去,一时间只觉天上人间,俱是迤逦风光。
这场生辰风波至此便落下帷幕,小宝儿只知第二日大早来伺候,等了好久,还不得入内。他是死心眼的孩子,主子没召唤,自然不得擅自进屋,可主子没说能走,也不敢随便离去,他坐在庭院的石凳上,守着洗漱用的热水点点变凉,屋里头却仍无叫人的迹象。正待离去,却又听见里面一阵动静,小宝儿心中一喜,忙不迭地跑到房门口,正要扣手,却听得阵阵冲撞之声,合着呻吟喘气,自家主子低哑的嗓门断断续续地道:“白,白析皓,你,你昨儿晚上,还,还没折腾够吗?想,想弄死我,啊……”
那同样低哑的嗓门的白爷的:“宝宝,你,你太棒了,我真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小宝儿面红耳赤,心里狂跳,他服侍这两人良久,自然晓得这是什么声,看这情形,还得好一会才能罢休了,他垂头叹了口气,轻手轻脚返身走开,心忖自个还是去吩咐人备沐浴香汤,滋补药膳更好。正想着,不觉来到点苍阁外,手上一紧,却被一人拽着拉入怀中,小宝儿大惊失色,抬头看去,却正对上徐达升笑嘻嘻地一张脸。兴许才听了那等激烈的情事之声,他脸上一红,心里怦怦直跳,正出神,却觉耳朵一痒,却听徐达升戏谑地道:“宝儿,想什么呢?小脸红得都赛过人擦胭脂了。”
小宝儿忙推开他,呐呐地道:“没想什么。”
徐达升眼睛一亮,抓住他的手道:“想你哥哥我吗?嗯?”
小宝儿忽而想起这人昨晚没脸没皮那番话,恼怒地瞪了他一眼,道:“才不是,我才不想你。”
“宝儿,宝儿,”徐达升将他拉入怀中,柔声道:“哥对你说的,都是实话,哥喜欢你,愿等你长大,你呢,你喜欢哥不?哥就要走了,要过段日子才能再来看你,你能不能给哥说句实话,你喜欢哥不?”
小宝儿心跳得更是厉害,不知怎的,似乎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欢喜油然而生,他推开徐达升,结结巴巴地道:“袁爷,袁爷教我说,不能,不能随便说别离,那,那我便不与你说了,你,你保重,恩,平安。”
徐达升偏着头看他,直看到小宝儿心慌地垂下头,忽而下巴一紧,被那人轻轻抬起,然后,一个轻柔地吻落到自己唇上。小宝儿慌里慌张,不知如何是好,却听徐达升柔声道:“宝儿,不轻言别离的意思,是说莫要错失机会,你现下,愿意给哥照顾你,喜欢你,爱护你一辈子的机会吗?”
小宝儿结结巴巴道:“我,我不知道,我不懂……”
“小傻瓜,你不用懂。”徐达升抱紧了他,笑道:“你只需把一切交给哥哥,享受幸福就好了。你爱鼓捣那些药,哥帮你找材料,你爱读书写字,哥便亲自教你,你爱玩,哥陪你玩,有人欺侮你,哥就去打跑他。”
“主子,主子也会教小宝儿,会疼小宝儿……”
“傻子,那不一样,”徐达升捏捏他的脸,笑道:“你与你主子,与你主子跟白神医,能一样么?你自己好好想想。”
小宝儿那一日便稀里糊涂地想着这问题,越想越觉着,主子待自己的好,与徐达升待自己的好,差别很大。他因为神情恍惚,便没留意这白府中发生的几起事,等到三四日后,放想起那夜住进来的柳惜惜,听闻是白神医的旧情人。他在深宫也常常耳闻嫔妃们如何争风吃醋,互相下套,心里忽然害怕起来。自家主子心底善良,与白神医又是神仙眷侣,若凭空来一人破坏,可不是缺德吗?小宝儿忙找了邬智雄,刚问了句柳惜惜如何,便被邬智雄挖了好几个白眼,嗤笑道:“公子爷若等着你这等笨奴才护着,早不知死多少回了。”
小宝儿又愧又急,道:“邬老大,到底如何?”
“早被公子爷打发走了。”邬智雄哈哈大笑,道:“那女子要说也有点心思,看上咱们白爷,想着正妻绝对是谋不上,姬妾一流总不会难得。又不知从哪说白爷现如今迷上男色,以为咱们公子爷与她一般小倌粉头一流。笑话,咱们公子爷是什么人?对着千军万马尚且面不改色,运筹帷幄胸有成竹的,如何是她那等烟花女人能比拟。我这么说吧,她给咱们公子爷,那真是提鞋都不配。”
“你错了,”小宝儿正正经经地道:“主子常教我,人无高低卑贱之分,不能因为旁人出身不好,便心存轻慢侮辱之心。”
邬老大呆了呆,不耐烦道:“得,你小子在这等着我呢,我不说,不说了。”
小宝儿忙扯住他的袖子,央求道:“说嘛说嘛,小宝儿不打断你就是,后来那女人怎么样了嘛?”
邬老大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还能如何,那女子一见公子爷的脸,自个先矮了半截,再听公子爷一席话,早面含羞愧,又感激涕零,最后公子爷好吃好住,又送了她银子,让她上路。要说这女人还真不要脸,走就走吧,临了还来一句,听君一席话,始觉过往荒唐虚度,奴家见公子爷甚为倾慕,不知往后可否常来探公子?”邬智雄捏着嗓子,学那娘们说话,惹得小宝儿咯咯一阵笑,邬老大忍笑道:“当时白爷那个脸色啊,不提了,不提了。”
这时却听得白析皓阴沉沉的声音在一旁响起:“邬智雄,你很得闲啊,在此搬弄口舌,我看,进京送信那个事,便你去办好了。”
邬智雄吓得赶紧垂首而立,道:“白,白爷,小的要是进京了,那宅子里的事……”
“自有人接着办。”白析皓冷冷地道:“你立即就动身,将信交给华阳郡主,当着她的面说一句,皇帝老儿的东西,咱们用不着,也不想用。”
“是。”邬智雄低头应答,一溜烟跑了出去。
小宝儿吓懵了,忽听白析皓朝他招手道:“你过来。”
小宝儿战战兢兢地走过去,白析皓这回倒换了语调,口气温和道:“你下回见着徐达升,就说你家主子说的,家里什么都有,沈大侠不用再惦记着捎东西了,若还有信件来往也无妨,只是会与白爷我一道拆封阅读,明白了吗?”
小宝儿呆了呆,还未会意过来,却听得白析皓提高嗓音,喝道:“明白了吗?”
小宝儿吓了一跳,忙道:“明白了明白了。”
“嗯,甚好,随我来吧,今儿个传你几个急救方子。”白析皓微笑着点点头,施施然走开,小宝儿歪着脑袋瞧了半日,怎么着也觉着白爷身上透着洋洋得意。他摸摸脑袋,正胡思乱想,忽听白析皓沉声道:“还不过来。”
“哦。”小宝儿赶忙抛开脑袋里的疑惑,乖乖地跟着白析皓走。一转头,瞥眼之间,却见自家主子,悄然立在不远处,嘴角边上带着一丝宠溺的微笑,正静静地看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