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冰糖莲子羹
但凡让圣涯令判找到蛛丝马迹,他就绝不会轻易放过线索,定要追根究底才行也怪容家当初做事太绝,先行招惹了我那位族叔,这其中的纠葛,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但着实让人唏嘘
会,我再告诉你。”
容止水一脸愁容,很是无语地说道:“如今,天枢剑圣实名作保,对天立誓容家绝对有第二套九界神魔大战史,且与煞修有关,还赌咒容家隐瞒了其他惊天秘密,只怕是要不了多久,不光是令判,就连九界的其他家族,也要给容家施加压力了。晏天痕:"……
天枢剑圣和容家可真是深仇大恨啊,抓这个机会便要落井下石,一刻钟也不能延迟。容止水眼睛灼灼望着晏天痕,道:“阿痕,你对那卷轴上记载的东西,可否感兴趣?”晏天痕:“不,我现在对天枢剑圣和容家的恩怨情仇更有兴趣。容止水:"∵…
容止水幽怨地看着晏天痕。
晏天痕便笑了,说:“你一直在给我说卷轴的事情,该不会是想要让我做些什么吧?”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世子殿下。"容止水眨了眨眼睛,道:“若是你感兴趣,咱们里应外合,一起将卷轴给偷出来怎么样?”
晏天痕愣了一下,狐疑地看着容止水,道:“偷出来做什么?”容止水道:“偷出来,然后将其中的一切,都公之于众,让全天下都知道真实发生的过去,究竟是什么,而不是被蒙在鼓里,像是一群愚人似的。晏天痕不得不正视容止水了。
他一直觉的化身殷长歌的容止水,是个挺胆小的人,没事不找事,有事找上他,他也一向都是能忍则忍了,忍无可忍之时,才会算计着爆发出来,给敌人一个迎头痛击
第664章 沧容所出
偷卷轴,再公之于众,这搞不好,你非但会成为容家的罪人,还会让整个容家,成为众矢之的,灵宗虽然败落了,但是如今世俗的十二宗,其中有六个都是灵宗后人所创,他们也素来打着光复灵宗的口号,开山立派,若是让人知道天下之祸,起于灵宗,他们怎可能轻易放过容家?”
晏天痕难得郑重其事的说道:“你可得想好了,这种事情一旦做岀,就不能回头。容止水也知道事关重大,然而他心中有一杆秤,他不可能,也绝不会因着害怕和担忧,便将这杆秤被世俗和族人所左右。
容止水道:“我敢提出来,自然是想好了。那卷轴上面所记载的东西,唯有容家少主和族长、以及族中大长老有资格去一窥究竟。但是每个人在卷轴上看到的部分,其实是不一样的。有缘之人,方可探测一二。容家这么多年,看过那卷轴之人不少,但仍是不能将整个卷轴拼凑完全,我们每个人都将看到的部分誊写下来,如今也不过是知道魔帝是何人、魔煞双修何其厉害、那些灵宗的亲传弟子都有哪些,以及那场神魔大战之中,灵宗众人,都为九界做出了什么晏天痕的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那些道路两侧的繁花,更加漫不经心地说道:“知道这些不就够了么,相比较其他人,你们知道的最为接近事实真相,也大差不差地拼凑了整个故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自然是有很多不满意的地方。"容止水定定看着晏天痕,道:“难道我们看到的那些卷轴内容,便就都是真实的吗?
晏天痕一愣,道:“什么意思?
容止水说:“我没有告诉容家人,我看到的内容,还有一部分和他们看到的都不一样。晏天痕望着容止水
容止水接着道:“那个卷轴,大家都以为是容家在神魔大战中的幸存者所书,实际上,我在卷轴的最后一页落款处,却是看到了"沧容两个字,这卷轴上的法力高深莫测,想来除了老祖宗,也不会是旁人所出的了。”
而且,我曾经凭着记忆,将那两个落款描了下来,拿去给老祖宗道侣看容止水眼睛闪着光,道:“他说,的确出自沧容之手。晏天痕:"∵
既然莲华盖了戳,那定然是出自沧容之手没错了若是沧容亲手所记载,晏天痕还当真有几分去瞅瞅的兴趣,他挺想知道,在神魔大战当事人的笔下,那场战争,究竟是什么模样的。
但这不足以让晏天痕真正动心。
晏天痕挑挑眉,道:“就算那是沧容亲手记载又能如何?反正这卷轴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况且我作为一个外人,去你容家偷东西,这如何说得过去?不去不去,你找别人算了,我保证不出卖你。”
容止水说:“难道你就不好奇,神魔大战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晏天痕……
晏天痕乐了,他还真不好奇。
对于他亲历的往事,他比谁都清楚发生了什么,有什么可好奇的。
晏天痕眨眨眼,道:“我方才说了,我对于天枢剑圣和容家发生了什么爱恨情仇,更为好容止水道:“没想到你竟是这般八卦。
晏天痕笑道:“好说好说,人要对未知的世界充满探求欲。″
容止水看着晏天痕闲庭信步地朝着宿舍走去,一咬牙,一跺脚,冲了上来,一把勾住晏天痕的肩膀,在他耳朵边小声说道:“我方才不是说,我有看到一些容家旁人都没看到的内容吗
晏天痕:“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男男授受不亲,被华容哥哥看到我就说不清了,你离我……”
“老祖宗说,前面记载的大部分都是扯淡,幽山灵毓炼煞,是被逼无奈,他守天哭的时候被人给阴了,毁了半身修为,半个丹田气海,半身筋脉,强硬地灌入了煞气,有人从头到尾都在算计他,逼他堕入煞修一道,逼他成为煞修的容器,而那个人,也正是真正让九界沦陷的罪魁祸首,便是如今九界众生叩拜尊重的道祖!晏天痕的脚步猛然停住
他大脑轰然炸开,先是空白一片,紧接着翻江倒海的疼痛便从丹田之处朝着四肢百骸悉数曼延
沧容怎会将这些记载下来?
那些暗无天日的过往,他已经悉数忘怀,也觉得随着历史风沙埋在过去,是件挺好的事情为何却偏偏有人还要提起,还想要在万年之后,一切都尘埃落定之时,替他翻案?不,不对,沧容所记载的,有错误之处
晏天痕深吸口气,让心情平静下来
他掩藏住眼底的一片混乱,黑色的眸子定定看着容止水。容止水被吓得后退一步。
晏天痕忽而一笑,反手勾着容止水的肩膀,将他半拉半抱到怀中,对他眨眨眼,道:“行啊,不就是偷个卷轴么,哥哥我最在行了。咱们什么时候行动?可有什么计划?”容止水说:"…你这就改变主意了?”
有点突然
晏天痕点点头,道:“多有意思啊,魔帝被沧容给记载成个小可怜了,道祖竟是成了罪魁祸首,这可比魔帝出自灵隐圣宗,要有意思多了。”容止水露出了蛮有深意的笑容,道:“我就知道你会对此感兴趣。”晏天痕也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两人一拍即合,准备狼狈为奸,干他一票大的当然不能明目张胆毫无理由地便上东北界去,晏天痕当即便去领了一份要去东北界靠近容家老宅那地方历练的任务,打算以此为掩护,就算旁人怀疑到他头上来,他也有一块遮羞布。既要出去历练,晏天痕自然会去向蔺玄之辞行。蔺玄之听他要去东北界,便道:“东北界最近比较乱,阿痕能不去便不去,若一定要去切记莫要和容家起冲突起瓜葛
也不知道天枢剑圣最近究竟抽了什么风,竟是铁了心的要和容家过不去,非但四处散播容家隐瞒真相的传言,还联合了不少世俗宗门与他关系不错之人,让他们找上各自暗中支持世家,一同给容家施压,让他们交出卷轴,还回真相。容家大门前如今每日都是来往客人络绎不绝,热闹得很,搞得容家如今的家主焦头烂额,恨不能将天枢给捏死。
蔺玄之自然不想让晏天痕去凑这个热闹,毕竟紫帝天都还没开口发话,晏天痕多多少少也是能代表着紫帝天都的态度的。
浑水,能不瞠就不瞠。
晏天痕口口声声说着绝对只是去寻任务上指派的那几样灵草和材料,其他多余的事情他件都不会做。
蔺玄之这几日正潜心编写煞修相关的书册,也没工夫管晏天痕,再想着晏天痕修为的确不低,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便大手一挥,放他走了。蔺玄之怕是怎么都想不到,晏天痕会胆大包天地跟着容家少主,一起去容家祖祠偷盗卷轴,不过,等他知道的时候,便木已成舟,什么都晚了旬之后,容家对外宣布卷轴失踪,并怀疑是那些成日往容家跑的不怀好意之人所为,家主当即震怒无比,将所有还在容家“做客的世家弟子和宗门长老,毫不留情面地赶了出去,并转身和轮回宫联系上,给出了重金,要轮回宫帮忙寻找容家的卷轴至此,九界不少人都在猜测容家
退为进,贼喊捉贼,混淆视听,故意藏起卷轴说是丢了。
但更多人却是觉得,容家的卷轴应当是真的丢了,否则何至于心急火燎大动干戈地倾举家之力寻卷轴?
但真真假假,唯有当事之人才知道。
在找了十日却不曾寻到之后,容家便派人浩浩荡荡地朝着万法正宗杀了过来,要求万法正宗将嫌疑人天枢剑圣给交出来
天枢剑圣:……
他冤枉啊。
据万法正宗弟子所说,那段时间,容家几位长老每日都在与宗门剑神殿长老论道,剑神殿时常传来砰砰锵锵噼里啪啦的响声,似是刀剑相向,又像是在拆房,总之根本安生不下来。七日之后,容家在得到来自轮回宫的结论之后,才暂停了对万法正宗的攻击。轮回宫给的回信上写得明明白白:睿家祖祠有祖传阵法相护,除了客家弟子不得进入,所以率先排出外人作案。且那卷轴上面,当是覆有血脉禁制,非是容家老祖认可的嫡系继承人而不得触碰,否则便会遭到反噬,既然那人将卷轴携带走,这么久都不出意外,那定然是容家有身份之人,容朝夕早已被容家将名字革除族谱,已经不受老祖保护,所以不可能是他。那小贼人是谁,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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