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冰糖莲子羹
别说,蔺雨凡扮演女子,还真看不出什么伪装痕迹来。
这三位在蔺家还算有些影响力的人,都已经说通了,至于晏天痕这边,更是不会给蔺玄之关键时候掉链子。
诸如蔺泽之等人,必然会想得清楚,蔺家有蔺玄之这么一位器师撑着,就算当真暂时断了资金链,供应不上钱,但日后一定会东山再起。
那些进入内门的奖励金,虽然对他们每个人来讲都是-笔巨额,他们没有一个不动心不想要的,但是却又不见得必须得现在就要。
往后顺延半年时间,不但能在蔺玄之面前卖个好,而且... 保不准还能得到更多的家族奖励,何乐而不为呢?
就着迟发奖励金的事情达成了一致协议,蔺玄之便起身告辞。
“我们宗门内见。”蔺玄之道。
其余三人也道:“宗门内见。”
第293章 阿骨流泪
出了流月阁的大门,晏天痕拉着蔺玄之的手,问道:“大哥,我们现在去做什么?"
蔺玄之道:“你已经好久没有见到阿骨了吧?"
晏天痕点点头,道:“阿骨被安置在了什么地方啊?”
蔺玄之说:“我让青竹帮忙安顿他,位置在距离荒山最近的一处民宅。”
晏天痕迫不及待地说道:“大哥,我们去看看阿骨吧。”
蔺家众人刚一来到玄城,蔺玄之便让青竹暗中查找一处适合陵赤骨隐藏和居住的地方,青竹办事效率极高,很快就找到了一处背靠荒山脚下、又据说因死过人所以阴气颇重不适合修士长久居住的房子。
这房子的原主人,早就不想要这处“凶宅”了,因此用了个相当低的价格,卖给了青竹。
青竹乐得拾了个便宜,他也不怕陵赤骨,因着进出来往方便,便和陵赤骨-起住进了这个三进三出的宅子当中,而蔺玄之也打算将这里当做自己在玄城的“家”。
蔺玄之带着晏天痕摸,上门的时候,青竹刚巧不在家中。
开门的人是陵赤骨,他从头到脚都是一身黑,在大白天的日头之下,乍一出现在门口,突然给人一种日头阴森了不少的感觉。陵赤骨和晏天痕之间有契约感应,所以他才会来开门,若是旁人来了,陵赤骨绝对一点声音都不会发出,只会假装家里无人。
阿白和琥珀还有些害怕,小心翼翼地跟在晏天痕屁股后面才敢进宅子,倒是凤惊羽见到陵赤骨,一时间激动地不能行,飞扑出来直接一挥翅膀在陵赤骨的脸上啪叽拍了一巴掌。
陵赤骨似乎有些懵逼,一双黑压压的眼睛对着凤惊羽,投过来了独属于陵赤骨的死亡凝视。
晏天痕皱着眉头,瞪着打过陵赤骨之后就像是磕了药似的兴奋地满天飞的凤惊羽,道:“毛毛,你干嘛打我家阿骨?"
凤惊羽啾啾两声,收了翅膀落在陵赤骨脑袋上,头顶的两根毛随风飘动,好不得意。
“这你就不懂了吧,若是放在以前,本王哪儿有什么机会来拍这棺材脸的这张脸,也就现在有这个机会了,我不得好好把握一下啊?"
晏天痕抽出了一下嘴角,说:“你真幼稚。”
凤惊羽在陵赤骨浓密的发顶之中打滚,将“放肆”一词发挥到了淋漓尽致,奶声奶气道:“我还是个凤凰崽崽,幼稚是应该的,不忿儿的话,你咬我呀你咬我呀啦啦啦!”晏天痕翻~了个白眼,然后鼓着气,道:“阿骨,咬他!“
凤惊羽还在陵赤骨的法顶浪来浪去,突然他肥肥的小身子,就被一只冰凉的大手给握在了里面。
凤惊羽:"!!!”
陵赤骨将凤惊羽从头顶拿了下来,放在自己的面前,和自己对视着。
凤惊羽吓得一动都不敢乱动,生怕这只捏着自己身子的手,突然用力,把自己捏成一只死凤凰。
当然了,捏死大概是不存在的,但就算不会死,也会疼啊!
凤惊羽虚弱地啾啾叫了两声,企图装可怜让陵赤骨心软。
陵赤骨无比沉黜... 怀,是死寂地望着他,抬起来的手,却是纹丝不动,画面一时之间像是静止了似的。
凤惊羽被那双眼眸望得心悸不已,心肝颤巍巍地扑腾了一会儿,他才鼓起勇气,软绵绵地啾啾两声,道:“你不会真打算咬我吧?我没几两肉,不够吃的,要不然,你等我再长大一些,肉多了几层,再考虑吃我?"
他西皇凤惊羽,一向是能屈能伸的大英雄!
陵赤骨仍然一动不动的,活像是一尊没有意识的木偶一虽然他的确没有什么身为人的意识。
晏天痕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了,他生怕陵赤骨当真会捏紧拳头,把凤惊羽给捏爆,便清了清嗓子,道:“那什么,我刚才是说笑的,你可千万别激动啊。阿骨啊,要不然你就把毛毛放了吧,让他给你道个歉可好?"
陵赤骨垂眸望着凤惊羽,就在凤惊羽大气不敢多出,懊悔自己方才太过放肆以至于忘了陵赤骨已经今非昔比的时候,陵赤骨突然动了。
他将手中不大一点的鸟举起来,放在了眼皮子下面,然后一双满是黑色的眼眸之中,突然溢出了无法言喻的悲伤之色,那仿佛是一-眼望穿了万古的哀愁。
凤惊羽愣住了,紧接着他就被-滴巨大的水滴给砸住了脑袋。
晏天痕也愣了一愣,禁不住叫道:“大哥,阿骨哭了!”
蔺玄之盯着陵赤骨的眸子,眸色深了几分,道:“我看到了。
凤惊羽惊吓道:“这、这不关我的事儿啊,我可没有欺负他,这不怪我啊!”
陵赤骨松开了手,凤惊羽一下子失去了桎梏,竟然直溜溜地朝着地上摔了下去,不过他反应迅速,在失重之后便扑棱起翅膀,一溜烟地飞到了晏天痕脑袋上面,惊魂未定地用翅膀拍着胸脯,道:“妈呀,吓死本王了,我还以为我小命要没了!”
陵赤骨只流了一滴眼泪,便继续保持着固有的沉默,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没有指令便连动弹都免了。
晏天痕奇怪道:“大哥,阿骨方才为什么哭了啊?"
蔺玄之看向凤惊羽。
凤惊羽嚷嚷道:“你这是什么眼神?本王才是该哭的那个好吧!?谁知道他是不是因为见到本王长得这么帅所以自惭形秽到只能哭唧唧。”
蔺玄之挺嘲讽地说:“他莫不是眼瞎了,和你一只鸟比谁长得帅?"
凤惊羽噎了一下,挺着胸脯道:“就算是鸟,我也是最帅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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